老太太原本就急火攻心,聽著柳瑩的慫恿,漸漸也控制不住往壞的地方想。

她氣的嘴唇哆嗦,指著年萍半晌說不出話來。

年萍神情冷了些,被柳瑩戳到了陳年舊疤,不屑:“有本事你就去告我,我沒做過的事,還怕你汙衊?”

她受了一肚子氣,扭頭走人。

剛出門,就撞上了許睿。

許睿聽到了隔壁動靜,納悶:“怎麼回事年姨?”

“懷的鬼胎終於憋不住流產了,跟條瘋狗一樣逮誰攀咬誰,你離遠點,沒事少在這裡逛。”

年萍心裡瞭如指掌。

她有沒有在鑑定結果上動手腳,她自己難道不知道?奈何老太太願意相信幹孫女,她一個外人,自然懶得插手。

本來還等著看,柳瑩怎麼把這出戏圓下去。

沒想到等來了個釜底抽薪,竟然把髒水往她頭上潑。

許睿愣了愣,看來真沒說假話。

“那我先走了,藥的事別忘了幫我查查。”

他聳了聳肩,聽勸的往外走。

……

黃昏之前,蘇枳跟許岸燃坐車離開了許家。

許睿打過來電話的時候,蘇枳剛剛回到家。

“喂……”

她還沒碰到手機,許岸燃就搶了過來。

蘇枳遲疑了一下,開了擴音說。

“我回家了許睿,沒事的話,我先掛了。”

對方靜默了片刻,只說了一個“行”就掛了手機。

蘇枳看了眼許岸燃,“你怎麼了?”

許岸燃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沒抑制住情緒,大約是在許家,許睿毫不掩飾的言語,刺激了他本就破碎的心臟。

他有種深深地無力感恐慌感,像是下一秒鐘,就會失去在乎的一切,地位,金錢,乃至於靠威逼利誘才維繫得來的婚姻。

“你……”

許岸燃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他從口袋裡掏出棕色藥瓶,“你的藥。”

蘇枳接了過來,倒了杯水順便吃了一粒,感覺輕微有些頭暈。

“以後許睿打來的電話,你不要接好不好?”

許岸燃從背後扶上她的藥,想只黏人的大型犬,下巴抵在她脖子裡。

蘇枳本來想推開他,但手術後總感覺有些虛弱乏力。按在他手上,反而動不了了。

“我有點難受,想躺一會兒。”

她蹙眉。

許岸燃目光微閃,橫抱起她大步走向臥室。

蘇枳壓在枕頭上,呼吸急促了片刻。

許岸燃幫她揉了揉心口,輕聲問:“怎麼了?很難受嗎?”

“我也不知道。”蘇枳緩了一口氣,感覺好受了一些,眼神迷離:“可能鎮痛藥吃多了,提不起精神來。”

他靜默了片刻,沒有說話。

試探性吻了吻她的唇,由淺及深。

“阿枳,我們結婚了。”

她推拒他的手僵了片刻,無力蜷縮了回去。

許岸燃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胸膛上,“可以嗎?”

蘇枳遲疑了一會兒,點頭閉上了眼。

許岸燃眼神微熱,一寸寸掃過她柔軟臉頰。

安靜的房間裡,只有呼吸聲縈繞。

劇烈的敲門聲,打破了一切。

蘇枳陡然輕顫,睜開眼。

許岸燃緩緩鬆開她,擰眉看著陰魂不散的許睿,咬牙:“大哥有什麼事?”

許睿推開他擋在門口的胳膊,一點都不侷促的走進去,揚聲說:“剛從醫院回來,聽了個好訊息。有沒有人想八卦一下?”

蘇枳聽到許睿的聲音,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從臥室裡走出來,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許岸燃。

“沒人想聽?”許睿。

蘇枳硬著頭皮捧場,說:“想聽。”

許睿:“柳瑩流產了,算不算好訊息?”

蘇枳愣了愣,一時間不知道應不應該點頭。

“她怎麼樣,跟我們有什麼關係。”許岸燃搶言,看了眼許睿。

許睿“哦”了一聲,不緊不慢的笑著說:“是嗎?看來你一點都不關心自己前妻,就是不知道,既然你這麼瀟灑。為什麼要買通給柳瑩開鑑定報告的醫院?”

“大哥的話我聽不懂。”

“聽不懂還是裝不懂?”

許睿冷笑一聲,“要不是柳瑩恰到好處的懷孕,哪有今天?不知道她懷的不是老紀的孩子,又是誰的?”

許睿別有深意對蘇枳說,“你還沒看清我這弟弟的真面目嗎?有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當初你跟老紀在樓下被撞,幕後主使就是他。”

蘇枳霍然看向許岸燃。

“我可以解釋。”

許岸燃並沒有如許睿想象中的氣急敗壞,只是不疾不徐說:“我跟柳瑩一直分居,跟她從沒發生過任何關係。她住的地方有監控,可以查到我根本沒有出入過。”

“至於當初那件事——”

他回眸看向許睿,“你有什麼證據嗎?”

當初善後的事還是許睿親自做的,力求乾乾淨淨,絕對不會引起紀家跟許家的不愉快。

本來許睿並不在乎多一個私生子分家產,完全沒把許岸燃放在眼裡。自然想不到,今天會被他反將一軍。

“你不否認就好。”

好在許睿本來也沒有,拿這事秋後算賬的意思,他看向蘇枳:“這下你該明白他是個什麼人了吧?你現在跟我走,這小子沒安好心。”

蘇枳看著被許睿攥著的手,緩緩收了回來。

搖了搖頭。

許睿:“你什麼意思?”

“我知道了,謝謝你提醒我。”

蘇枳不敢抬頭看他的眼,她早就明白許岸燃不像表現的那樣溫和,但有不能走的苦衷。

許睿一下眯起眼,“你知道是誰讓我過來找你的嗎?你確定留下來不走?”

蘇枳:“我知道,你走吧。”

許睿仍然不死心,許岸燃上前擋在了兩人中間。

“你到底給她灌了什麼迷魂藥?”

許睿氣不打一處來,抬手就是一拳。

許岸燃擋住了他的手,“與其替別人跑腿,不如操心操心自己。大哥這麼破壞別人的婚姻,難道不怕遭報應嗎?”

“哦,我知道了。想必是手底下沒公司又沒專案,只能鹹吃蘿蔔淡操心。不然我替你跟爸說說,讓你接著派你負責那塊茶山好了?”

許睿本來是絕不吃虧的脾氣,被許岸燃這麼挑釁,絕不會善罷甘休。

但他現在一看到蘇枳執迷不悟的模樣,腦子裡就嗡嗡作響,只點點頭。

對許岸燃說:“你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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