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我會傷心的
酒局飯桌上人多,許岸燃沒法跟蘇枳好好說話,他等到局散了,拒絕了幾個年輕女星的午夜邀請,在車裡等她。
蘇枳走過來敲了敲車窗。
許岸燃看到她近在咫尺的柔軟臉頰,嫣然笑笑就美得不可思議,他推開車門,溫聲說:“我送你回酒店。”
蘇枳坐在副駕駛上,喝了幾杯酒臉上有幾分微醺,緩了下才拉上安全帶。
許岸燃開車道:“聽劇組人說你跟柳瑩鬧起來了,你沒吃虧吧。”
“沒有。”蘇枳不太想提這話題,“我以後會躲她遠點,不跟這種人走太近。”
海外那筆生意沒談好,回國許岸燃就被家裡叫過去斥責了,他不痛不癢應付著。卻查到了心理醫生說的幕後主使,確定十之八九就是柳瑩。
雖然對娛樂公司管得不多,但許岸燃從許睿那裡,也多少知道了柳瑩是半個紀家人,平時沒少仗著身份在娛樂圈裡為非作歹。
“阿枳,我會幫你。”
他偏頭看向她,很認真的說:“有解決不了的困難就找我,不要委屈自己。”
蘇枳沒有說話,直到下車前才說:“我現在很好,只要按部就班工作生活,不會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困難,多謝你。”
她笑著跟他說完,垂眼走進了酒店。
許岸燃在許家地位比著許睿還是差一點,他自己羽翼未豐,生意上的事起伏不定。蘇枳不想給他添麻煩,她已經對不起他一次了。
每次想到一年前,他在醫院因為她留下了終生殘疾,蘇枳都有愧疚。
哪怕現在跟紀聞舟分開了,她也不敢接受許岸燃,總覺得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又牽連到他。
蘇枳飯局上喝的不多,不至於腦子不清醒,但也有點頭重腳輕。
她掏出房卡,進門有點忍不住,先進衛生間吐了幾下,扶著牆磚感覺後背有點漏風。
想起來門沒關好。
蘇枳起猛了有點暈,眼前突然黑了一下,她以為自己低血糖了,用力睜了一下眼,才確定是房間裡黑了。
還沒轉身,腰上一沉就被抵在了洗手池上。
蘇枳靈光乍現,想到了那個可能性。
她不是第一次面對這種情況,雖然還是很怕,但不至於六神無主了。
“對不起,本來是要回你訊息的。但進組事太密給忙忘了。”
蘇枳怕他尋釁,忐忑的先給了回應。
紀聞舟圈著她玲瓏身子,從背後挑起她下巴,“坐誰的車回來的?”
“……朋友。”蘇枳被他捏的有點疼。
紀聞舟推著她往外走,到床前直接把人按倒,三兩下剝了她的細跟鞋。
蘇枳有點防他又不敢表現的太明顯,抱了個枕頭在懷裡,也沒敢推搡激怒對方。
紀聞舟掰開她的手,把人面對面抱懷裡,蘇枳以跪坐在他腿上的姿勢,被人摟在了臂彎裡。
這太親密了,蘇枳怕他一點就燃了,熱著脖子說:“我今天差點就被警察帶走了,一天沒碰到好事,你別欺負人了好不好?”
紀聞舟冷笑說:“我還沒找你算賬。”
“你這賬先記著行不行。你這麼有本事,我跑哪都躲不開你,你怎麼不幫我出頭,就知道找我麻煩。”
蘇枳很怕他只是個惡劣趣味,想玩弄女明星的歹徒,她想確認他到底是惡意還是存有愛意,故意輕聲怨懟。
紀聞舟撫摸她臉頰,淡淡說:“你耍心機躲著我,還想讓我幫你出頭?”
蘇枳悶悶不樂:“別人粉絲都無條件護主。”
“我才是你的主。”紀聞舟擒住她腰,吻得她臉熱身體也熱,艱難透口氣也只能在自己懷裡喘息。
“伺候好了,我考慮幫幫你。”
他按了按她的腰,聲音磁性低啞。
蘇枳想他願意幫就是護她的,不管有沒有前置條件,總歸不至於有惡念故意整她。
她又沒想真讓他幫自己,何況他能怎麼幫呢?難道也像現在這樣,去脅迫強逼柳瑩嗎?
柳瑩又不是跟她一樣,那可是紀家的人,紀聞舟的妹妹,怕是擦破了點皮,整個華城都得翻翻天。
“不用你幫,你快走吧。”
蘇枳扶床要從他身上起開,紀聞舟打了她大腿一巴掌,不痛不癢卻很可惡。
“別亂動。”他桎梏住她。
這姿勢確實危險,蘇枳左支右絀,索性整個臉都埋他懷裡,“我要被你害死了,要不是為了躲你出來接戲,我也不會跟柳瑩一個劇組。要天天防著她,還要提心吊膽防她找靠山,她整我就算了,幹嘛還要欺負我身邊無辜的人。”
她憋了太多話沒人能說,喝了酒就忍不住了。
紀聞舟聽她念念叨叨,問:“被她欺負了?”
蘇枳想了想,自己倒是打了柳瑩一巴掌,就是生氣她欺負身邊人,軟聲說:“沒有,但她弄傷了我經紀人跟助理,還想報警反咬一口。”
紀聞舟掐了把她臉頰,不緊不慢說:“別人的事你不用管,誰欺負你就打回去。”
“你什麼都不知道。”蘇枳躲開他的手,想起來就有點心慌:“我不想跟她扯上關係,我得罪不起。”
紀聞舟說:“我得罪得起,給我點好處,我幫你。”
他不容拒絕的探進她衣物,翻身把人壓在了下邊,極漫不經心的剝奪她,又窮追不捨的蹭著他。
蘇枳說什麼也不肯服從。她知道自己已經失身給他了,可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跟他廝混,真這麼墮落了,她自己都沒法面對自己。
這點力道的抗拒根本不堪一擊,但紀聞舟不想叫她受傷,好聲好氣說:“乖點,趁我還有耐心。”
“你這樣我很害怕。”蘇枳抱著他脖頸,哆嗦的像株掉葉的小樹苗,“你跟我說說話,你在網上沒有這麼兇的。我那麼信任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你不能這麼對我,我會傷心的。”
紀聞舟也不知道自己犯什麼毛病,慣著她依著自己又不給碰,“我對你哪兒不好,你傷什麼心。”
你玩弄我感情,還要玩弄我身體!
蘇枳想大聲斥責他又說不出口,忍著說:“哪有人上來就予取予奪,我還是病人。你一點不關心我,就想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