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染血的手掌突兀的從混沌中探出,一把抓住了凌霄的肩膀。後者沒理會肩上的血手,眼中沒有了焦距,依舊呆呆的站立在原地。

其他人面色大變,北辰初招呼幾名後輩閃遠點,自己和東方封面色凝重的上前,但兩人眼中卻閃過絕望之色。

那手掌上沾染有各色血液,散發出股股極其強橫的波動,有大道和法則在其中交織演化。

任何一滴血液都足以壓垮一座小世界,熄滅熊熊燃燒的大日。要不是手掌的主人沒有傷人的意思,凌霄早就被那些血液震滅成虛無。

擁有這等血液的存在必定是超越教主級別,由不得北辰初兩人不擔心。

“小子,怎麼了?這就受不住要死要活的?真是沒出息!”一道聲音從飛舟外的混沌傳來,凌霄眼中漸漸有了神彩,不再那麼空洞。

“老爺!”禿頂鶴鳴叫

“師祖!”

凌霄驚喜的叫道:“您沒事吧?”

“好的很!”

混沌一陣翻湧,一股血腥的氣息傳來,燻的北辰小小直欲作嘔。凌霄卻沒有半點不適,一臉欣喜的迎了過去。

血色人影從混沌中走出踏入飛舟。

只見張牧身穿一身血袍,衣角還有血跡不斷滴落,臉上沾有斑斑血跡,但不見任何傷口。也不知道全身上下的鮮血是他自己的還是敵人的。

他左手抓著凌霄的肩膀,右手拉著一條鮮血淋漓不知名生物的大腿,一步一個血印從虛空中走出。

腳步雖然沉重,面色也是蒼白無比,但並沒有見到受到重大創傷的樣子,凌霄也鬆了一口氣。

張牧低頭看了看自己拉來的大腿略微思索,右手手心突然冒出一道混沌色的火焰,眨眼間火焰將這條殘腿覆蓋。

這殘腿足有丈許大小,但在火焰煅燒下漸漸縮小,猶如洩了氣的氣球。不過十數個呼吸就被煅燒一空,只剩下些許飛灰被張牧丟入混沌。

十餘顆散發著淡淡金光的血色丹藥出現在張牧的手心,他隨手一丟將其盡數送給了北辰兄妹和東方火三人。

“老爺我的呢?”

禿頂鶴眼巴巴的看著張牧,希望有自己的一份,但後者並沒有理睬它,好似看不見似的。

“這是黃金九頭獅血肉煉成的鍛體丹。雖然品級不高,但原材料極為上等。”

“是一尊王者境的黃金獅子前腿所煉,鍛體效果應該不錯。其中蘊含的血肉精華,應該足夠你等步入大能之前鍛體所用。”張牧朝著三人解釋道。

禿頂鶴聽著口水都流了出來,扯著張牧的衣袖討好:“老爺,我的呢?”

張牧也沒磨嘰,屈指一彈將一道金光射入禿頂鶴的身體,後者當即昏睡過去。

他喃喃低語,似有不捨:“小鶴子,我能為你做的就這麼多了,是鳳還是鶴就看你自己的了!”

“放牛的,這麼客氣幹嘛?”

北辰出笑呵呵的上前直言客氣,但絲毫沒有還回去的意思。甚至揚言要帶張牧去北辰家見見他的幾個侄子,看樣子是看上了後者的收藏了。

“算了,這次我來是要帶走霄兒的,至於禿頂鶴就先跟你回北辰家,屆時是去是留由它自己決定。”

張牧搖搖頭,摸了摸正在昏睡的禿頂鶴的禿頭,拒絕了北辰初的邀請。

北辰初一陣疑惑,繞著張牧轉了一圈,將後者從上到下看了個遍,還暗暗嘀咕:“看著是真的啊!”

張牧目無表情的說道:“作甚?”

前者大為驚奇,一臉不解的看著張牧。

“老小子,要不是我對你極為了解,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假的!由別人裝扮成你的樣子從我手頭騙走那小子。按照你以往的反應,應該早就跳將起來大罵四方了。”

“我現在沒那個心情跟你胡攪蠻纏,趕緊滾到一邊去!”張牧沒好氣的應道。

“我這次前來是要帶霄兒走的!”

“走?為什麼要走?”北辰初不解。

“只要到我北辰家的大本營北玄大千界。你帶著你家的小子往裡一鑽,隨便找個地方一躲,我看那個混賬玩意敢到我北辰一族的地盤惹事!真當我北辰一族好脾氣,初祖的至尊道兵是假的嗎?”

北辰初拉著張牧的手說道:“放心的跟我回北玄大千界,到了地方沒人敢把你倆怎麼樣?”

張牧依舊搖頭:“算了,就不麻煩你們北辰家了。你們北辰一族雖強,但還沒有到一枝獨秀的地步。”

“姓張的,這是什麼話?你看我是那種怕事的人嗎?”北辰初不樂意了,拍著胸膛保證。

“你代表的了你北辰一族嗎?”張牧默默回了一句。

“當然!北辰氏當代族長可是我大哥,也是那倆兄妹的生父,還有鎮族老祖大都是我這一脈的老祖,怎麼可......”

北辰初突然說不下去了,因為張牧將一塊帶血的玉牌遞到了他眼前。

他心中一顫接過這玉牌,仔細端詳一番,低沉著嗓音問道:“那個人怎麼樣了?”

“死了!”

張牧淡淡地回了一句。

“你動的手?”北辰初不死心的問道。

張牧也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點頭。

“糊塗!”北辰初罵道。

他不停來回的踱步,恨鐵不成鋼的指著張牧:“你就不能手下留情嗎?你這讓我怎麼說你好,還是這麼的衝動,忍一忍又何妨!”

“那塊好像是大長老一脈一位老祖的玉牌!”北辰小小低聲對著北辰文軒咬著耳朵。

凌霄也聽見了北辰兄妹的竊竊私語,心中一怔,心道北辰家路子算是完了!

每個勢力中大都不是鐵板一塊,就算北辰初一脈不計較,但必定有人會計較。

人沒死什麼都好說,人死了什麼都不好說!

甚至弄不好,北辰一族也會加入對張牧的圍剿行列.

“唉!”

北辰初一聲長嘆,高聲吼了一句:“東方封,去你家有問題沒?”

“沒問題!”

東方封沒有猶豫當即應下。

兩家關係一直甚好,就是征討敵手都是一起出兵,何況幫忙藏一個人?

這種小事算不得什麼。

“算了!”

張牧又是拒絕,苦笑著取出另一塊帶血玉牌遞給了東方封,後者呆住了。

“你究竟做了什麼,這麼多人要殺你?”北辰初低聲問道。

“沒什麼,就是別人要殺人奪寶,我被迫反擊而已!”張牧臉色平淡,彷彿殺的不是什麼法力滔天的仙道修士,而是一隻只雞仔。

“也就是五百縷玄黃之氣。”張牧滿臉的不在意。

“嗯?不應該啊,就為了五縷玄黃之氣這麼多人跟你拼命?”東方封有些不解。

“是五百縷!”

“不就是,五......”東方封一呆,又是問道“多少?”

“五百!”

“五百!”

東方封眼珠瞪的誇張無比,堪比牛眼雙手都開始微微顫抖:“我都想殺人奪寶了。五百縷玄黃之氣,就是至尊都會心動吧!”

北辰初也是呆住,似乎想到了什麼,緊張的發問:“你殺了多少?”

“很多。”

“究竟多少?”

“數百吧!”

北辰初徹底驚呆了,這是要成為人人喊打,過街老鼠的節奏。

上百至少是大教以上的道統傳承,就是帝統宗門也是開罪不起啊!

“數百王者?”東方封也是被驚住。

張牧咧開嘴,難得一笑:“你太看的起我了,基本上都是教主大能。”

“還笑,你闖大禍了!都一把年紀了,還這麼的不省心。”北辰初滿臉地怒意。

“蝨子多了,不怕癢!我本來仇家就夠多,再多上幾個也無所謂。”

相比北辰初的不安,張牧反而豁達的多。

“你死了不打緊,可你那徒孫還這麼年輕。不過十六的歲數,你這是變相殺了他!”北辰初指著凌霄。

說到凌霄,張牧也是微微猶豫。沉默了一會,擺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算他命苦吧!出生死了娘,小時候死了爹,現在又要被他師祖害死。”

“不行!你沒有子嗣,就那麼兩個徒弟。一個死了,另一個恐怕也凶多吉少,就剩下這麼一根獨苗,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斷了傳承。”

北辰初略微思索,一拍腦袋:“現在你趕緊跟這小子斷了關係,我帶他回北辰家,收他做我的義子!”

北辰文軒抱著凌霄的肩膀調笑:“嘿!想不到,你我也有同住一個屋簷下做親戚的一天。”

“去!”

凌霄沒好氣的拍掉北辰文軒的手。

他上前一步,對著北辰初躬身謝道:“北辰長老的好意,凌霄心領了!但凌霄不願離開師祖,起碼這老東西死的時候,不會曝屍荒野還有人給他收屍。”

張牧欣慰的擼了擼自己還帶有血跡的鬍鬚,十分欣慰:“算你小子有良心!”

“良心個屁!你師祖這老東西從小到大就沒安生過,不知道惹可多少禍事!有朝一日敗亡的話,估計骨頭渣子都會被人給碾碎了燉湯喝。”北辰初在一邊嘲諷。

“你這麼年輕,犯不著給你這混賬師祖陪葬!聽我的話,我收你做義子。別的不敢說,我保你一個教主前程和北辰家長老一職。”

凌霄沒有接話,目光十分堅定。

良久...

“唉!”

北辰初一聲嘆息,也不再多說什麼,轉身望向飛舟之外無盡的混沌,再次開口:“隨你吧!不過記得,我北辰初的大門隨時為你開啟。”

“凌霄緊記!”凌霄躬身再次行禮。

張牧帶著凌霄就要離開飛舟,似乎想起了什麼,朝著北辰初喊道:“老東西不送送我?”

“滾!”

但北辰初終究還是轉身送別張牧。

“走嘍!”

張牧提著凌霄就要離去,但又是回頭對著北辰初喊道:“接著!”

手中一團光芒飛出,飛至北辰初的手心。後者低頭一看,竟然是十縷玄黃之氣。

再次抬頭已不見兩人蹤影,只有混沌傳出餘音:“咱們後會有期!”

北辰初整個人好似老了許多,步履蹣跚的走進飛舟閣樓。

“都快死了,還在逞強!是無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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