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牧臉色一正，語氣嚴肅地說道：“霄兒你可知四個多月以後，這雲蛟山脈會有一場機緣現世。”
凌霄一頓，想起了北辰兄妹的話。
“弟子略有耳聞，但不知是否是同一件事？”
“嗯？”
張牧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問道：“你是從哪裡得知這個訊息的？”
凌霄想起了北辰兄妹的警告和在林仇聊天時的經歷，猶豫了一下，把心中的顧慮說了出來。
“不用擔心，只管放心大膽的說。我倒要看看誰敢來！”一旁的顏長生大手一揮，毫不在乎的說道。
凌霄一時語塞，他想起了顏長生被人打爆追殺的經歷，感覺不怎麼靠譜。不過轉念一想，揮手間破碎虛空的能力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不再猶豫嘴巴一張就要道出。
下一瞬間，他渾身一震瞳，孔快速擴散，額頭冷汗直流，感到在重重虛空中一雙可怕的眼睛盯上了自己。
武者的直覺也在警告自己，要是說出來會有大恐怖降臨。
“嗯？”
張牧似乎是發現了什麼，臉色一冷，眼中有靈光閃爍掃視四方，最終鎖定西北方向。
他語氣冷漠的開口：“吾之門下弟子，也是你一孽畜可以威脅的？”
“給老夫滾！”
一道流光飛出，看似平淡無奇，但瞬間就破開重重空間壁壘，打入空間裂縫中，奔襲向未知的遠方。
凌霄隱約間聽到了那雙眼睛的主人發出痛苦地悶哼，注視自己的目光隨之消散。
“呼！”
發覺那道恐怖的目光不再注視自己，凌霄也不由的長出一口氣。
“不過一諦聽神獸，雖然十分稀少珍貴，但實力也就一般般！等哪天師祖有空了，也給你抓一頭回來玩玩。”
看出凌霄的緊張，張牧出言安撫。
那不知名的神獸被張牧喝退，凌霄沒有了顧忌，道明瞭北辰兄妹對自己的警告。
“萬物閣，姓氏是北辰！有意思，真不知道你小子是怎麼和他們扯上關係的？”
顏長生饒有興趣地摩擦著下巴，眼中盡是玩味之色。
“師祖您說的這一場機緣，而北辰兄妹說的是一場驚天的動盪，這兩件事是一件事嗎？”凌霄發問。
“應該是同一件事！”張牧微微一沉吟。
“對於混沌萬界中大教聖地，不朽傳承的徒子徒孫來說，這就是一場驚天的機緣。而對於此界的生靈來說，也確實是一場驚天動盪，甚至是災難！”
“北辰家的那對小崽子，還是修為不夠啊！
屆時何止十萬裡，就是百萬裡都不一定避的過。
那些人真的打起來，可不會管什麼無辜不無辜的。打出真火氣，這方中千界都不一定能留下。”
顏長生一臉的冷笑，語氣中帶著諷刺。
“打起來？難道不是天災，而是人為？”凌霄滿頭霧水，帶著疑惑的目光看向張牧。
後者也是一陣沉默，看著凌霄說道“諸子百家中，道家有一句話：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霄兒你可知這句話的意思？”
凌霄一聽，心裡頓時明白的七七八八，不甘心的問道：“師祖那些名門正宗呢？他們不管天下億萬百姓的死活嗎？”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何況其他人呢？”
凌霄沉默許久，對著張牧說道：“霄兒還懇求師祖幫忙。”
“說吧！”
“霄兒懇請師祖出手把華府上的三位老人，送到安全的地方，以躲過此次動盪。”
“沒問題，包在師叔我身上！”
不等張牧說話，一旁的顏長生就開口答應，說著一揮袖破開空間，行事雷厲風行。
“霄兒，現在該來談談你的事了？”
張牧臉色一變，一雙眼睛絲毫沒有老年人的渾濁，相反是極為明亮犀利，他眼中閃過一道精光，掃過凌霄全身上下。
後者頓時感覺身體一涼，感覺全身上下，裡裡外外都被看了個透徹。
“進境太快，導致根基不穩！”張牧收回目光，搖頭說道。
凌霄心中一動，想起當日王劍一對他的評價，心中不免有所驚慌：“師祖，不知可有解決的法子？”
“有，當然有！”張牧回道，面色嚴肅的看著凌霄。
“不過，霄兒，你要記住！對於修士來說，雄厚的根基勝於一切，寧願進精慢一點，也要打下渾厚的根基。否則終究是空中樓閣，鏡花水月，終有一天會坍塌下來。”
“所幸你的境界還不高，彌補也不算難。待到日後境界高了再這般，想要彌補可就難了！”
“霄兒謹記！”
“嗯！”
張牧滿意的點點頭，衣袖一揮，幾座高達數十丈的小山出現在凌霄的眼前。後者定睛一看，竟然全是各種書籍，粗略估計不下數十百萬本。
“師祖這是？”凌霄指著這些書籍問道。
“首先，你先把這些書全部看完！”張牧臉色笑眯眯。
“全部？”
凌霄看了一眼眼前的書山，艱難的嚥了一口唾沫，心中估摸了一下要大概的時間。隨後渾身一震，看著張牧結結巴巴的問道。
“師祖真要看？看完這些書，就算先天武者，起碼也要個幾十年的時間，到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放心！師祖怎麼可能會讓你花費幾十年時間看書呢？”
張牧拿出一塊黑色墨臺，掐動印決，靈力打入其中，呼吸之後墨臺金光大盛，傳出悠遠道音懸浮在半空。
墨臺散發出道道金光垂落而下，籠罩住幾座書山，一個個金色的符文浮現在半空，圍繞著書山旋轉，隱隱有朗朗書聲傳出。
“這是？”
張牧一臉肉痛之色：“這可是好東西，名叫文聖墨臺！”
“文聖墨臺？”凌霄一臉的迷糊。
張牧看著半空散落金光的文聖墨臺，既得意又心痛：“而且這可不是一般的文聖墨臺，據說這塊墨臺，可是當年荀夫子孕育的！”
“荀夫子？”
凌霄是越來越迷糊了，什麼文聖，什麼荀夫子。
“荀夫子可是儒家三千書院第九代夫子，他的儒學造詣，在整個儒家歷史上都能排進前五。”張牧解釋道。，
“三千學院？”又是一個凌霄未聽說過的名字。
“別問東問西的，給本師祖進去讀書，等你讀完了就什麼都知道了！”
張牧一把抓起凌霄的肩膀，將其丟到文聖墨臺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