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白光一擊洞穿了凌霄的眉心，在其眉心猛然炸開，化作兇猛的虛無之力。
血肉與碎骨橫飛，還有白色的腦漿夾雜其中令人作嘔，但下一刻被瞬間泯滅成虛無。
這充滿氣息的白光威能驚人，不過半寸粗細，尺許長短就足以溟滅一座戰地方圓數里的山脈何況區區的肉身。
凌霄整個身子當即被泯滅成虛無，只有一縷毫不起眼的青煙流出擴散四方。
萬初聖子此刻已經面色蒼白無比，渾身不住的微微抖動，體內空蕩蕩的，經脈和丹田中的靈力幾乎被榨乾，接連氣血都被抽乾大半。
不過，好在凌霄已經被徹底抹去，他也不用再擔心什麼。
他知道凌霄有恢幅驚人的秘法作為底牌，甚至疑似是傳說中大道九字之一的者字秘。
不過，他相信即使對方神魂能躲過剛才一擊，而且真的能原地復活，以後者的修為和境界，完全恢復肉身所付出的代價必定驚人，甚至會讓凌霄徹底喪失戰力坐以待斃。
不過...
“後面！”仙島一方傳來怒吼，提醒那因為消耗過多已經有些脫力的萬初聖子。
“刷！”
鋒銳的劍氣襲來，即使還沒有刺中，也能感受到其中令人刺骨的寒意和銳利。
萬初聖子猛然驚險，想要轉手揮劍抵擋，但那劍速太快，加之他先前耗力過多，肉身速度有些跟不上腦袋的反應了。
“噗！”
清鋒輕易地刺穿了萬初聖子堪比金石般堅硬無比的肉身，一劍捅穿了後者的心臟。
隨後長劍攪動，劍氣四射將萬初聖子的心臟絞成粉碎，化作一團肉醬。
萬初聖子瞬間遭受重創，大口咳血不止，甚至口中還不時吐出帶有點點內臟碎塊。他奮力掙扎，拼著整個胸膛被橫切的代價，終於睜開了利劍的洞穿。
“怎麼可能？”
萬初聖子吃驚的看著眼前的凌霄，眼中帶著不可置信的神色。
正如之前他想的沒錯，者字秘這等無上秘法，雖然有著無與倫比的恢復作用，即使凌霄擁有堪比大能教主般滴血重生的能力，但其中消耗的代價也是不菲。
光是其中恢復靈力的消耗就足以讓普通四步修士難以負擔，讓其空有寶術而不得用。
好在凌霄元丹、金丹兩枚丹數十倍大於常人能勉強撐的住消耗，但一次恢復肉身之後，也是幾乎被吸乾。
千算萬算，萬初聖子還是算漏了一點！
他萬萬想不到凌霄還身懷另一個大道九字，在字秘！
在字謎雖然不是專精恢復的字秘，但其對於五行等元素控制之力乃是最為頂級的。
因此，藉助在字謎，凌霄可以快速強行凝聚海量的靈力精元，用以補充消耗，甚至直接作用於肉身的恢復。
兩個字密堪稱相輔相成，乃是最為合適不過的配置，宛如如虎添翼！
“噗！”
萬初聖子吐出大口黑血，神色瞬間萎靡不少，但又在轉瞬間恢復大半。
剛才那副重創的模樣，宛如幻覺一般。
仔細一看，他那吐出的黑血之中，有團團小氣旋蘊含，細感之下才能發覺都是些劍氣所化。
這是萬初聖子將體內肆意破壞的劍氣盡數逼出，黑血實為淤血！
萬初聖子抬頭向前，三步而出，全身容光煥發，周身靈力復原，氣血充盈，幾乎在瞬間恢復了先前的所有傷勢。
“萬初帝經不愧是一等一的無上經典！不以療傷秘法聞名，但其中的法門也是不弱於任何經義！”
凌霄也是讚歎不已。
不愧是位列世間最為頂級的修行經典，看上去一切都是那麼的完美莫測！
“叮，當！”
兩人又是交手，但交手沒過幾個回合，凌霄就是落了下風。
這回萬初聖子不復先前般那麼不理智。
他一手持劍，一手恰決，近身而戰時劍訣斬出連連斬擊，左手還有法訣不時轟出，封鎖凌霄的躲閃的空間，逼他與自己正面對決。
論劍訣的精妙程度，凌霄的定軍劍法乃頂級劍訣，不弱於世間任何劍訣。
但萬初聖子出自帝統聖地萬初，門中典藏包羅永珍，網羅世間萬千法訣，其中自然有最為精妙的劍訣收藏其中。
而萬初聖子身為聖地聖子，自然是聖地之中的法門任其修行。
兩人劍訣品級相似，正面對拼，比的就是誰對劍道理解的更加透徹，誰的修為更高罷了！
兩人的對於劍道的領悟雖然有差距，但也是不大，比拼到最後往往是萬初聖子以力壓人，以高於一個大境界的優勢，用修為強行突破凌霄的劍訣，殺傷後者。
萬初聖子又是一劍斬出，劍氣四射，劍意激盪，靈劍頓時金光大盛化作驚世殺伐斬擊而下。
凌霄身著五品級別的靈器寶甲，面對同為五品級別靈劍的斬擊理應旗鼓相當，至少不落下風。
“卡啦！”
靈劍在萬初聖子的手下，如同升了品級一般，輕易的便破開了凌霄寶甲的防護，在後者身上留下一條橫貫整個胸膛的傷口。
“那是御兵訣嗎？”
觀戰的修士有人驚呼，仿若看到什麼神蹟。
“傳聞萬初帝君當年曾獲得過大道九字中的兵字秘，對於靈寶法寶的掌控，堪稱彼時世間之最，但由於種種原因並沒有將其傳下。
但其門下弟子觀其施展兵字秘有感，悟出了這名為聖法，但卻堪稱道級秘法的御兵訣！”
有人道出其來歷，引的眾人驚呼。
“我以為這不過野史傳說，卻沒想到這是如此！”
“是那萬初聖地藏的深，數十萬年以來都甚少在外界施展這等妙法！”
......
“嗡！”
手中的青峰一陣顫鳴，隱隱有著脫手的感覺，凌霄當即運力鎮壓，以自身劍意包裹，並輔之旺盛血氣的抓握，這才勉強壓下。
看了看萬初聖子那周身環繞的道紋印訣，又感受著身上各色法寶的悸動，凌霄頓時倍感頭疼萬分。
本就修為不如人，如此再失去靈兵的阻助力，勝算更小了！
“殺！”
他沒有多猶豫，一步踏出，施展平身所學，攻殺向前。
一劍揮出，磅礴劍氣匯聚，劍吟傳蕩，有浩蕩劍芒化作刺目的巨大光劍斬殺而下。
對面的萬初聖子卻是微微一笑，手中的御兵法訣掐動，道紋波動溢位，震盪靈器本源，干擾凌霄手中的靈劍。
雖最後沒有將其拿下，但因為本源震盪，那由靈劍所操控的光劍也是消散大半，威能大減，十不存一，被他輕易破去。
“呼！”
耳邊傳來一陣狂風，引得萬初聖子臉色一變，左手本能的抬起想要護住自己的要害。
凌霄腳踩尋靈陣紋，藉助山脈地勢強行轉移身軀，猶如縮地成寸般拉近與萬初聖子的距離。
他面色冷酷，眼中打字和決絕之意，緩緩吐出一字：“春！”
手中青鋒靈光大盛，海量綠芒淹沒周遭一切，將所有的一切盡數染為綠色，還有巨量磅礴的生命之力洶湧而出。
剎那間，周遭的花草樹木瘋狂生長，即使尚在土中孕育的草木種子意識在呼吸之間，生根發芽，茁壯成長。
一顆種子從破土而出，到長為高達數丈甚至十數丈，堪比一些百年乃是千年樹齡才能形成的粗壯之感，所需不過短短几個呼吸。
這神奇詭異的一幕，震撼了觀戰的眾修，即使那些高高在上的仙人都是為之動然，甚至驚悚。
“那究竟是什麼？竟然有如此磅礴的生命之力？”
所有人都是百思不得其解，紛紛將目光匯聚於所有的源頭，凌霄的身上。
眼中帶著或疑惑，或貪婪，或冷漠的神色。
“那是...”突然有人驚呼，宛如看到什麼大恐怖。
一抹令人心悸的黑色在漫天的綠芒中閃過，但猶如急速傳染的瘟疫一般，在剎那間將所有的綠色染成黑色。
宛如能吸人生機的邪法魔技，周圍的一切生靈在剎那間都是枯敗下來。
原本鬱鬱蔥蔥的環境，頓時周圍灰黑一片。
一陣微風吹來頓時煙消雲散，周遭的草木盡數化為飛灰消散一空。就連腳下的大地都是一片黑色，散發著滿滿地死寂味道，沒有半點生機。
周圍的一切如同滅世之後的場景，看的令人不寒而慄。
“啊！”
一陣淒厲的慘叫聲傳來。
轉頭望去，讓人精神一振，恐懼和不解瞬間佔滿了眼中。
只見那被凌霄一劍劈中，但不過劃傷左手的萬初聖子，此刻卻成了一副令人驚悚的鬼樣。
他左邊身子一片枯槁，頭頂半邊枯敗的白髮，半邊臉都是皺紋，還有密集的老年斑密佈肌膚之上。
而右半邊則是光澤黑髮，紅嫩肌膚，如同尋常身強力壯的年輕人般並無區別。
萬初聖子左右身子若是相互分開並沒有什麼，但若是合二為一，組成人的軀體，卻讓人頓時驚悚萬分。
看著萬初聖子這一副不人不鬼的模樣，結合周圍那一副末日般的景象，令觀戰的無數修士倒吸冷氣不止，眼中對於凌霄的忌憚都是提高了數個等級。
就連原先十分淡漠，以看待後輩切磋念頭的眾多半步大能和大乘神橋之輩，眼中也盡是凝重之色。
顯然他們也是被這詭異的景象想到了！.
凌霄看了看周遭枯敗的環境，又看了看眼前人不人，貴不貴的萬初聖子，竭力深呼吸保持鎮定。
這四季劍訣是他那不懂修行的神秘老爹留給他的，但除了一開始修行那春劍時有所斬獲，至今為止再無半點存進。
但其詭異和巨大的威能，一直都是作為自己最重要的底牌之一！
“嗡！”
手中的靈劍輕鳴，發出嘶嘶微弱的劍氣。
此刻，凌霄的丹田經脈早已空空如也，被先前一記春劍盡數抽乾，此刻戰力十不存一，但殺眼前的萬初聖子足矣！
“你敢！”
擂臺外傳來雷鳴轟動之聲，那玄色道袍老者怒目圓睜，滿眼的警告之色。
凌霄不屑地冷哼，沒有將前者的威脅放在眼裡，難道只許別人殺他，不許他殺別人？
再說他仇家海了去！
不差一家萬初聖地，即使它是帝統傳承。
他抬劍而起，準備奪了萬初聖子的性命。
“砰咔！”
這時空間傳來一陣破碎的聲音，頓時有混沌氣瀰漫而出淹沒四周，還有恐怖的大道波動傳來，鎮壓四方。
“呼啦！”
緊接著有血色人影從中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