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荽若有所思,那如玉的面容凝重起來,紅唇緊抿,她不再說話,腳步卻漸漸慢了下來。

身旁的青古知道秦荽這是在想事情,所以也不敢打擾,只靜靜跟隨著。

在跨入自己的院子裡時,秦荽吩咐青古:“等會兒舅太太走了,就去將孫叔喊來,我有事同他商量。”

青古點了點頭,又道:“奇叔也在,為何太太現在更喜歡喊孫叔做事?”

秦荽淡淡笑了笑,卻並不答話,抬腳往堂屋走。

聽見動靜的柳氏放下茶盞,起身走到屋門口來迎接秦荽。

今天的柳氏穿了一身桃紅挑金玫瑰比甲,下身一條銀白色纏枝紋百鳥朝鳳錦緞百褶裙,頭插一朵桃紅絨花,一支金鳳銜珠步搖,可謂是,面若桃李、粉腮潤唇。

她笑意盈盈地看著秦荽拾階而上,道:“其實我也該去見見你母親的。”

秦荽擺了擺手,不想讓柳氏為難,也知道蘇氏不願意應酬人,尤其是柳氏。

“嫂子今兒怎麼穿得這般喜慶,美得似仙子一般,連我都有點把不住心神了。”秦荽說笑,一邊挽著柳氏的手進了屋坐下。

柳氏也挺得意自己這一身衣裳打扮,笑道:“你哥哥的事解決了,我孃家也沒有受到牽連,我這一高興,便做了一身衣裳高興高興。”

說完,又將高几上放著的一個木匣子放在秦荽的面前:“我知道,這次的事兒,是九王府幫了忙,這看的面子,自然是你的面子,我知道你如今比我有錢,不缺什麼,可我這是一點子心意,你權當給我點面子,收了吧!”

秦荽開啟,發現是一副金頭面,還鑲嵌了不少的寶石,可謂是光彩奪目、精美異常。

秦荽知道,如今的秦家四房日子過得並不如之前,至少,鄲城秦家已經不給他們資助了,而之前秦四老爺去世後,老太太雖然放了秦四太太離開,但鄲城的產業卻全部收回去了。

如今只有當初在京城的三間鋪子,還有現在住的房子屬於秦耀祖,但這些僅僅夠家裡的日常開支,畢如這些額外的人情往來花費,怕是要柳氏的嫁妝貼補了。

“你這頭面是你的嫁妝?”秦荽見此東西並不尋常,便忍不住問道。

“是也不是,不過是我拿了嫁妝裡的頭面,去融了重新打造的一副新頭面,不然,我可送不出手。”

柳氏笑得開懷,一點沒有不捨,也沒有拿嫁妝為丈夫鋪路還人情的不甘。

秦荽有些心疼柳氏,她本是個官家千金,若非嫁給秦耀祖這樣的家庭,她何至於受這份罪?

還要來跟秦荽這樣的身份的人刻意結交,真是難為她了。要知道,秦荽都很難做到這樣。

見她眼中的笑意,秦荽說不出請她帶回去的話,便收了,想了想問:“你婆婆還沒有回來?”

柳氏臉上的笑意稍微有些淡,道:“已經派人去接了,我們家這個男人啊,是個孝子呢,當初怕家裡出事,便急匆匆將婆婆和妹妹、孩子送走,如今剛恢復官職,第一時間便派人去接他們。”

秦荽笑著安慰:“難道,你不想你的孩子們?”

“哈哈哈,自然是想的緊,不過呢,這段時間,家裡人都走了,他呢,也不用出門,只留在家中,我們倆感情倒是好得很,果然,患過難的夫妻,就是不一樣。”

秦荽抿唇笑看柳氏眼角泛起的紅暈,眼裡也全是嬌羞,一點兒不像成婚幾年的婦人,倒像是新婚燕爾的女子說起恩愛丈夫時的甜蜜。

“如今他待你好,那便好了。”秦荽說道。

柳氏又嘆了口氣,道:“只是這萬般如意之下,也是有些煩憂事,卻也不能對人言,也就是你,我敢多說兩句,也不怕你笑話我心胸狹隘,不賢善妒了。”

秦荽眨了眨眼,疑惑地看著柳氏。

“還不是那個姨娘,都怪我當初為了哄婆婆高興,為了讓丈夫高看我一眼,竟然主動去請了個姨娘回來。唉!”

柳氏說著,看了看屋裡,並無外人,還是探身湊攏了些,告訴秦荽:“這幾個月,我和夫君是情投意合,可畢竟她也是夫君的女人,他們總是要睡一覺的,每當這時候,我這心裡就跟貓抓似的難受,整宿整宿睡不安穩。”

說起這個姨娘,還是當初秦四太太胡亂鬧騰的時候,柳氏無法才讓她做了妾室的。

那時候,柳氏對秦耀祖還只是相敬如賓,卻不想,如今感情越加深厚,反而就更難受。

“我很怕自己哪天變成一個妒婦、毒婦,做出些傷天害理的事兒來。唉!”

柳氏重重嘆息,不免後悔不迭。

秦荽問:“她可有了身孕?”

柳氏搖頭。

秦荽又問:“都這麼久了,為何她還未有身孕,難道,是你做了什麼”

柳氏蹙眉怒瞪秦荽:“我是哪等心狠之人?”

“哈哈哈,我故意逗你呢,你孃家也並無此等陰私事,想必你也幹不出來。所以,你即便嫉妒,也不會變成毒婦的。”

柳氏佯裝嗔怒,拍了一下秦荽的胳膊,又嘆道:“只是,我怕日積月累下來,我也會變成面目可憎的人,除非,我不再在意秦耀祖這個男人了。”

“如果,我是說如果”秦荽心頭有個主意,只是有些拿不定主意說不說?

柳氏雙眼一亮,忙道:“快說,我就知道你鬼主意多,定然有法子,這樣的事兒,絕對難不倒你。”

秦荽很想翻一個白眼,說道:“我問你,你那姨娘多久能見上一面你夫君?”

柳氏想了想,道:“最開始說的是,我的屋裡住上五日,去她屋裡一日。不過,這也不一定,剛開始,他們新鮮,也會一連住上好幾日。”

“而現在我們夫妻感情愈發好,她那邊一個月也就去個三兩次吧。”

秦荽嘆道:“你一個月霸佔了大半,都還難受,她呢,難道不希望日日夜夜有人陪著?”

柳氏還是未曾明白秦荽的意思。

秦荽只能明說:“不如,你試探試探她的意思,給她一筆豐厚的嫁妝,讓她出府去嫁人算了?就算不是黃花大閨女,也算是二嫁吧,可有著銀錢傍身,她說不定也願意呢?”

柳氏捂著嘴瞪圓了眼睛:“我讓我家姨娘去嫁給外人,我娘知道了還不得撕了我?再說,秦耀祖會願意?”

秦荽看著柳氏冷笑:“他自然是不願意的,可又要左擁右抱,又要跟你情意綿綿,豈不是笑話?”

柳氏恍然大悟一般,放下手,眼睛也恢復正常,看著秦荽良久才說:“我真的沒有想到這麼多,其實,由始至終,難受的不過是我們兩個女子罷了,他還兩邊都享受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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