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了，師叔？”
菲兒低聲問道，神情晦澀。
“能怎麼樣，都死翹翹了。”
“死了？”
“不可能……三哥，五哥，浩哥！”
人群裡出一陣喧鬧和叫嚷，可是卻沒人敢站出來。林凡猶如一尊黑色的魔神像，靜謐而詭異地站在幾米開外。冷酷無言。
牛鵬瞪圓了雙眼，看著一出手就殺死五六個男人的林凡，喉頭一陣滾動。這個還是人類麼，難道是從異界穿越而來的怪物？
“鬼……鬼，鬼啊！”
馬倒在地上的身體不住地哆嗦，腥濃的鮮血蔓延到他身邊，染紅了他的褲腳。
“斬魄刀可以傷人，也可以傷己。說吧，要我怎麼懲罰你？”
林凡冷冷道，聲音毫無感情。
“你到底……是……是誰？”
馬強自守住最後的一絲心理防線，喃喃問道。那蒼白的臉色讓人心生憐憫。
“多說無益，你就跟著那些弟子到地下長眠吧？”
林凡伸出右手，一股淡淡的黑色電流又開始凝結，嘶鳴，慢慢地將拳頭籠罩。
“林凡，放了他吧，警方也快趕來了。”
應靈兒出聲勸道，“是啊，我們沒時間了，得趕快離開這裡！”
菲兒也道。
“嘿嘿……我還沒玩夠！”
他忽然咧著嘴笑道，聲音竟是說不出的尖利和恐怖！黑色電流“砰”地消散。
斬魄刀被拿起來了，架在馬脖子上。
“你……你要幹什麼？”
馬哆嗦著聲音道，牙齒打著寒戰。
林凡沒回答他，刀鋒輕輕割裂他喉嚨的面板，一絲鮮血滲了出來。
“不要！不要殺我……”
“林凡！”
“哥！”
隨著一聲慘叫的響起，馬的頭顱耷拉了下來。
鮮血，四射飛濺……
警笛聲一陣陣傳來，由遠及近，四周早已經圍了不少群眾，可是主謀卻已經遠遁。
“林凡，你這次做的太過了！”
應靈兒邊開車邊責怪道，目光透過後視鏡盯視林凡冷酷的臉。他的臉，透著一絲詭異的煞白。就像暗夜裡的吸血君主。
“師叔，師叔……”
菲兒不安地叫道，“宗主師弟他……好像有點不對勁啊！”
應靈兒心裡莫名一慌，急忙把車停在路邊。
林凡的眼睛居然是微眯著的，讓人以為他在深思。可是他的神志，卻早已經陷入了昏迷狀態！
應靈兒輕輕翻了翻他的身體，一股徹骨的冰涼透入體內，讓她不寒而慄。
“林凡……林凡，你聽見我說話了麼？”
“師叔，你說師弟會不會，走火入魔了？”
菲兒擔憂道。
“胡說什麼呢！”
“可他剛才就像啊，殺人不眨眼的，就像一個……魔鬼！”
應靈兒深吸一口氣，怪道：“別瞎說了，我們趕快回去，暫時不能帶他去醫館了。”
車子再次飛馳起來，朝著沈家的方向奔去。
當沈凌處理好執法殿那邊的麻煩回到家後，現家裡已經快收拾乾淨了。大廳裡幾個下人還在忙活。
“沈先生。”
“沈先生。”
下人紛紛打著招呼，“小姐和她們人呢？”
“上二樓了。”
沈凌飛快朝樓上奔去，心裡莫名地著急起來。他隱隱有股預感，不詳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