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是簽了,但並不能馬上開拍,《盛開》需要大量的服裝道具,《半生之約》也需要大量的民國時尚元素。在林逸的介紹下,孫勤勤的主動出擊下,兩個劇組都決定啟用依容品牌。

這也是依容第一次跨行試水,依容上至高層,下至設計師,都是撩足了勁兒,決定拿出十二分的誠意來打響進軍影視服裝道具的第一槍。

依容高層很快就派了六名設計師,給林逸包括劇組其他演員設計了大量的服飾,尤其是林逸這個主角,軍裝、便裝、西裝、長褂,中式西式款式設計了多個款式。

在拍《盛開》時,還得先進行為期七天的T臺訓練,這期間,林逸推了一系列的廣告和各類綜藝邀請。白天在T臺走完秀,晚上還得想辦法對付上司黃善文。

黃善文對林逸果然心存偏見,這不,上回出面搶肖伯恩亡魂,林逸分別被西方冥界和九幽地府投訴到了東嶽泰山總部。

黃善文還特地把林逸叫去,不等他自辯,便給他扣下了“仗勢欺人、胡作非為、以大欺小、公器私用、給東嶽丟臉”等一系列罪名。

盯著黃善文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林逸沉默片刻,反問:“西方冥界來我東方地界搶亡魂,本就犯規。他們還合著九幽地府一起毆打東嶽無常,我身為監察使,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有何不可?”

黃善文生氣地道:“你那叫路見不平嗎?分明是公器私用,胡作非為。”

林逸道:“大人,說到投訴,剛好下官這兒也有一份關於大人您的投訴。”

黃善文瞪大眼:“什麼?”

林逸拿出一沓黃紙:“不止有大人的投訴,還有監察司副司李文彬李大人的投訴。”

把黃紙交上去,黃善文飛快地接過一目十行地看了起來,越看越是惱怒。

“一派胡言,分明是造謠!”

林逸道:“下官也認為是造謠。畢竟,這些鬼魂雖然投訴大人您收受賄賂,公器私用,黑白勾結,卻無真憑實據,又是匿名投訴,分明就是胡亂構陷,不必理會就是了。”

“但是……”林逸一臉難色地看著他。

黃善文趕緊說:“清醒啊,你做了我多年下屬,應該是知道我的脾氣,這兒沒外人,有什麼話就儘管說好了。”

林逸道:“雖然是匿名投訴,大可不用理會,但這上頭卻說得頭頭是道,甚至連大人收受賄賂的時間、地點、參與人物都寫得清清楚楚,甭管投訴鬼是誰,下頭肯定會依法徹查一番的。”

黃善文臉色陰晴不定,捶著桌面道:“一派胡言,都是胡亂造謠,惡意中傷。本官清清白白,到底是何鬼如此大膽包天,敢惡意造本官窯。”然後又問林逸,這些投訴,是從什麼渠道弄來的。

林逸道:“說來也是巧了,那天與西方冥界,九幽地府無常打架時,無意中從他們身上搜出來的。當時沒怎麼在意,等他們走後,才發現是針對大人的投訴。”

黃善文臉色鐵青,他要是信了才有鬼,可這上頭的內容,也算是正中他的軟肋,也不敢硬氣。看著人間清醒冷靜沉著的面容,他深深吸了口氣,壓下內心的憤怒和不甘,臉上擠出一抹笑意。

“既如此,當時怎麼不告訴我?”

林逸說:“原是想及時交給大人您的,只是後來忙著巡邏,就給忘了。更何況,這種匿名投訴,向來當不得真的,也就沒當回事。”

然後又問黃善文:“大人,不知是何人投訴下官?難不成,也是匿名投訴?”

黃善文道:“讓你說中了,確實是匿名投訴。不過都當不得真,我已經把投訴函給燒了。今日叫你來,就是提醒下你。”他看著林逸,語重心長地道:“不遭鬼妒是庸才,但平時也得多加註意,謹慎言行,以免陰溝裡翻船,讓人抓到把柄。到時候真鬧到檯面上來,本官也保不住你了。”

林逸一臉恭敬地表示一定聽從教誨,今後一定謹慎言行。

黃善文揮揮手,讓他退下。

等林逸一走,黃善文臉就陰沉了下來。

這小子敢拿自己的黑料來威脅自己,難保他手中沒有自己的致命把柄,看來此鬼是不能再留了。

從衙門出門,林逸臉色也沉了下來。

這老東西是不能再留了,不是他死,就是我活。

林逸想了想,去善惡司找爺爺去了。

如今的林世傑,依然是善惡司正五品文官,官位不顯,卻也小有權力。加上林逸常年拿香供奉他,擁有陽間香火的他,也擁有了一定的法力。而林逸也非常會做人,還時常去娘娘廟給東嶽七十二司各路神職上香,拜託這些神職多照顧下自己的祖父。

這些鬼神們吃人嘴短,多少也要顧念些香火情,因此,對林逸的祖父林世傑,也多有照顧。使得林世傑在東嶽地位越發穩固。

雖然林世傑只是個半路才進入“體制”混的神職,但混久了,多少也明白官場中的規則和殘酷。

“……這老東西,太不是東西了。我平時也沒少以人間清醒的名義請他吃香,孝敬他金元寶,甚至還送了他一套別墅。他倒是好,香吃了,元寶拿了,房子也收了,小鞋照樣給我穿。爺爺,我想弄死他。您支援我嗎?”

林世傑捋著精心保養的鬍子,做了十年神職的他,多少也養出了些許官威來,他緩緩道:“身在官場,多栽花少種刺是生存要素之一。但栽出去的花,收回來的卻是刺,這樣的花又何必再種呢?直接剷除,以絕後患。”

林逸大喜,趕緊道:“有爺爺支援我那就再好不過了。只是,要怎麼收拾這老東西呢?”

“黃善文上任已有一百七十餘年,在陰間並無根基,也就是幾大勢力打架時,讓他撿了個漏。只是他上任後,也沒做出驕人的成績,一直中規中矩到軟弱的地步。想要對付他,還得從長計議。”

林逸蹙眉,被這樣的上司天天盯著要捉他的小辮子,他壓力也很大好不好?巴不得早早把這個禍害除了來得心安。

林世傑想了想,說:“你身為下屬,就算對上司再不滿,黃善文也不能由你來對付。你可以試著找黃善文的弱點或黑料,再把他的黑料爆給他的對手。由他的對手出面整治他,你就躲在暗處,必要時再放冷箭即可,切忌自己挽袖子上陣。”

林逸點頭。

身在官場,一個蘿蔔一個坑,黃善文的位置並不低,他佔據在這個高位,自然會有其他鬼神眼紅。但誰會眼紅黃善文的位置呢?

林逸第一時間就想到了監察副司李文斌。

……

林逸直接找到了李文斌。並把黃善文的黑料偷偷摸摸地遞給他,並叮囑道:“這些黑料是我無意中發現的,本想親自交給黃大人,但又怕黃大人對我有看法,所以還是交給李大人好了。李大人是黃大人心腹,由李大人交給黃大人再妥帖不過了。”

林逸一邊打量李文斌神色,一邊道:“這些黑料也太猛了些,真要是傳到上頭,黃大人怕是要吃不完兜著走了。只是黃大人是我們的頂頭上峰,他要是不好了,咱們這些做下屬的,難免不會受到牽連。我思來想去,還是決定主動出擊一把。”

自從上次被人間清醒和曹猛逼著寫下了認罪書後,李文斌對林逸就又恨又怕,一直都在想辦法,如何要回那張會要他老命的認罪書。

辦法還沒想出來呢,對方倒是找上門來了,一來就是王炸。李文斌拿著黃善文的黑料,第一時間就怒了,幾乎是拍案而起。

但很快,李文斌又生生剋制了下來,並問道:“清醒老弟,你這黑料從哪來的?”

林逸心思電轉,直接把與黃善文不睦的京都城隍大人給推了出來。

京都城隍與林逸也有幾分香火情,以前林逸在此鬼手下做事時,對他也還算照顧。

但聽老曹說過,這位都城隍大人卻與黃善文有私仇。黃善文因個人恩怨,百多年前就曾狙擊過這位都城隍的晉升之路,甚至還嫁禍過都城隍的心腹愛將,還把人家給革職查辦,這一直都是城隍心中之痛。憋屈了幾十年的都城隍暗中收集黃善文黑料,也在情理之中。

身為黃善文的狗腿子兼心腹,李文斌應該也是清楚這些的,倒也沒有懷疑。而黃善文對人間清醒的不喜,李文斌也是清楚的,他不信人間清醒會天真單純到感覺不出來。

於是李文斌又試探性地問林逸:“虧得清醒老弟及時提醒,不然這黑料真要是讓夏從威交到上頭,咱們都得玩完。只是,我記得,昔日夏從威對清醒老弟也不薄吧?”

林逸心中暗歎,李文斌這老鬼果然也不是蠢人,很快就意識到他此舉有陰謀。

幸好林逸早就想好了說詞,道:“夏大人對我確實不薄,我雖然不在夏大人手下做事,但與夏大人之間也還有幾分香火情。但黃大人是我頂頭上峰,雖然與黃大人只是公事公辦,但黃大人真要是出了事,整個監察司怕是都要受到牽連,傾巢之下,蔫有完卵,李大人,您說是吧?”

李文斌似笑非笑地道:“清醒老弟這話就過了,整個東嶽誰不知,老弟你不但棺材本厚,下頭也是有人的。就算黃大人真的出了事,也不會波及你身上。說不定,清醒老弟還會因禍得福,繼續高升呢。”

林逸雙眸一亮,但很快又平靜下來,搖了搖頭說:“大人說笑了,正三品神位,誰不眼饞?但也得有自知之明才是。我才升職多久呀,這正四品神位都還未坐穩呢,哪敢得隴望蜀?”

忽然又“咦”了聲,看著李文斌:“我記得,李大人的從三品神位也有一百多年了吧?”

李文彬捋著鬍鬚,慢悠悠地道:“兩百九十七年了。”

“啊,這麼久了呀?比黃大人還要久呢。”林逸故作驚訝,然後又若有所思,“大人做了黃大人這麼久的副手,又是監察司第一副司,按理說,正司去了,副手頂上的機率……”說到此處,他趕緊打住,並轉移話題。

“其實黃大人犯下的事,也算不得有多嚴重。運作得好,也就是挨點批評罷了,是我把事情想得太嚴重了。李大人,這份材料,還是由我交給黃大人吧。”

李文斌趕緊道:“還是交給我吧,我來處理,保證讓黃大人化險為夷,並讓黃大人記你的情。”

林逸說:“李大人,實不相瞞,黃大人對我似有意見。我也一直想改善這黃大人對我的不滿,這份材料,還是由我交給黃大人吧。”

李文斌道:“不可,清醒老弟。”

他嚴肅地看著林逸,並低聲道:“實話告訴老弟你吧,黃大人之所以不喜歡清醒老弟,並非清醒老弟做得不夠好。而是他妒忌老弟身後的勢力,和老弟你個人的本事。年紀輕輕,不費摧毀之力就坐上了正四品神位。他怕老弟你遲早有一天會取代他,這才想方設法打壓你。”

林逸吃驚地道:“黃大人是不是誤會什麼了?那我更應該向他解釋清楚才是。”

李文斌按住他,道:“我的傻老弟喲,黃善文這鬼吧,草根派,在東嶽沒什麼根基,能坐上這個神位,完全是撿漏。但他坐上來後,前怕虎,後怕狼,做事畏首畏尾,監察司在他領導下,中規中矩,毫無亮點,他不思努力進取,提高業績,卻總想著打壓下屬。就算你把心剖給他,他也不會罷手的。聽老哥得勸,千萬別去找他。那樣只會自取其辱。”

林逸重新坐了下來,卻一副怒氣衝衝的模樣。

李文斌見狀,又對林逸道:“老弟,咱們把話說到這份上,老哥也不瞞你了。既然有他黃善文黑料在手,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永絕後患。”並做了個割脖子的動作。

林逸先是震驚,然後又慢慢恢復冷靜,緊接著,臉上又出現堅定神色,他對李文斌道:“還是李兄旁觀者清,老弟我,卻是當局者迷。”

李文斌見狀,哈哈一笑,拍了林逸的肩膀道:“老弟,以後,咱們就是一個螞蚱上的鬼了,咱哥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林逸忍著膈應,與李文斌握了握手,並幹了一杯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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