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越挑眉看了松伯一眼,起身時拍了拍林昭的手臂,輕聲囑咐她,“這會寶貝們該醒了,你去看看。”

瞪了他一眼,林昭扭頭朝沙發那邊走去,還沒來得及坐下,就聽到松伯氣定神閒的問了一句,“小姐,您放心旁人守著兩個孩子?”

明知道他們難得達成一致的想避開自己,但不得不說,松伯的威脅有效。

出門的時候,林昭用力摔上了門。

不過片刻,“咚”的一聲,秦時越無奈的將視線從那邊收回。

唉,還是先聯絡金銀修門吧。

可能是水土不服,秦樂淮昨天晚上發了高燒,林昭哄著他時,秦樂安跟她說了一聲去了外面。

下樓的時候看到爸爸和松爺爺去了外面,她咬了咬唇,默默跟了上去。

先後落座後,松伯開門見山,問他,“你想聽到我說點什麼?”

一旦他們一家人在這邊的訊息傳出去,古琴營會面臨一場毀滅性的考驗,這是松伯計劃之外的。

他倒是低估了秦時越的本事,哪怕受困於此,依舊有辦法掀起浪花。

掀了掀眼皮,秦時越慵懶一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表示洗耳恭聽。

畢竟鬧起來,對於雙方都是不小的損失。秦時越在試,松伯的底線到底在哪。

多少有些清楚了,至少古琴營的根基是松伯在意的。

如此,他手中有了籌碼,不至於處於被動。

最近勞心勞力,上了年紀難免精力跟不上,松伯裹了裹身上的衣服,用力咳嗽一下,緩緩開口。

“是我低估了你。”

一句話的定論算是證實了秦時越的猜測,林戰真的在他手中。

垂在身側的拳頭握緊,而他面上沒有任何情緒的起伏,問他,“為什麼這麼做?”

眼底劃過一絲微光,松伯的記憶一下子被拉到了很多年以前。

“我跟島主他們的舅舅是早些年就認識了的,但鮮少有人知道,給了我生的希望的人是林老先生。”

“步步為營,運籌帷幄,將古琴營拿到手裡,或許就是為了今天。你多少也知道了吧,林家早就不似多年前的風光,前島主是個不夠冷血的人,給了某些不長眼的傢伙們太多次機會。”

“可他們活著,是對林家最大的威脅。哪怕是老先生教育出來的兒子,可因為妹妹的死變得愈發不合格。而少爺是他自小帶在身邊的,也有一個妹妹……”

搖了搖頭,松伯扶著桌子起身慢慢走到一邊,不經意看到了躲在灌木叢後的身影。

沒想到今天會有意外收穫,感謝上天的垂簾。

事已至此,所有的一切都跟秦時越猜測的差不多。

深究下去,勃然大怒。

話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你料定了不管是林戰還是林昭都不會成為你心目中的島主人選,所以就……”

“沒錯,眼下能指望的就是你的一雙兒女。”

話音落下,秦時越犀利的一拳頭砸在了松伯的臉上,滿身肅殺之意。

狼狽的摔在地上,松伯的身子抖了幾下,卻還是忍痛笑起來。

“別無選擇,你也是秦氏家族的希望,難道真的不清楚,這就是他們生下來的宿命。”

“如果你和小姐不把人交出來,會發生什麼……”

“你給我閉嘴!”

衝到他身側,秦時越用力握住他的脖子,額角上冒出來青筋。

他的話斷斷續續,但秦時越聽得清楚。

“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復,你我沒有了回頭路。”

“林戰是生是死,跟著你來的那些人能不能活下去,全在你一念之間。秦時越,我活了幾十年,肩上的重量從來都是如此。”

“樂安樂淮喊我一聲爺爺,你且放心,我會好生照料,而古琴營就是我送出去的第一份禮物。”

……

回去後,秦時越先去洗手間處理拳頭上的血。

哪怕之前猜到了許多,秦時越也不曾想到,松伯竟然籌謀至此。

選擇只有兩種,沒有合格的繼承人,拖著所有人下地獄;若有,只能是他和林昭的孩子。

其實松伯也知道了林戰的事情,他這輩子是不會有林家的血脈。

唯一的希望在林昭身上,卻也極有可能是絕望。

他的兒女,秦時越哪裡捨得讓其成為冷血無情的繼承人。

饒是秦氏家族,秦時越都不想讓孩子們參與其中,暗地裡培養自己的滿意的人選。

可現在,松伯分明給了他一條末路。

不知道在地上躺了多久,松伯掙扎著想要爬起來時,眼底映出秦樂安的模樣。

盯著他看了一會,秦樂安還是禮貌的蹲下了身,“我爸爸脾氣很好的。”

被教育的很好,其實松伯早就觀察過,秦時越的一雙兒女中,眼前的小姑娘是最合適的人選。

見他要起身,秦樂安幫忙扶了一下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跟他說,“下次惹到了我爸爸,好好跟他說話,會有用的。”

一老一小兩道亭子底下坐著,秦樂安看松伯擦掉臉上的血,打算去喊醫生來。

松伯叫住了她,垂眸看了一眼手上的血,在腿上擦了兩下,問道:“你不怕嗎?”

似乎在猶豫,畢竟這個人惹爸爸那樣生氣。

從小到大,秦樂安的印象裡第一次見到那樣的爸爸。

因為離得近,秦樂安將他們的談話一字不差的聽了進去。

有些事情她心裡清楚,雖然弄不懂其中的彎彎繞繞,但明白眼前的爺爺是衝著她和弟弟來的。

走到他身邊,秦樂安嘆了口氣,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二選一,我不希望弟弟會有任何危險。放了我舅舅還有其他人,我可以留下。”

詫異的看著眼前笑的燦爛的小姑娘,松伯後背僵直。

他是有自己的目的,但沒有想到秦樂安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毅然決然不該出現在她身上,但此刻,松伯好像看到了,一時恍惚。

“畢竟林家人不多了,這是你說的。我弟弟又笨又傻,他不適合做的事情我來。”

林昭將秦樂淮哄睡下後,就去追問秦時越。

在這件事情上,他倒也沒隱瞞,氣瘋了林昭。

“他、他怎麼可以這樣啊?樂安和樂淮……”無措的搖頭時,眼淚奪眶而出。

“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他傷害我們的孩子。”

可讓他們沒有料到的是,膽大妄為的人不只有松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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