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舟踮腳提身將自己沒見過血的捅進秦般弱的肩上柔聲說道:“姑娘,我都說了,我只要他了。”
秦般若應聲倒地,尹江立馬控制住夏江此人。
意舟看了看披風掉落在地的夏江,又看了看腳下血流不止捂著肩膀的秦般弱。
意舟輕輕蹲下身,用帕子按在出血之處,雪白色的帕子和鮮豔的血還有意舟的手形成一個鮮明的對比。
意舟用她帶著繭子的手輕柔的替她理了理雜亂的髮絲。
秦般弱看著這雙眼睛,越看越眼熟,她都顧不上肩上到疼痛感,手不自覺的想要將面前女子的面具拽下來。
馬上就要碰到眼前女子臉上面具的時候…
意舟起身站了起來,仰視著秦般若,又看向剛出來的譽王。
“你們真是膽大包天,敢在王府門前行兇。”譽王剛見到這一幕時還有些呆愣,看見他的府兵,全部倒地不起,不由得也有些緊張。
意舟吐了口氣,現在還不能動他,現在動他,梁帝必定追查到底,必須得由他自己將自己的後路斬斷。
反正霓凰在衛陵不會出什麼事的,也是時候讓我們的那位皇帝看看真正的造反到底是如何。
“行兇?也比不上譽王將天牢的死刑犯救出來的好吧。”意舟今日本就穿著夜行衣,她還不能暴露身份。
“你!”譽王有些驚恐的看向意舟。
意舟示意尹江,幾人準備離開,她懶得跟蕭景桓說話,反正沒了夏江,他也不會打消造反的念頭的。
夏江看情況不對大聲喊道:“譽王!”這女子實在厲害,對他如此仇視,落在她手能有什麼好處。
意舟睨了一眼譽王,要是他幫夏江的話,還高看他一眼。
只見譽王微微低頭後退一步,意舟不屑的嗤笑一聲,便帶人離開了。
譽王見人離開,趕緊去扶起秦般弱,臉色充滿戾氣,算了,沒有夏江就沒有吧,反正他也用不上了。
看著滿地倒下的府兵:“還不起來,等本王扶你們起來不成!一群廢物!”甩袖離開。
這些人只是受了些傷,倒也沒有致命。
夏江醒來之時,已經在意府的地牢之中了。
他審視著周圍,試圖給自己找出一條生路來。
意舟拿著帕子將手上的血擦乾淨:“夏首尊怎麼不說話?”
“嗬—姑娘—還不以真面目示人?”夏江的氣息一段一段的。
意舟不耐煩嘖了一聲摘下金絲面具,一臉柔和:“怎樣,夏首尊對本宮可眼熟?”
夏江瞪大著眼睛聲音沙啞:“昭陽,你是昭陽公主!”
“誒,看來夏首尊記性不錯,倒是本宮的榮幸了。”意舟後退一步坐在桃雨給她搬來的椅子上。
夏江有些不敢想,到底是為何昭陽公主還活著,又為何將他抓到這裡。
“夏首尊怎麼不說話呢?讓我猜猜,是已經猜到我已經知道當年林舅舅和祁王兄之事是被奸人所害,還是猜到我已經知道奸人是誰了?”意舟聲音一片和氣,可是卻給夏江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