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豬蹄子!!”沈滄滄罵道。

男人的話,騙人的鬼。

沈滄滄覺得打從一開始季雲要給自己做治療就另有所圖。

她覺得季雲根本就沒有痛定思痛、改過自新。

這傢伙很可能經過了八年的沉澱後,找到了一個更加穩妥的一腳踏兩船的方式,那就是表現得足夠真誠,真誠到讓女孩子們自我淪陷,然後包容他種種相當離譜的行為!

堅決不能上當!

沈滄滄發現自己從始至終就被季雲給拿捏了心理!

這傢伙以前就能文能武,智商極高,話術一套一套的,每次都會被他隨便說的幾句話感動的哭得稀里嘩啦!

“嘿嘿,問你點事情啊,大概是十年前的,你記不記得當初我們第一次在學校側門口相見的時候,也就是我送你小呆毛的那一天……”季雲對沈滄滄說道。

“記得呀,你不會是想喚起我們一些曾經的美好吧,那大可不必了,我現在水泥封心了!”沈滄滄一臉傲嬌的說道。

季雲發現,沈滄滄身子雖然長得更加成熟了,可這性子其實還和以前沒什麼兩樣,感覺過了這麼多年都還是少女心性。

也或許,她是面對自己才如此吧。

“也沒有,我是問點正事。當時破爛廠不是有人在虐待小動物嗎,我已經對他們繼續進行了舉報,但好像那個時候沒有抓到當事人對吧?”季雲開口說道。

沈滄滄點了點頭。

那天的事情沈滄滄其實記得很清楚。

季雲原本是要跟自己去破爛廠看情況的。

結果他突然間上了一輛摩托車,就朝著雲廟山衝了上去。

起初沈滄滄完全不明白季雲要做什麼,直到後來發現雲廟山著火了,沈滄滄才意識到,這個男孩子是去救火的!

她不得不承認,當時季雲開著摩托車衝上山巒道路的背影給自己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尤其是後來季雲還因為救了一個女孩而登上了嵐城的報紙,這讓沈滄滄更難以忘記他帥氣的騎車背影!

沈滄滄之後有去留意季雲的,但苦於一直沒有機會再接觸。

後來不知怎麼的,季雲突然間就到了她練習武術的地方,並表示要和自己切磋一下……

在那之後,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沈滄滄感覺對方就像是自己結交了很多年的老朋友一樣,跟他在一起會不由自主的親近。

“打住,打住,你自己說不要勾起那些美好的回憶,你這一臉天真的盯著地板回憶又算哪門子事情?”季雲開口說道。

“啊?你又不是住在我腦子裡的,你憑什麼說我在想以前的事情,我就覺得這木板花紋很好看,以前沒怎麼留意。”沈滄滄馬上開始狡辯起來。

“我會讀微表情!”季雲說道。

“伱管我想什麼呀!”沈滄滄美兇美兇的說道。

“你知道那兩個虐殺動物的傢伙是誰嗎?”季雲開口說道。

沈滄滄搖了搖頭。

破爛廠的事情,沈滄滄也知道,因為在季雲騎著摩托車衝上雲廟山後不久,就有執法大隊到那裡去了,沈滄滄還偷偷跑過去看了。

只可惜,她沒有看到那些行兇者。

“就是今天你們查處的這個地下搏擊賭場的兩個小頭目,他們一個叫童昊,一個叫潘祥,不過這個場子應該只是他們現在接管的小專案之一,他們還有別的見不得光的東西。”季雲說道。

“真的是他們嗎??”沈滄滄有些意外道。

她早就初虐殺嵐城小動物的那些人了。

要知道就是因為他們當年的行為,導致嵐城到現都沒有一個像樣的小動物保護協會。

他們對嵐城所造成的傷害是很難以癒合的。

“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那個地方,我在查他們呢。”季雲說道。

“你總算承認自己參與其中了??”沈滄滄冷哼哼的說道。

“哎呀,你一個編外人員,管那麼寬幹嘛,你要告發我啊?”季雲沒好氣的說道。

“我雖然是編外人員,我也有相應的執法權!”沈滄滄毫不客氣的回懟道。

“說事情,說事情,能不能幫我一個小忙,讓我施捨一個小恩惠給他們,建立點小信任,這樣我才好繼續往下查。”季雲說道。

“你要查什麼?”沈滄滄不解的問道。

“他們是一個灰色產業,而且他們背後的那個老闆是一個相當狡猾且極有能耐的人,在十年前他們就拉攏了一群嵐城各界人士,壟斷了嵐城的民間公益事業,並以此進行斂財,就比如說獻血貢獻、小動物收容保護協會、應急救援組織、登山互助協會、打撈隊伍、旅遊志願……”季雲簡單的列舉了其中的一些。

“我沒太聽明白。”沈滄滄還是沒太理解。

“就拿當初破爛廠那個小地方來說,就是我們嵐城認證過的小動物收容所,他們向社會募捐,從而詐騙好心人士的錢財,除此之外,他們還會將那些送到流浪基地裡的大型犬給屠宰,並販賣給一些狗肉工廠,從中獲取收益。更過分的是,他們還承接一些黑色性質的恐嚇行動,只要有人願意花錢,他們就會去擺平一些事情,對不遵照他們意思的人進行拋屍恐嚇與警告。”季雲說道。

當下,季雲也將自己在浴室裡被一隻黑色貓屍給警告的事情告訴了沈滄滄。

沈滄滄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她完全不知道還有這樣的事情,這簡直是對嵐城執法團隊的一種挑釁!

“我在警隊這麼久,怎麼從來沒聽說過這類事情??”沈滄滄感到困惑道。

“這就是我說他們那個幕後人異常狡猾和極其聰明的地方,他們行事永遠就卡在這個噁心的點上,哪怕是現場逮到,也很難重判。”季雲說道。

“他們有高人指點他們如何違法斂財,甚至有人對他們進行培訓是嗎?”沈滄滄說道。

“對,我現在很肯定,他們是有組織、有培訓,甚至還有專門的人監督,防止他們越界的。”季雲說道。

“那太可恨了!這次他們被現場抓住,聚眾賭博量刑可不低。”沈滄滄說道。

季雲卻搖了搖頭,他開口說道:“你把他們想太簡單了,信我,你們最多對他們進行七日的行政拘留,因為他們不會用自己的名義來做這家搏擊館的責任人,他們會說,他們只是在那裡打雜看場子的。”

“我不信,我現在就問問。”沈滄滄立刻撥打了自己同事的電話。

那邊顯然已經在進行連夜審訊了。

像這種抓捕,即便是一次性逮捕了很多人,其實審理起來反而簡單,因為絕大多數人都會指正出真正的那個場子負責人。

誰是頭目,只要問幾個人就清楚了。

季雲也不急,自己起身找了一些茶葉,然後給自己泡了一杯茶,慢慢等待沈滄滄打完電話。

關係到了工作事情,沈滄滄就避開了季雲,到了陽臺上去通話了。

大概過了有十分鐘。

沈滄滄一臉不高興的走回到了大廳,並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你說對了,多半是判不了。”沈滄滄沒好氣的說道。

“你們這次行動就很魯莽,根本連實質性的證據都沒有就衝進來抓人,抓的無非就是一些賭徒和打黑拳的,那兩個人七天後走出看守所,又換一個場子接著搞。你們端一個,他們換一個,浪費精力。”季雲說道。

“你怎麼比我們警隊還熟悉他們?”沈滄滄說道。

“很多時候,職務的關係會讓你們反而看不清市民的真實狀況,因為一些本應該上演的亂想因為你們的存在而暫時消失了,在你們看不見的地方,他們又繼續如老鼠一樣啃噬。他們是有組織,有頭腦,有產業鏈的團伙,十年前就已經成型了,現在恐怕已經遍佈嵐城各個角落,甚至一些看上去非常光鮮亮麗的企業,可能就是他們洗白後的模樣……”季雲說道。

“怎麼聽上去蠻可怕的,我反正在隊伍裡一年多了,暫時還沒有聽聞過。”沈滄滄說道。

“破爛廠後面的小動物產業,不是我舉報的話,你覺得這事情會被人發現嗎?”季雲說道。

沈滄滄搖了搖頭。

確實,即便當時一鍋端了,沈滄滄也聯想不到他們還有其他擴充套件業務。

小小的動物收容所就已經那麼可怕了,更不用說他們還有其他產業!

“他們的老闆很精明,甚至督促他們不允許犯罪。他們介於黑與灰之間,是灰黑色產業,且一旦其中有成員出了狀況,會給予非常可觀的金額補償,所以哪怕真有被關了三年五年的,他們之中也有人願意去頂罪。”季雲繼續說道。

“那就有些可怕了,要不要我將這件事上報一下?”沈滄滄問道。

“沒證據啊,你們執法講究程式,講究證據,當然我不是說這樣不好,這本就是你們應該遵守的,但正是因為這樣他們會鑽各種法律空子,剖析執法區域空白的地方,從而不斷的擴張與斂財……這個時候,你們就需要像我這樣的熱心市民了,替你們衝在第一線,幫你們探清楚他們的組織,為你們填補缺失的證據鏈關鍵!”季雲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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