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腮老大不敢相信的看到心口的那一支箭,一股鑽心的疼痛和窒息感後絡腮老大不自覺得向後倒,在倒下的最後一瞬用盡最後的力氣朝著向他射箭之人仍出手中的砍刀。

這場災難是讓人窒息,但對於他卻是崛起的機會,讓他嚐到了權利的滋味,能夠決定其他人的生死而不是像以往一樣被人踩在腳下搖尾乞憐,在他看來以後的好日子多著呢,根本就不想死,又怎麼會甘心死呢?

就算是死也要拉個墊背的,可惜瀕死之人雖有爆發力但力量畢竟有限,砍刀半道上邊落在了地上。

就這樣絡腮老大緊緊盯著掉落在地的砍刀不甘的瞪大眼睛,到死就不明白,這夥明明就是普通老百姓的人怎麼會這麼厲害,尤其還有著比弓箭還厲害的武器。

絡腮老大一死,剩下幾個人也徹底的嚇破了膽,絲毫沒有反抗之心,有也不敢了,除非他們這會兒就想步入老大的後塵,跪在地上只剩下本能的求饒。

“饒命饒命,好漢饒命啊”幾人是痛哭流涕不停磕頭求饒著。

這一幕前兩日還在他們面前發生過,哪成想今日卻換成了他們,就連老大都沒了。

“村長……”大傢伙目光看向了花老漢。

讓他們打架成,處理事情還是村長擅長,尤其是對這麼一夥兒惡人,怕自己一不小心手中的刀就有自己的意識,再來那麼一下。

“先捆起來”花老漢面無表情的看著這幾人,再慘也抹不掉他們害人的事實。

“你們誰受傷了,傷的厲害嗎?”有那個時間還不如多關心關心自個村的人。

“花強趕緊的,帶受傷的包紮一下”花老漢從孫女手中拿出醫藥包遞給了花強。

“村長叔沒事兒,就是一些皮外傷,用不著包紮。”

都是糙裡來糙裡去的漢子,受點小傷沒人在意,更何況這是他們炫耀的資本,回去不怕沒牛吹了,到時候亮出身上的傷疤讓村裡其他人崇拜去吧。

“那不行”花老漢哪裡答應,這些可都是他們村子裡的好漢子不容有一點閃失,再說如今這般熱傷口不處理一下,還是很容易感染的。

“花強……”

花強這邊趕緊接過藥包,帶人被受傷的兄弟上藥。

厲害的傷沒有,最多就是被劃道口子,說起來只要感謝花錦,每當危險的時候花錦的弩箭就會準時出現,也正因為如此他們才沒什麼事,心裡感激著呢!

講真的,這準頭,這眼力,他們這些漢子不得不說一個“服”字,換成他們這黑漆漆的一片打個架還勉強成,除非近距離否則用弩是真不成,不然最後也不會把弩放了回去,實在是看不清,也怕誤傷自己人。

說到差點誤傷自己人,不得不提小四了,這小子的勇氣是可嘉,但那準頭實在是讓人一言難盡,要不是他們反應還算靈敏,可能就交代這兒。

問題是自己人傷的,多虧呀!!

有花錦這個外掛在,受傷的也沒幾個很快就處理好。

其實花老漢已經從孫女口中得知了,不然也不會如此的淡定。

瞧著大家都沒事了,花老漢目光再次放到了已經被捆起來的惡徒們,只要是活著的還有口氣兒都被捆成了麻花倒在地上。

“饒命啊好漢,饒命啊,饒命,我們都是被逼的,饒了我們吧……”

驚顫的求饒聲一直都沒斷過,隱隱的還有一股子尿騷味兒透了出來,讓大傢伙嫌棄的後退了幾步。

“想活命?”花老漢看瞅向地上的人,哪怕他們看起來特別的可憐,傷痕累累皮開肉綻卻絲毫引不起花老漢一絲絲同情心。

心中若無惡念,又怎會被反殺,都是自作自受,不知道有多少人遭到他們的毒手,此番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想到此花老漢的目光更加的陰沉,寒戾的看著他們。

“想……想……想,求爺爺放我們一命。”

眼前的老漢長得慈眉善目,地上的人感覺希望來了,趕緊磕頭說著。

他們怕死,可能活著誰想死,要不是因為怕死也不會和老大同流合汙。

“好,別說老漢沒給你們機會,說吧和你們老大都做了哪些壞事,搶了多少人?老巢在哪裡,還有多少人在……”

“我說,我說,我說”捆成蠶蛹的男人們求饒中爭先恐後的開口。

本就不是什麼有骨氣的人,出賣人的事情做的不要太順溜。

再者老大都已經沒了誰還管那麼多?

瞧著為了爭開口機會甚至還能出手的這些人……如果不是怕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花老漢是懶得再多看一眼。

而這些問題……左右樑子都已經結下了,為民除害了,索性就除個徹底,也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花老漢也看出來了,這些人也就是仗著人多,其實是外強中乾沒一個能拿出手的,等了解清楚可能的話就去端了他們的老窩,最起碼能少一個禍害是一個。

至於報官不是沒想過,可想到官衙裡那不多的幾個衙役,花老漢真心覺得縣丞大人怕有心無力,不然暴匪們也不會這般的猖狂。

“閉嘴”被吵的腦子疼,花老漢隨便指了一人:“你說……”

“我們老大叫賴眼三。”

“賴眼三,是諢號?”

“是是是,老大眼上有道疤叫賴眼三叫習慣了,大家也不知道老大的真名是什麼了?”

“他人呢?這次行動來了嗎?”

“回爺,來了”說話之人的目光看向了旁邊一具屍體。

花強他們順著目光走過去,看到胸口的那支箭閃過了然,這就是之前帶頭的人,沒想到竟然是他們的老大。

雖然已經死了還是氣不過用腳踢了幾下,啐了幾口。

……倒是便宜他了。

花老漢則睨向了孫女,眸色中閃過笑。

“這次來多少人,老巢裡還剩下多少人。”

“回爺來了八十人,老巢只剩下留守的十五人,加上了老弱婦孺也就百來個人。”說話男子下意識的將被關起來留作儲備糧的那些給隱去了,只是那遊移不定的目光出賣了他。

夜色濃重其他人或許看不清,花錦卻看的清清楚楚。

旋即在爺爺耳旁一陣低喃,頓時惹的老爺子怒目瞪向說話之人,陰惻惻的說:“你確定只有百來人,沒有其他的人了?老漢只給你這最後一次機會,想清楚了再說。”

赤裸裸的威脅,不可謂不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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