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了晃自己的腦袋,以為是被撞太暈了產生的錯覺,當看到躺地上還這抽搐的野豬還有身上的箭尾時,花承田知道不是錯覺。

閨女真的在他的眼前就那麼的憑空消失了。

消失了……

花承田慌了,他的女兒不見了。

“錦兒……”

“錦兒……你在哪裡……錦兒……”

踉蹌著站起身的花承田一個不穩摔倒在地上但下一瞬還是堅持著站了起來,慌亂的在四周尋找著,至於地上的野豬早忘的一乾二淨,身上的傷更是不在意。

以往沉著穩重的花承田此刻內心早已經六神無主,在閨女消失的地方找了又找不停的轉動著,可就是不見孩子的蹤跡,只是本能的尋找著。

“錦兒……錦兒你在哪?快出來,別嚇爹……”

花承田的著急迷茫和不知所措空間裡的花錦看的是清清楚楚,還有為了她和弟弟脫身身上所受的傷讓本來還有些猶豫不決的她此刻再想不了多少了從空間裡消失了。

“爹”花錦輕輕喊了聲,眼神中帶著忐忑。

花承田身體一僵猛的轉過身,踉蹌著衝向失而復得的閨女,一把摟在了懷裡眼睛頓時紅了。

嚇死他了,差點……差點他以為閨女再也回不來了。

太過於緊張了摟的很緊,以至於讓花錦不得不開口又喊了一聲“爹,疼。”

花承田這才恍然反應過來趕緊放鬆了力道仔細的看著閨女,然後鬆了口氣。

沒有受傷就好,沒有就好。

卻茫然不覺自己身上傷痕累累,有幾處傷口甚至還在流血。

“爹,你坐下”花錦確實忍不住了,拉著爹爹就地坐在地上。

翻手間空間裡的小藥箱出現在手中,完全不看爹爹震驚的模樣,幫爹爹處理著身上的傷口。

好在都是一些躲避時受小傷口,還沒有被野豬正面槓上,花錦稍鬆了口氣,不過回頭還是要讓大夫仔細瞧瞧,不然定是不放心的。

包紮好等花錦察覺時眼中的淚已經大顆大顆的往下落,心裡後怕的厲害,想到要是她追過來不及時,要不是她果斷出手,要是她稍稍有一絲絲的猶豫,那後果……

花錦根本就不敢想象,幸好……幸好,不然怕將是她這輩子最大的夢魘。

花承田最怕的就是閨女流眼淚了,此刻哪裡還管得上心裡的震驚和疑惑,趕緊輕輕拍著閨女的背輕聲輕語的哄著“不哭不哭,爹爹在,不怕不怕啊!”

好傢伙不說這句話還好說完花錦眼淚流的更兇了,直接就投到了花承田的懷裡,發出了哇哇的哭聲,要不是還有些理智怕引來其他的野獸不是哇哇哇了而是放聲大哭了。

哭的花承田心都快碎了,閨女啥時候這麼哭過,就是上次受傷那麼嚴重也只落幾滴淚,難受的他本來就紅的眼更紅了,只能摟著閨女輕拍著背部安撫著。

花錦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當聽到爹爹的話突然間就是想放聲大哭,事實上也確實哭出聲了,在哭出聲的那一瞬間花錦感覺整個人好像突然輕鬆了,就像是整個人被洗滌昇華了一般,由內而外的又重生了一次。

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也只是十來息間便止住了。

“爹”花錦抹了抹臉上的淚露出一抹不好意思的笑,親近的偎在爹懷裡,再無絲毫的不自在,在這一刻花錦知道自己已經完全和小姑娘合二為一,也真正的成為了花錦,也完全徹底的接納了這個爹爹這個家。

“好了好了”看到閨女的笑臉眉頭緊蹙著的花承田終於鬆口氣,臉上也鬆快了些。

“爹,你……就沒什麼想問的?”花錦抿抿嘴心一橫主動開了口。

花承田當然知道閨女說的是什麼?

怎麼可能沒什麼想問的,不僅有還非常想,想到閨女射殺野豬的武器以及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現的那一幕幕,花承田就想立刻弄清楚到底是什麼原因?

可看著身下所在地方還有一旁已然斷氣的野豬,聞著濃郁血腥味兒再多的話此刻也不是時候。

“你想說爹就想知道,不過眼下咱們還是先離開這地方。”花承田衝花錦寵溺一笑,目光看向了一旁的野豬。

不管孩子有什麼秘密,只要是他閨女就行,這就夠了。

花錦也反應過來站直了身體:“爹你說的對,咱們趕緊離開。”

“啊……弟弟”花錦緊跟著低撥出聲,想起了被她硬推著藏樹上的小四。

……這孩子此刻怕是嚇壞了。

“爹,咱們快走,我把弟弟藏在樹上了。”說話間再也待不住了一手拽著爹爹另一手朝著野豬一揮又在親爹面前玩了一次大變戲法。

不然這麼大的家活她和爹爹弄下去也很費功夫,但又特別擔心樹上的弟弟,根本不敢耽擱。

至於空間左右都已經暴露了,在多暴露幾次也無所謂了,且心裡也已經有了決斷。

能捨棄自己而且保護一雙兒女的爹爹又怎麼讓她不信任呢?

花錦願意給自己一個機會,雖然也知道很冒險,但若是她最親的人她願意冒險一次。

聞言花承田也著急起來趕緊從地上站起,好在緩了這麼片刻身上也終於有了些力氣,同時心裡還有一絲絲的心虛剛剛他真的把小兒子忘得乾乾淨淨了,跟著閨女邁著有些踉蹌的步子急匆匆的向山下跑。

還沒等他跟閨女停下,便看到臉色通紅的小子從樹上滑了下來,邊哭邊喊的朝著他們跑過來,可憐兮兮的孩子長這麼大以來花承田是第一次見。

“哇……爹,姐……你們可回來了……”當看到爹爹頭上的傷口時“哇哇”聲就更大了。

哭的那個傷心啊顯然是嚇壞了。

事實上也確實嚇壞了,小四是第一次這麼直面的感受到了危險的存在。

以前總是聽大人們說山上危險不準隨便上山,卻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總覺得大人是誇大其詞,總是嗤之以鼻,可現在他相信了。

待在樹上的這些時間小四都不知道是怎樣堅持下來的,天知道他是費了多大的功夫才忍住沒讓自己哭出聲。

他年齡是小,但也知道現在什麼都不能做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成為姐姐的累贅,所以只能乖乖的待在樹上。

當看到爹和姐姐露頭的時候小四再也繃不住了,哭喊著就從樹上滑了下來,撲進了爹和姐姐的身上,一雙小小的手臂緊緊的摟住他們,身體不住的輕顫著哇哇的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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