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沫金色的龍瞳目光冷漠看著地上的狼王,抬起手對著它做了一個握住的動作,四周的土地中飛出許多的灰塵,飛舞著向狼王而來。

北斗見狀立刻放開狼王,毫不猶豫的扛起自己的巨劍拖著倒在一邊的重雲拔腿就跑。

飛舞的塵土自下而上的從地上蔓延而上,漸漸包裹著狼王的全身,它身上的黑氣也隨著塵土的蔓延逐漸消失,它發起了劇烈的掙扎,發出憤怒的咆哮,但是卻無濟於事。

當它的頭顱被最終包裹的時候,它的眼神已經恢復了清明,掙脫不開的它,最終眼中流下了一滴眼淚。

“化為齏粉吧!螻蟻!”

鍾沫缺乏威嚴的少女音傳來,為這場屠殺帶來一絲的違和,但此刻卻沒有任何人笑得出來。

灰塵散去,被被包裹在其中的狼王卻不見了,因為它已經和那些四處飛舞著的灰塵融為了一體,迴歸了大自然的懷抱。

鍾沫閉上眼睛,昏睡了過去,然後從空中摔落下來,掉在地上剛剛被狼王擊飛出去的神之眼旁邊。

神之眼散發出淡淡的光芒,鍾沫頭上的龍角在光芒的影響下消失,眼睛也重新退化成黑色。

看著倒在那邊的鐘沫,北斗扛著昏迷不醒的重雲遲遲不敢過去,誰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她到現在都還有點不明覺厲。

“嗯?!”

北斗肩膀上的重雲發出一陣聲音,然後醒了過來,他看到倒在不遠處的鐘沫,連忙從北斗的身上跳了下來,朝著鍾沫跑了過去。

北斗抬手剛剛想喊他等等,重雲就已經靠近了鍾沫。

“小沫!小沫你怎麼了?”

重雲扒拉著躺在地上的鐘沫,對著她喊了幾聲。

這時北斗才走了上來對著他說道。

“她沒事,應該是元素力和體力都透支了,身體進入了短暫的休克,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北斗大人,發生了什麼?那頭狼王呢?”

想了想,北斗還是對重雲說道:“狼王被我斬殺了。這次還要多謝你們倆的幫忙。走吧,也該到收尾的時候了,去望舒客棧。”

北斗走到死兆星號的隊友面前,對著他們做了一個保密的手勢,眾人點了點頭,把昏迷的鐘沫抬上擔架,就這樣在原地休整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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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舒客棧。

行秋,江雪,言笑三人面對著巨狼,行秋單手持劍,江雪手裡提著一根釣魚竿,言笑手握一把菜刀。

除了行秋,其他倆人休閒得不像是來戰鬥的,反而像是來度假的。

江雪看著行秋手中的長劍,感受從長劍上透露出的鋒利感,只是目視就彷彿要被劍氣刺傷眼睛。

“少年郎,你這把劍可不簡單啊。”

行秋將劍提至身前,笑著回答道。

“劍名斬巖,算不上什麼絕世名劍。之所以鋒芒畢露,不過是家裡人怕我在外有危險,買了一套聖遺物共鳴了上去而已。”

“哦,那沒事了。”

江雪重新把目光轉向巨狼,巨狼感覺三個人根本沒把它放在眼裡,(事實上也是這樣),憤怒的朝著三人發出一陣咆哮,然後掉頭就跑。

“這畜生倒是小心謹慎,不愧是狡猾的狼。”江雪發出一聲嗤笑,一甩手中的魚竿,魚鉤徑直朝著巨狼而去。

看著魚鉤飛來,巨狼連忙左右躲閃,然而卻沒有任何作用,魚鉤就好像張了眼睛一樣,勾在了它的嘴上。

魚線崩直,江雪只是站在原地,輕輕一抖,力量順著魚竿傳導過去,把巨狼摔倒在地上,巨狼砸在地上,揚起了一陣灰塵。

言笑走向前去,踩在巨狼的頭上,把菜刀放在它的脖子上比劃了幾下笑著說道。

“來了打傷了我們的人,就想跑?你當我們是飯館啊?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周圍的一群巖狼衝向倒在地上的巨狼,想要救它們的首領,言笑只是輕輕的丟擲手中的菜刀,菜刀在空中輕盈的劃過一道弧線,精準的抹過每一頭狼的脖子,飛了一圈又回到言笑的手中。

江雪見狀對著言笑說道。

“廚子,看來你這身手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沒有退步啊?”

行秋看著大發神威的倆人,苦笑著看了看手中的長劍。

“唉,英雄無用武之地啊!”

收起長劍,行秋回到了軍營中,至少他還可以用自己的水元素對千巖軍的兄弟們進行一些簡單的治療。

“吃白食的,你看你,打擊到年輕人了。”

“那年輕人,巴不得我們把一切都搞定呢,看得出他是那種對屠殺弱小沒興趣的年輕人。”

“也是,哈哈。”

最終,望舒防線的巨狼在言笑和江雪的折磨下,含恨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停下了呼吸。

一眾巖狼看著首領已死,也無心戀戰了,紛紛朝著西邊逃走了。

西邊,刻晴看著眼前的巨狼,正想上前把它擊殺,進行斬首計劃,卻發現巨狼抬起頭,眼角留下了眼淚,朝著天空發出了一聲悲傷而又淒厲的嚎叫。

然後巖狼繞過刻晴,帶領著眾多的巖狼朝著絕雲間方向跑了過去,不一會就消失在了刻晴的眼前。

其實巖狼,並不是因為在明蘊鎮生存不下去了才大量湧入歸離原的,明蘊鎮很大,足夠巖狼生活了,它們之所以不得不逃離,完全是因為它們是被趕出來的。

跑向絕雲間的巨狼永遠都記得,那個人類殺進重重包圍著的狼群,打敗了包括自己在內的狼族四大統領。

把自己的父親,也就是巖狼群真正的狼王,踩在腳下,用一把全部由水凝聚出的長槍,指著它的脖子。

嘴裡還漫不經心的說道:“下次要不要試試用弓箭戰鬥呢?我果然還是不太擅長弓箭。”

然後用水凝聚出的套索,就這樣拖著自己的父親離開了,而所有的狼都沒敢上前阻擋。

自那以後,自己就再也沒見過自己的父親。

就在剛剛,它感覺到自己與父親的血脈聯絡,斷絕了,它知道,父親走了。

為了巖狼族,它必須逃,它要為巖狼族儲存火種。

那個紫色的人類女人,面對這麼多狼都能面不改色,甚至眼中還流露出蠢蠢欲動的慾望,肯定和那個打敗了父親的男人一樣可怕,自己只能帶著兄弟們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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