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林錦顏的善意,太子妃喝完茶,輕輕點頭:

“我記下了。”

林錦顏端起茶杯笑開來:“既如此,今日臣女以茶代酒,敬太子妃一杯。願太子妃,舊疾當愈,事事稱心,日日開懷。”

太子妃端起空茶杯,正欲叫下人進來添茶,白芷快步到桌前端起茶壺,給太師和太子妃添上了熱茶。

林錦顏起身同太子妃碰杯後,端起茶杯一飲而盡,愣是將茶喝成了酒一般。

太子妃見林錦顏拿著空杯子給自己看,無奈的也端起茶杯慢慢飲盡,待林錦顏看了她手裡的空杯後,才笑著回身落座。

又說了幾句客套話,林錦顏提出要走之意,起身對姚太師笑道:

“太師真是太子妃的福星,您一回來,太子妃就好了不少。定是您鎮著,邪祟病氣才不敢近太子妃的身呢。”

姚太師聞言目光微閃,不動神色的看著林錦顏帶著白芷行禮告退。

待人走後,姚太師淡淡道:

“我問過林家,並無讓這丫頭入主東宮之意,你不必掛懷。”

太子妃皺眉不展道:“讓祖父勞心了,我知道殿下和母后,是想借林錦顏拉攏顧家,為的是大事。我身為正妻,本該為殿下分憂,這般作態確實不妥。”

說著話,太子妃看向門外,語氣哀傷的喃喃道:

“待殿下他日登位,後宮的女子又何止多一個林錦顏……時間早晚的事罷了,我早就知道的。”

姚太師看著孫女毫無生氣的模樣,心中不免又怒又心疼:

“賜婚之前,我便同你說過,皇家不是好歸宿,是你執意要嫁。既然嫁了,也知日後是何光景,又何必過的如此委屈自苦?”

見孫女皺眉垂眸,姚太師語氣又放緩了兩分:

“你爹不頂事,總歸我還活著,你並不是無人依仗。可行之事就放手去做,無可改變之事你也得看開些。此等內憂外患的關頭,你將自己日日困在房中,百害而無一利。”

見孫女聽進去了,姚太師又問起她的身子來:

“給你開藥的是哪個太醫?”

“還是薛太醫,母后殿下的平安脈,也是找薛太醫,他不光醫術好,也是可信之人。”

姚太師眸光輕閃,不動聲色道:

“方才聽林家丫頭說,前些時日你病的還重些,這兩日能好轉,可是薛太醫給你換了藥方?”

太子妃仔細想了想:“薛太醫沒說,可我這兩日喝的藥,味道……好像確實和前些日子的不同。”

姚太師笑道:“看來這薛太醫,醫術的確不俗,既然有效,你好生喝藥,安心把身子養好。”

祖孫兩說了會話,姚太師便要起身離開,太子妃想留他等太子回來,也沒將他留住。

上了馬車後,姚太師閉目養神,良久突然開口道:

“硯書,薛太醫,是不是皇商薛家的人?”

名為硯書的清秀男子,穿著墨色素袍,頭髮全束於頂。

“是,還是薛家主支的。”

“鹽稅歸戶部管,戶部又是太子心腹,確實是可信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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