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府。

楚承曜帶著鍾毅來到書房,讓心腹守在門口後,鍾毅關上門走到書架旁,開啟書後面的暗格,伸手到暗格裡轉動後,書架緩緩移開,顯現出一道暗門。

鍾毅將手裡的燈籠點燃,率先進去,楚承曜緊隨其後進了暗道,暗門再度關閉,書架也迴歸了原位。

兩人在地道中走了一刻鐘,才再度走到一道暗門前。開啟後,屋內翹著二郎腿喝茶的男子,連忙放下茶杯起身行禮。

楚承曜坐下後,衝男子擺擺手:

“又沒外人,坐下說話,來時可有人看到?”

男子坐的端正:“殿下放心,隔壁院子我已經買下,送給了我那個外室,我是從她那過來的,並無旁人知曉。”

楚承曜點點頭:“回頭讓鍾毅帶人,將這兩個院子做個暗道,你進出也方便些。楊御使的咳疾可好些了?”

“家父入秋咳疾就會反覆,雖是老毛病卻也難受的緊,幸虧殿下送來的藥,如今已好多了。”

楚承曜:“雖不是大病,還是多注意些才是。那日花會,見你和豐隆錢莊的老闆,像是私交不錯?此人如何?”

男子笑道:“確有私交,我奉殿下之命,結交世家子弟中的接班人和商人,才與豐隆錢莊的老闆相識。此人頗有學問,卻因父親瀆職流放,堵了仕途,這才行商。”

楚承曜:“聽聞他是靠糧食和布匹發的家?背後可有人資助?”

“確實靠糧食布匹發的家,卻無權貴撐腰。能在泰安城立住腳,全靠銀錢鋪路。此人運氣和眼光十分獨到,災年豐年竟能提前預知準備,齊家糧行這幾年,也因此人少賺了不少錢財。”

楚承曜:“齊家已經入了太子陣營,花會那日,我見太子對此人態度曖昧,怕是也想籠絡了去。此人能讓齊家頭疼,想來也是個有本事的,萬不能讓太子得了去。找個合適的機會,我去見見他。”

男子應下後,楚承曜端起茶杯問道:

“方才你說他父親因瀆職被流放,可知是在哪裡做官的?”

“聽說是在彬州。”

楚承曜聞言,端在嘴邊的茶杯頓住:

“彬州?可知他父親的名諱,是何官職?”

男子皺眉細想道:“只知道姓黎,名諱卻是不知,聽說是彬州的前太守。”

楚承曜眼中精光閃過,頓了片刻才將茶杯重新端起,垂眸看著茶杯喝了口茶後,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這可真是巧了……你回去後,同楊御使說,明日避開人,我要同他見一面。”

顏玉軒。

林錦顏將寫好的信,吹乾墨跡後,裝到信封裡遞給白芷:

“你去西苑拿給魏仲,讓他把信送去。”

白芷出屋後,林錦顏將硯臺往右挪了挪,把門口的洪九叫了進來:

“今日在不夜侯,見你出去了一刻鐘才回來,此刻又守在門口,定是安老闆有事要轉達吧?”

洪九挑眉道:“小姐那會…正同馮小姐難分勝負的對弈,還能知道我出去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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