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桑被罵得火氣,對著林錦安怒聲道:

“哪來的黃口小兒!你身無甲冑,顯然不是軍中之人卻喚顧睿洲兄長,顧家就兩個混賬我都認得,你莫不是顧青雲在外一夜風流所得?”

林錦安朗聲大罵:“放你的狗屁!小爺我乃安北將軍表弟,出生清正,才不跟你一樣是妾室所生。天楚可不像你們漠北一般罔顧人倫禮法,父親的妻妾都能繼承!你言語間如此自卑自賤惡語相向,難不成是想激怒定北軍殺了你兄長,藉機除掉一個對手?果真是妾室生養的,心思陰險齷齪上不得檯面!”

魯桑被徹底激怒,長槍指向林錦安罵道:

“汙言穢語的小雜碎!今日我定要你命喪於此!”

林錦安見狀不但不怕,反倒消散了怒氣,氣定神閒的回罵道:

“六年前,天楚秉持善心將你放生,於你而言每個天楚人都該是你再生父母。前些時日你要害你的顧爹爹,今日還揚言要殺我,如此不仁不孝之輩,縱使我等心生舐犢之念,想留你性命苟活於世,上天也斷不會留你!”

顧家四人聽兩人對罵,除顧奕辰外都表情莫名:沙場之上如此粗鄙對罵,成何體統……

但聽著林錦安罵魯桑,又覺得莫名舒坦……

還是不管吧……

四人不自然的看看天上的飛鳥,又低頭摸摸馬鬃,一副完全沒聽到的模樣。

魯桑聽的眼球充血,怒目圓睜:

“我要割了你的舌頭!剝了你的皮!”

坐在馬上的明朗少年,身姿俊朗挺拔,一開口卻將魯桑氣的肝疼:

“聽說你剝過你兄弟的皮,同父異母的至親手足尚能下如此狠手,何況我這小小的再生父母,我真是好生害怕啊。”

定北軍的將士聽著林錦安一本正經的話語,不由忍俊不禁,有幾個更是出聲高喊道:

“我們也好生害怕啊。”

“以後漠北都不用造兵器了,有嘴就夠了。”

“動嘴就行的話,那我要漠北人都滾回漠北!再也踏不進天楚一步!”

“我要用魯桑的頭骨盛酒!”

“他不配,魯桑的頭骨只能裝尿!”

聽著將士們七嘴八舌的笑聲,顧弘章和顧青雲腦子裡默默的飄過:

打仗呢,成何體統……

魯桑被氣的完全沒了理智,下令大軍進攻,更是揚言誰能抓住或殺了林錦安賞銀萬兩。

漠北兵一動,定北軍就收斂笑意,神色鄭重的揮軍上前,將顧睿洲林錦安二人圍在中間,把綁在車架上的魯康幾人推到最前面。

漠北士兵顧忌著魯康幾人,施展不開。車後的定北軍從容的拉起弓箭,箭無虛發。

魯桑見狀,縱馬上前長槍自魯康腹部刺入後,冷冷掃了魯康一眼,拔出長槍對著衝自己策馬而來的顧睿洲奔去。

兩人見面分外眼紅,片刻未曾停頓就打了起來,顧睿洲棄了佩劍換上了長槍,和魯桑打得火熱。

顧奕辰守在林錦安身旁殺敵,兄弟二人互相配合,任想殺了林錦安領賞的漠北兵一時也毫無辦法。

顧弘章和顧青雲在大軍後方,縱觀全域性指揮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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