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睿洲聞言,直起身子沉穩道:

“微臣抗旨有罪,自願領罰。”

皇帝氣的面色黑沉:“好!好一個自願領罰!鄭誠,將他拖下去狠狠的打!”

顧睿洲對著皇帝磕了頭,站起身毫無懼意的跟著鄭誠往外走。

將軍府內。

顧青雲穿戴整齊正襟危坐,看到了時辰,起身往外走去。

白伊然起身相送:“莫要逞強,萬事小心啊。”

顧青雲輕拍白伊然的肩膀,大步流星的出了屋。

御書房。

太后急匆匆趕來,與皇帝聊了一盞茶後,皇帝皺眉驚訝道:

“母后是說雲娉和外男私會,被安北將軍撞見?她如何出的宮?又是如何認識的外男?”

太后嘆口氣:“此事錯在母后,原想著雲娉自幼喪母性子沉悶,便給了她長壽宮的令牌,讓她可以出去散散心。誰知她出去時,認識了其他男子。”

皇帝怒氣暴漲:“她難道不知自己已被賜婚?當朝公主在有婚約之時與外男私會,她是要幹什麼!要把皇家的臉面丟盡嗎!”

太后:“母后仔細問過了,雲娉是在賜婚之前認識的那個外男,原是想那男子考取功名後前來求娶,卻不想突然將她賜婚給安北將軍。雲娉深知這樁婚事的重要,乞巧夜出宮本是要和那外男斷了關係,卻不想被安北將軍撞見。”

皇帝氣的站起身,來回踱步:

“母后,兒臣知道雲娉是您一手帶大的,您心疼她兒臣也能理解。可此事怎能由著她性子胡來?她身邊的宮人幹什麼的?為什麼不回稟?那外男又是何人?”

太后:“母后也是乞巧夜次日才知曉此事,雲娉身邊的靈秀已被杖斃,那外男是個待考的書生,母后前幾日已經派人去尋了,至今仍無所蹤。”

“鄭誠!派人去給朕查!朕倒要看看是怎樣狗膽包天的書生,敢誘騙朕的女兒!將他帶來朕的面前,朕活剮了他!”

門口的小太監心驚膽戰的走進來,彎著身子恭敬道:

“回陛下,鄭總管帶安北將軍去行刑,不在此處,可要奴才去叫鄭總管回來?”

皇帝猛然回神:“顧睿洲不能打!快去把鄭誠叫回來!把安北將軍也請回來,快去!”

小太監應下後,退出御書房,連忙朝外跑去。

“怪不得顧睿洲要來退婚……兒臣方才不管如何發火怒斥,他也不曾說過雲娉半句的不是,只把責任往自個兒頭上攬。這般有擔當的男子,比那個賊頭鼠腦的書生不知強出幾百倍來,這般好的兒郎若是錯過,雲娉還真是拿魚目當珍珠,其璞玉如敝履。”

太后自此長長的嘆了口氣:“自打母后杖斃了靈秀,又派人去找那個書生後,雲娉就開始不吃不喝餓了好幾日。還是安北將軍先前去寬慰著讓雲娉用了飯,這般寬容大度的孩子當真少有,所以母后才趕來將事情說清楚,免得顧家寒心。”

皇帝皺眉撥出炙熱的鼻息:“出了這檔子事,原本想借賜婚安頓顧家的事,就不好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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