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玉妃語氣裡的嘲諷和埋怨,皇帝與之對視:

“承恩能不能去,不過朕一句話的事。朕既然能提出讓他同去,就絕不會做多餘的事。”

玉妃:“就算陛下不會,不代表旁人不會。”

皇帝深吸口氣忍回去:

“承恩今日沒跟著去也是好事,朕今日遇刺險些喪命,承恩要是在場,怕是會嚇到。”

說完皇帝眼含希冀的緊盯玉妃的表情,希望看到關懷之色。

玉妃聞言,驚訝一瞬,眼睛上下掃視了眼皇帝:

“行刺?何人所為?”

見玉妃只有驚訝和好奇,半絲沒有關心,皇帝眼中的亮光慢慢黯淡:

“你就不問問朕可否受傷?不擔心朕是否受驚?”

玉妃:“陛下吉人自有天相,沒看出哪有傷。陛下要是受了驚找人安慰,只怕是來錯了地方。我心情寡淡,說不出什麼好聽的話來。既是受了驚,那就該回去好生歇息,養養神也是好的。”

鄭誠:“娘娘,陛下今日遇刺後,撐著處理完國事,已然睡了兩個時辰,剛睡醒便趕來看您和小皇子了。”

鄭誠說完,玉妃只是乾巴巴道了謝,便再不言語,裝作聽不懂鄭誠話中的暗示。

皇帝湧起一陣無力的孤獨感,雙手撐在膝蓋上,垂眸看著腳尖,好半天沒有動靜。玉妃像尊雕像般立在一旁,一句話不說,屋內一時間落針可聞。

半晌後,皇帝一拍膝蓋起身便往外走,鄭誠對著玉妃行了禮,緊跟在身後。

玉妃在床邊坐下,拿過一旁的帕子,輕拭小皇子方才被皇帝碰過的額頭。

皇帝出了望舒宮,繞過龍輦負手漫步,所到之處宮人皆跪地行禮,皇帝看著一座座富麗堂皇的宮殿,心中越發的孤寂:

“坐擁萬里江山,卻覺無處可去,無可說說話的人,怨不得都說天子乃孤家寡人呢。”

鄭誠微微彎著腰身,默默跟著帝王的腳步:

“這偌大的皇宮,各宮娘娘日夜都盼著見陛下,想陪著陛下說話,玉妃娘娘那只是個例外。”

“她不光在朕的皇宮裡算例外,歷朝歷代的後宮中,都是例外。古往今來,哪個妃子如她這般不識抬舉,拒天子於千里?”

“古往今來,能如此心胸寬廣包容妃嬪的,確實也就陛下一人。”

皇帝斜了眼鄭誠:“油嘴滑舌。”

鄭誠笑眯眯道:“跟了個好主子,日子順心伙食也好。”

皇帝被鄭誠的插科打諢,惹得翻了個白眼,心中那份孤寂倒是減淡了兩分:

“罷了,一個不知感恩的婦人,不同她計較。承恩病的蹊蹺,你去查查,若是旁人就處置了。要是母后或者皇后動的手,不必聲張,玉妃不是喜歡林家那丫頭嘛,找個由頭讓那丫頭進宮陪陪她,她那個不肯同人好好說話的臭脾氣,這些年關在望舒宮也孤單。”

鄭誠應下後寬慰道:“玉妃娘娘性子清冷,人多怕是也嫌吵。”

皇帝目光飄遠:“她以前不是這樣的,很愛笑,說話也好聽,尤其愛對他笑,自從住進望舒宮,朕就不曾見她笑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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