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妹妹,花允承撤下凝重神色,微微起身滿臉無奈道:

“還沒玩夠?今日就算了吧,明日再帶你出去。”

花允諾吩咐阿正守著門,在兄長身旁落座,從衣袖中掏出一封信:

“我從首飾的盒子裡拆出來的,上面寫著讓皇兄親啟。”

花允承坐直了身子,帶著疑問把信封拆開:

“給我的?”

“嗯。上面寫著你的小字,天楚為何有人知道你的小字?”

花允承來不及細想,展開的信紙上,那一支許久未見的桂花,讓他眸色發亮。

花允諾不見兄長回話,探頭去看:

“久疏通問,時在唸中。雖未親眉宇,早已視作知己。知友遇及難題,不忍友愁苦,故手書一封獻計排憂……”

看完信的花允承,將信紙遞給花允諾:

“知不知道這封信是何時何地塞進盒子裡的?”

花允諾:“那盒子裡裝的是我給母妃買的耳環,因別緻好看,掌櫃的又說只此一件,我怕同別的東西放在一起磕碰了,便讓小荷單獨拿著。”

小荷:“奴婢一直小心保管,並未離身。就只有剛進酒樓的時候,伺候小姐更衣,在一旁淨手的案子上放了片刻。”

花允承:“那期間可看到什麼人?”

小荷仔細回想:“好像……好像門口看到一個女子的背影……奴婢並未看清。”

花允承思慮道:“也就是說,要麼是那家首飾鋪子裡放的,要麼就是在那家酒樓裡……”

花允諾:“皇兄,這人是誰啊?他為何要你向天楚的小公主求親?那公主昨日進宮我瞧見了,一看就不是個好相處的。再說了,這人憑什麼認為,皇兄你娶了這公主,我就不必和親了?”

花允承:“記不記得四年前,母妃染上天花,命懸一線?”

“我被關在起來,不讓見母妃,都快被嚇死了,如何會不記得?只可惜沒查到皇后害人的證據。當時,不是皇兄你外出找了藥回來,治好了母妃嗎?難道和寫信這人有關?”

花允承回想起當年,皇后將染上天花病故之人的用品,偷放到了母妃臥房,害母妃染上天花險些喪命。皇室御醫皆束手無策,情急之下他親自帶著親隨,私自到蒼聖山求藥。

卻因身份,被蒼聖山拒之門外,心灰意冷時,收到一個花子遞來的信,顧不得看信紙上的桂花,只記得信上說傍晚時分會將藥送來。

當時自己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又擔心是皇后等人使的拖延之計,忐忑的等了半日,果然收到一個包袱,裡面裝著好幾種的藥劑,還有一封帶有桂花的信,信上詳細寫了每種藥劑對應的症狀以及用法。

拿到藥急著回國救治母妃,並不曾探查送藥人的蹤跡,等母妃大好後派人去探查,也並未查出什麼。

“當年救治母妃的藥,就是他用人情向蒼聖山求來的,前兩年屏南的幾次動亂天災,也都是他提前給我寫信告知,否則我也不會短時間內就能與太子爭鋒。他的話,應該是可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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