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斯年原本冷硬的臉色,更加黑沉,看著秦知許的眼神,帶著濃濃的失望:

“時至此刻,你都不覺得你做錯事,反倒覺得我同林錦顏有染,才會這般?”

秦知許惱道:“你若心裡沒她,為何要派人和趙家同去查證?又為何遣散我所有陪嫁下人?難道不是因為我看著林錦顏受欺辱,沒有出手相幫?”

“你既如此說,那我倒要問問,你是我平陽侯的世子妃,你可有半絲將侯府榮辱放在心上?”

“我多年為侯府執掌中饋,操勞家事,怎會不在意侯府?”

馮斯年怒道:“你若在意,祖父壽辰上,怎會任由賓客在侯府裡看笑話?怎會放任趙尚書的女兒攪鬧壽宴?要是今日林小姐在府中事,侯府如何跟大將軍府和太傅交代?你可有想過?”

“林小姐林小姐,你果然是在意林錦顏!就算她在府裡出了事,難道平陽侯府和國公府,還會怕顧林兩家?我姑母可是當朝國母,我表哥更是未來的儲君,他們敢如何?難道還要造反不成?”

馮斯年聞言,再也沒了和秦知許講理的念頭。深吸口氣後,火氣也再次轉為冷漠,看秦知許如看一個陌生人:

“世子妃家世滔天,真是讓人望而生畏,倒是我高攀了。夫妻一場,念及情份,本不想將話說絕。你既非逼我將話挑明,那就依你。凝兒怎麼去的偏院?為何會被人姦殺?你當真不知?”

秦知許眼神躲閃,態度強硬道:

“問我做什麼?什麼姦殺?不是說凝兒是犯了心疾嗎?”

“有下人看到,你的貼身丫鬟曾和凝兒一起去過偏院。承平也說,二皇子是喝了茶突然開始鬧肚子,府中餐食是歸你管。你們想拖二皇子入局,卻不想弘安伯的兒子,突然橫插一槓子壞了好事。”

說完見秦知許喊冤,馮斯年打斷道:

“冤或不冤你我心中都清楚,祖父和我沒有清算,只是遣散了有外心的刁奴,是念及親家情份,真拿侯府當傻子不成?你回去盡訴侯府諸事後,幫我帶個話,秦世子和秦國舅手段高明,儘可在國公府裡施展,倒不必來我平陽侯府搭臺子,侯府沒有看人命戲的癖好。”

馮斯年說完,再不看秦知許,大步回了自己院子,只留下一句:

“世子妃,往後在侯府,好自為之。”

任憑秦知許如何呼喊,也沒停下腳步。

弘安伯爵府內。

弘安伯夫人抱著兒子,哭訴埋怨道:

“驊兒本就被國公府的惡賊傷了身子,如今再傳出姦殺丫鬟的罪名,日後他在泰安城中還如何立足?”

弘安伯被哭的心煩,不耐煩的皺眉道:

“哎呀行啦別哭了!都說了這事傳不出來!侯府不說誰能知道?”

“如何傳不出?當時就你和驊兒在裡面,同平陽侯說話。在場的都是人精,猜也猜到了事情不簡單。那侯府也沒安什麼好心!憑什麼還要給他送銀子?對外還說是什麼受了驚嚇,才犯的心疾,這什麼意思?明擺著不就是說我的驊兒長得嚇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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