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幾人的追問下,魏仲才道:

“朱典驊被人…咳…傷了下半身,再無傳宗接代的可能。”

林錦顏三人先是一愣,轉而都是一副如此甚好的模樣。

魏仲:“我還發現,有個高手一直跟著朱典驊,知道朱典驊被人傷了抬走之後,那人跟著回了弘安伯府才走,我遠遠的跟著,瞧見那人進了宮。”

林錦顏:“宮裡的人……”

魏仲:“是,此人身法奇特,是個隱匿行蹤的高手。我剛開始並沒有發現他,是朱典驊受傷後被抬回府,我遠遠跟著才發現。要是我出手傷朱典驊,定會被他知曉。”

林錦顏聞言心中疑惑盡消,想了想吩咐道:

“明日,你去趟趙新成那,把那塊新送到的玉石幫我拿來,我要送禮。”

秦國公府。

秦宗良得了朱典驊被傷的訊息,意外了片刻,得知傷在何處後,臉上盡是滿意。

讓薛忍給孫世平傳話,讓其速去陳御史府上,想辦法讓陳御史趕在弘安伯府前面進宮面聖。

次日,不夜侯。

安知閒接過凌久拿回來的木盒,開啟看過之後,溫熱的笑意自眸中盪漾開來。

這小狐狸倒是省事,年禮和謝禮一起送了。

瞧見安知閒的笑臉,凌久好奇的墊起腳,朝盒子看去。

林小姐這是給主子送什麼了……能讓主子笑成這樣……

察覺到凌久偷看,安知閒蓋上盒子:

“沒事幹了?杵在這幹嘛?”

凌久:“有事,這就走。”

“回來,我寫封信你帶去給洪九。”

林錦顏收到信,便吩咐白芷,晚上跟著魏仲走一趟。

皇宮。

陳御史和弘安伯前後腳進宮,對著皇帝哭的老淚縱橫。

原本弘安伯進宮,是要求皇帝徹查傷朱典驊的賊人,卻不想反被早到的陳御史,狀告他縱子行兇。

弘安伯高喊冤枉,反告陳御史攀汙:

頭髮花白的陳御史,跪在殿中,身形搖搖欲墜:

“陛下,老臣的孫兒素來謙卑守禮與人為善,從不曾和人結仇,且老臣的孫兒馬上就要參加春闈,幾乎日日在家溫書鮮少出門,又怎會像弘安伯說的是被其他仇家尋仇?老臣剛參了弘安伯教子無方,老臣的孫兒就慘遭毒手,哪有這般巧的事啊陛下,求陛下為老臣做主……”

弘安伯昨晚一夜沒睡,一邊守著兒子,一邊催促京兆尹府緝拿兇手,此刻臉上盡顯疲態和難過,又聽得陳御史說自己兒子行兇,更是又怒又急:

“陛下!雷霆雨露皆是君恩,陛下訓斥臣誠心受教,對驊兒也責罰過,他怎敢在這個檔口頂風犯錯,分明是陳御史找不到兇手,要拿臣可憐的驊兒撒氣啊。”

“你胡說!你既然說你兒不敢頂風犯錯,又何敢剛被陛下訓斥,就去風月場地狎妓?分明是對陛下的訓斥置若罔聞!對陛下都無敬畏之心,又怎會不敢對我孫兒下手。”

“你這居心不良對陛下不敬的匹夫,我兒是去自家鋪子巡查,他受傷至今不醒,你還滿嘴胡沁……”

皇帝被兩人吵的頭痛,拍桌制止兩人爭吵,答應會嚴查兇手,將兩人打發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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