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道菜並不是傳奇菜式,也沒有失傳,考驗的大多都是廚師功力,我也不多收你的,就二十足矣。”

楊廠長瞪大了眼睛。

這樣算下來,四道涼素菜八塊,四道涼葷菜十二,四道熱素菜十二,四道熱葷菜三百二,兩道主食一千二,三道點心十二,一道湯二十。

那豈不是要一千五百八十四塊。

這簡直太離譜了。

“一千五百八十四?”

“只不過是讓你做一桌宴席,你居然要收我一千五百八十四?”

“何雨柱,我看你是存心想和我過不去,故意訛我呢吧。”

楊廠長終於忍不住發了脾氣。

後廚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覷。

這其中還包括一個看熱鬧的許大茂。

只有何雨柱。

他目光冰冷,嘴角噙著淡淡的笑。

是的,他早就已經預料到了,楊廠長會有這樣的反應。

他是一個為了區區五百塊錢就能違背原則,出賣合作伙伴的人,讓他掏一千五百多塊,豈不是在割他的肉?

他怎麼能忍得了?

“楊廠長又不信我?”

“這是你今天第幾次懷疑我,斥責我了?”

何雨柱的語氣,聽不到什麼情緒變化。

可實際上,他心裡對楊廠長充滿鄙夷。

“我幹嘛要訛你,我閒的嗎,楊廠長可別忘了,剛才是你急巴巴的把我從電影院扯過來,口口聲聲請我幫忙的,怎麼我現在開了價,你又覺得我不合適了。”

“你要是覺得我給出的價格太高,你找別人便是了。”

“咱們這後廚不是還有位廚師嗎,你找他過來,讓他給你做菜,置辦宴席。”

何雨柱話音未落。

屋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馬華著急忙慌的喊。

“楊廠長,鄧廚師來了。”

他的話引起了後廚所有人的關注。

何雨柱也看過去。

跟在馬華身後的那個人,臉上生著一道橫肉,看起來面相很兇,手指關節腫大,正有一下沒一下的抖著,他穿著一件白色中山裝,黑色的褲子帶了束腳,露出一雙大腳,腳上穿著的鞋,不知道蹭在了什麼地方,沾滿了泥土。

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有些髒。

實在不像個合格的廚師。

何雨柱早就知道,楊廠長讓馬華出去是請這位廚師去了。

但依舊和所有人一樣,露出驚訝的表情。

他似笑非笑:“看來是我想多了,原來楊廠長早就去請別人了。”

“那既然如此,我就聽楊廠長的意思,讓這位鄧廚師掌勺吧,正巧我還有別的事。”

何雨柱一邊說話,一邊解下圍裙。

他看了許大茂一眼。

轉身就往外走。

許大茂嘿嘿一笑,屁顛屁顛的跟在何雨柱身後。

就準備離開後廚。

“等一下。”

雖然心中十分不情願,可楊廠長還是開了口。

他叫住何雨柱之後並沒有多說什麼。

而是用詢問的語氣,找鄧廚師。

“鄧大廚,包間客人點了醉蝦,紅燒獅子頭,還有青精飯。”

“聽說,這個青精飯是一道非常難做的主食,需要用到的材料也難得一見,只有在華東當地才能找得到,不知道你能不能做得了這道菜?”

讓楊廠長掏一千五百多塊準備一桌宴席,他是萬萬做不到的。

這簡直太離譜了。

超出了他的想象。

這其實也不怪楊廠長。

主要是以前何雨柱並不過多的計較這些東西,在外頭所有的工廠都另外出資請廚師宴請客人的時候,何雨柱攔下了軋鋼廠所有宴請客人和負責工人吃飯的活,無形之中就給楊廠長省下了一大筆。

這些錢在年底,可全都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流入了楊廠長的口袋。

現在讓他從自己的口袋裡割肉。

他自然萬般不情願了。

像楊廠長這樣的人,別說是從他口袋裡掏一千五百多塊,就是掏五塊,他也要心疼好半天的。

所以,他在何雨柱明確的說了,整個龍城京都,只有他會做這道菜的情況之下,還是找來了鄧廚師,詢問他。

何雨柱敢確定。

只要這位鄧廚師說出一句他會做這道菜。

那楊廠長就立刻會棄他不用,改用鄧廚師來主持今天的宴席。

他可以掏錢請廚師置辦宴席。

但能便宜就便宜,能掏出五百塊,他就絕對不會多掏剩下的一千塊。

順著所有人的目光,何雨柱也望向那位鄧廚師。

鄧廚師的眼珠子咕嚕嚕轉著。

再進軋鋼廠後廚之前,他本來就是一個走街串巷,給人準備紅白喜事的野路子廚師。

他沒有拜過師,也從來沒有學過怎麼做菜。

他做菜只有一個技巧。

那就是多放油,多放調料。

俗話說的好,有多不壞菜。

現在這個年代,普通人家可能一年到頭都見不到一次油星葷腥,他就是抓住了這一點,每每給那些辦紅白喜事的主人家準備宴席的時候,都會多放油多放肉,來提升自己做菜的品質。

大事當前,主人家哪怕覺得他做菜太浪費料了,可想著能把事情辦得漂亮,也就不多和他計較。

至於那些來吃宴席的人,一年到頭見不到半點油花,見不到肉,在宴席上可以吃到重油重料的葷菜,一個個自然是心情愉悅,覺得辦事的主家手面寬,捨得下本,看得起他們這些親戚,若是碰上了主家,自然是要誇一誇宴席做得好的。

久而久之,他的名聲也就傳出去了。

可走街串像操持紅白喜事,這樣的活到底不穩定。

有可能他有一個月賺的盆滿缽滿,也有可能一整個月都沒有活,只能縮在家裡吃糠咽菜。

所以當他知道軋鋼廠招聘廚師的時候,他毅然決然的就來了,也多虧了他在外頭的好名聲,楊廠長甚至沒有試他做的菜,就把他招了進來。

他本來還有些奇怪。

像軋鋼廠這樣大的場子,招的又是後廚的肥差,怎麼楊廠長會這麼草率?

現在看了後處理的狀況,他瞬間就明白過來。

這擺明了就是楊廠長和站在眼前的何雨柱別苗頭,他是運氣好,撿了漏。

鄧廚師的視線在楊廠長臉上轉了又轉。

又想起來的路上,馬華和他說的那些話,立刻嘿嘿一笑。

“楊廠長可真是會開玩笑,我是做廚師的,怎麼可能有不會做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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