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廠長,你覺得如果現在告訴我當廠長,我不願意在軋鋼廠待了,想換個地方工作,他會不會舉雙手歡迎我去他那裡?”

當然了。

楊廠長最近這段時間經常和鄧望遠工廠打交道。

和鄧望遠的秘書走得非常近。

他就曾經不止一次聽鄧望遠的秘書提起過,鄧望遠十分羨慕他有何雨柱這個左膀右臂,晚上做夢都想讓何雨柱為他效力。

只是因為何雨柱對鄧望遠有恩。

鄧望遠不忍何雨柱夾在他和自己之間為難,這才遲遲沒有開口。

鄧望遠從來沒有再何雨柱面前提起過,讓何雨柱到他的工廠去工作,卻授意自己的秘書一再在他面前提起,表面上看起來是羨慕他有一位福將,可實際上,卻是在敲打他,讓他每時每分都記得,軋鋼廠能夠拿到他的訂單,完全是因為他看在了何雨柱的臉上。

楊廠長也曾經心中不憤過。

可只要一想起,這一年來翻番的工資,他就不得不咬牙忍了。

他作為軋鋼廠的廠長,每個月的工資是五十八塊錢。

一年內工資翻番,那他就可以多領六百九十六塊錢,更別說他給軋鋼廠拉來這麼大的單子,上頭給他的其他獎金和福利,以及這筆訂單談成之後,對他往後職業生涯的影響。

那意義別提有多深遠了。

夜深人靜,躺在床上的時候,他也曾經想過,何雨柱究竟幫了鄧望遠多大的忙,居然讓鄧望遠看在她的臉上,把這麼大一筆訂單交給了軋鋼廠完成。

他也曾經確實聽何雨柱和鄧望遠在交談之間提過什麼藥材不藥材的。

可他那時候,並沒有非常把這神奇的藥材放在心上。

現在想想,還真是大意了。

楊廠長簡直悔不當初。

他艱難的扯出了個笑。

已經顧不得計較,何雨柱究竟是怎麼聽到他和易中海之間的談話的。

急急忙忙的告饒。

“柱子,我也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嚴重。”

“實在是對不起,我剛才真的只是一時被魘住了,沒想通。”

“只想著這樣能夠給廠子裡壓縮成本。”

“畢竟,現在這個年代,六百塊錢也算是一筆大錢。”

“我也沒想到你會這麼介意。”

楊廠長還在和何雨柱打花槍。

明明是他自己一時貪財,沒有想明白後果。

卻依舊找了這麼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美其名曰,是為整個軋鋼廠節約成本。

何雨柱一時怒從心起。

“楊廠長這話說的真是輕鬆漂亮。”

“你也是有女兒的人,換位思考一下,如果你的女兒分分鐘面臨被人暗算糟蹋的危險,你還會在意這區區六百塊錢嗎?”

“你也不用說,你是為了給廠子壓縮成本,這種鬼話來騙我,我不是三歲小孩子,你和易中海做這樣的交易,心中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我明白你也明白,都已經撕破臉皮了,你又何必給自己留下這一層遮羞布?”

何雨柱聲音鋒利如劍。

“楊廠長可真是個有意思的人。”

“俗話說得好,道不同不相為謀,楊廠長還是儘快給軋鋼廠招聘新廚師吧,這樣的廠子我呆不起。”

何雨柱撂下這一句話就想離開。

才剛站起來。

就被楊廠長急匆匆攔住。

楊廠長這時候已經悔的腸子都快青了。

他也沒想到,何雨柱的底線居然在這裡。

真是失策。

他太大意了。

他明明應該知道的。

之前,特約何雨柱到家裡吃飯的時候,說了那麼多話,何雨柱始終沒有答應。

直到他說起自己的女兒是燕京大學畢業,如今在報社當記者,能夠幫到何雨柱的妹妹時,何雨柱才一反之前不清不楚的態度,立刻答應了願意到他家做客,願意和他女兒相親。

他那個時候腦子裡明明想過,何雨柱是把他的妹妹放在心尖上的。

可今天一時糊塗。

居然馬失前蹄。

栽了這麼大個跟頭。

為今之計,他只有好好說說軟和話,讓何雨柱改變心中想法。

就連他也不得不承認。

現在的何雨柱確實是軋鋼廠的福將。

他這個當廠長的,更是離不開何雨柱。

鄧望遠和周家的生意就不說了。

只說那即將建成的小食堂。

他故意放出訊息去,引得整個龍城京都為之震動。

外頭不知道有多少大老闆,在知道軋鋼廠要設立小食堂,而且對外開放,只要有錢就能進來吃,主廚的人還是何雨柱之後,都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其中甚至還包括很多機關領導。

這也是他當初為什麼同意何雨柱的提議,在軋鋼廠廠區設立小食堂的最終目的。

楊廠長自認自己是個非常精明的人。

從鄧望遠帶著那麼大一筆訂單,只為何雨柱而來時,他就已經察覺到了這件對其他人來說,像天上掉餡餅的好事中包藏的危機。

他相信,即便換作龍城京都任何一家工廠的領導,也不可能像他一樣有那麼高的危機意識。

不會像他一樣敏銳的察覺到,何雨柱很厲害,厲害到可以不動用廠裡的任何資源,甚至不經過他這個廠長,而為工廠談下這麼大一筆訂單。

他也同樣不會和別的廠長一樣,只知道沾沾自喜。

因為他能預計到,只要有第一筆生意是這樣談成的,那很快就會有第二筆第三筆。

事實也確實如他所料。

周家的生意就是第二筆。

不但周崇耀親自到軋鋼廠來拜訪。

而且只用了短短一頓飯的功夫,甚至連軋鋼廠的車間都沒有進去過,就又交給了腸子裡一大筆訂單,是比鄧望遠那筆訂單還要再大的,超出了他預想範圍的訂單。

他那時就已經察覺到。

如果他再不做些什麼,那所有人都會像鄧望遠和周崇耀一樣,只衝著何雨柱,不願意把他們的生意交給軋鋼廠。

如果何雨柱永遠在軋鋼廠工作也就算了。

可萬一有一天,何雨柱從軋鋼廠離開了或是自立門戶或是到別的工廠去,那這些人也肯定會追著何雨柱一起離開。

由他領導的軋鋼廠,永遠不可能因為何雨柱一個人的去留,而興旺滅亡。

作為廠長,他絕對不允許。

所以,他才會在明明和何雨柱約定好了,保密小食堂分賬的前提條件下,私自把這個訊息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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