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曠世奇才
“你以前練過？”方松鶴不禁問道。
螺旋勁的教學影片在網路上能找到一些，一部分是真的，如果跟著練習可以掌握到一些入門的技巧。
“沒有。”季星火搖頭。
他一邊回答，一邊控制自己的星力嚴格按照阿基米德螺旋線執行，絲毫沒有因為說話而分心。
方松鶴觀察了半分鐘，忽然說道：“加快速度，一直加速到你能做到的極限。”
季星火馬上照做。
手臂內的星力曲線立即變快了一些。
阿基米德螺旋線又叫做等速螺線，無論速度快慢，時間單位內的角速角是固定的。
季星火讓星力曲線每旋轉一圈，速度加快一截，一圈圈的提速，很快就達到了自己所能做到的上限，但已經是最初速度的十五倍左右了。再快的話，星力曲線就無法維持凝聚形態，發生崩潰現象。
方松鶴臉上平靜，心裡卻是大為震驚。
“增加星力曲線。”
“曲線數量也要達到你能凝聚的上限。”
他繼續說道。
季星火默默照做，心神專注，調集全身星力到手臂上，每隔十幾秒鐘就有一條星力曲線凝聚而成。
不過，隨著星力曲線的增加到五條，旋轉速度不可避免的變慢。
他平衡兩者，讓旋轉速度維持在一個較快的水平，凝而不散，同時放慢了凝聚星力曲線的節奏，每增加一條曲線，先花一到兩分鐘適應當前狀態，然後再凝聚下一條星力曲線。
如此過了快半小時，星力曲線總數達到29條。
體內70%以上的星力都被調集到手臂，透明的手臂中可以看到一條條曲線並列，環繞中軸線緩緩旋轉。
每一條星力曲線的轉速都一樣，完美符合阿基米德螺旋線的標準！
然而，這其實還不是極限。
儘管季星火看起來已經很吃力了，聚精會神，額頭上隱隱見汗，實則是偽裝出來給方松鶴看的。
他在練習中意識到了一件事。
如果螺旋勁真有方松鶴所說的那麼強大的威力，潛力無窮，甚至在星隕異能之上，那麼就需要更快的神經反應與思維速度，在戰鬥中進行大量的計算，才能發揮出螺旋勁的最大威力。
這給自己融合“高頻思維”增加了一個理由。
季星火悄悄激發加速戒指幾秒鐘，果然效果明顯，維持星力曲線變得輕鬆了一截。
方松鶴見他沒有再加增星力曲線，點了點頭，又說道：“跑起來，以你最快的速度。”
砰砰砰……
季星火馬上在演武場中跑起來。
運動會讓人分心，一開始，他不敢跑得太快，手臂擺幅也不敢太大，等到漸漸適應了狀態，奔跑速度迅速加快，繞著演武場一圈圈飛奔，手臂也自由擺動，而星力曲線卻絲毫不亂。
季星火猶如一頭獵豹，自由奔放的奔跑，穩定而又迅捷。
“可以了。”
方松鶴叫停了季星火，見他回到面前，臉不紅、氣不喘，透明手臂中的星力曲線依舊保持在29條，並勻速旋轉。
他徹底服氣了。
這種可怕的天賦，方松鶴從未見過。
他加入極道武館百年，拜師槍聖刑烈，見識過無數武道天才，但沒有一個他如此震撼。
即便是他自己，當年被師傅誇獎為全球頂尖的武道天賦，在初學螺旋勁的時候也經歷過這樣的測試，無論是星力曲線的數量，旋轉速度，還是奔跑，各方面表現比季星火遠不及十分之一。
“曠世奇才！”
“恐怕連師傅本人也比不上他吧……”
方松鶴心裡翻江倒海，良久說不出話來。這一刻，他產生了一個強烈的想法，要把季星火介紹給師傅！
不過考慮到季星火是赤霄劍士，而且已經成名了，極道武館對他的吸引力沒那麼大。
利劍局也不會輕易放人。
“以後再想辦法。”方松鶴心裡暗道，“這樣的絕世天驕，即使不能讓他加入極道武館，也要先交好。”
他做下了決定，臉上卻還是淡定的模樣。
“阿基米德螺旋線是基礎中的基礎，你的天賦和表現遠超我的預期，肯定能夠掌握螺旋勁。”
方松鶴繼續說道：“現在換一個身體部位練習。”
他把藥水塗抹在季星火身上其它地方，並介紹這是“以太顯星劑”，可以讓身軀變得透明，顯現出體內星力的執行狀態與軌跡，是練習各種星勁的絕佳輔助物，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很快，季星火的左臂，大腿、小腿，腰腹和背部，都變得透明，能夠直觀看到內部的星力狀態。
在方松鶴的指導下，他進一步控制星力旋轉。
兩個小時後。
方松鶴神色複雜的說道：“你已經完全掌握了阿基米德螺旋線的星力曲線，現在換成費馬螺線。”
想當初，他練習到這一步用了整整三個星期！
演武場的大螢幕上，圖片切換成了新的螺旋線，以及極座標方程式。
方松鶴先講解了一遍，開始讓季星火練習。
這也是螺旋勁的基礎之一，對季星火來說沒什麼難度，微觀感知和三級星勁，讓他對自身星力的掌控力達到難以想象的高度，只要理解了原理，都是一學會就會。
還不到兩個小時，季星火就掌握了費馬螺旋的執行方式。
接著是斐波那契螺旋線，等角螺線，雙曲螺線，連鎖螺線等等，從早上到傍晚，季星火學的越來越快，一開始要兩個小時，後面只要半個多小時就能掌握一種螺旋線。
“今天先到這裡。”
方松鶴已經麻木了，他第一次知道原來有人可以一個白天就能掌握十種螺旋線。
這簡直連做夢都不敢想。
但他表面上的姿態仍是淡定，說道：“你今天學的都是二維螺旋線，屬於基礎，難度最低。等你完全掌握並熟練了，接下來學習三維螺旋線，複雜程度會增加幾倍，回去要多加練習。”
“是，方前輩。”季星火謙虛回答。
雖然自己跟他不是師徒關係，但是對方願意傳授技藝，肯定要表現出足夠的尊重。
“明天繼續。”
方松鶴說完就要走出演武場。
“方前輩。”季星火卻叫住了他，問道：“我能不能把螺旋勁傳授給別人？”
“師傅向來討厭敝帚自珍，只要得到允許，你想傳授給誰都行。不過，螺旋勁要是這麼好學，也不會只有極少數武道有掌握了。”方松鶴笑了笑，隨口問道：“你想傳授給誰？”
話問出口，他就猜到了答案。
方松鶴雖然年齡過百歲，但不是那種老古董，每天都會關注新聞時事，網齡超過百年，全球找不出多少人比他上網更久的人。
“如果你是想傳給趙縵纓，那我就同意了。”
“多謝方前輩。”
季星火連忙道謝。
早上開始學螺旋勁的時候，瞭解到其中的數學原理，他馬上想到了趙縵纓。她擁有量子心智，比自己更適合掌握螺旋勁！
方松鶴點了點頭就離開了。
季星火到周易商的辦公室，果然還沒有下班，進去表達了自己的感謝。
周易室不以為意的擺手，說道：“你是赤霄劍士，局裡有條件肯定都會為你考慮，把你培養起來。正好方前輩最近有空，我就讓他來教你螺旋勁，彌補你攻擊手段不足的弱點，好好學。”
“是，周局。”
季星火心裡感激，把這份人情記住了。
騎著光輪摩托離開基地，一路風馳電掣到了天秦體育場，接上趙縵纓，載著她到預訂好的餐廳吃飯。
包廂中，兩人享受著甜蜜的二人世界。
“星火。”趙縵纓想起了一件事，說道：“今天有一家甲級俱樂部的總經理來找我，她跟我的關係不錯，託我向你邀請加入他們的俱樂部，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哪一傢俱樂部？”季星火問道。
“天府熊貓人。”
季星火聽說過這傢俱樂部，算是國內的老牌戰隊了，曾經多年是超級聯賽的成員，但這些年戰績嚴重下滑，降級到了甲級聯賽。
亞太共體國內的職業聯賽分成三分級別，超級、甲級和乙級。
超級聯賽自然是最火爆的，實力最強。
甲級聯賽要差一大截，因為聯賽規定上場的五個競賽異人，最多隻能有三個超級異人，剩下兩個必須是高階異人。乙級聯賽的限制更低一個級別，五人隊由三個高階異人和兩個中級異人組成。
這個規則是為了給年輕的天才異人出頭的機會。
否則的話，無論哪個級別的賽場上全是超級異人，很多天賦異稟的異人，要熬很多年才能上場。
大多數天才沒出頭就被埋沒了。
季星火的二哥鍾銘是中級異人，所以才能進入乙級聯賽。
他知道這傢俱樂部的想法。
自己是高階異人，實力卻遠勝超級異人，天梯排名第四十九位，上場只佔用高階異人的名額，價效比無敵。
“你有沒有想法？”趙縵纓笑著問道，“熊貓人俱樂部為了重新升到超級聯賽，願意不惜一切，非常有誠意。”
“什麼誠意？”
“他們給你開出五億年薪，最長可以籤十年。”趙縵纓回答，“另外還有額外的合作條款，只要你點頭，都可以談。”
季星火愣了下，嘆道：“果然很有誠意！”
光是這份薪水合同就很誇張了。
以趙縵纓的名氣和實力，如今的年薪也差不多是五個億。總計五十億亞元的薪水，放眼全球職業聯賽，金額也能排進前五。
加上競賽異人的其它收入，冠軍獎金、代言廣告等等，未來十年賺到兩三百億並不難。
季星火一瞬間確實有點心動，認真考慮起來。
“怎麼樣？”
趙縵纓很希望季星火也成為競賽異人。
以他的實力，很快就能幫助熊貓人重回超級聯賽，這樣兩人就能在賽場上堂堂正正的交手了。
“算了。”季星火考慮過後，最終還搖頭，說道：“替我感謝那位總經理的好意，我不想當競賽異人。”
雖然能得到很多錢，而且是絕大多數人十輩子都賺不到的錢，但在這個超自然力量為主導的時代，金錢只是力量的附贈品。
實力越強，錢的價值就越小。
如果在一開始，自己一無所有，需要金錢輔助走上生命進化之路，成為競賽異人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但如今就不需要了。
況且，所有的競賽異人最終都要進入星界冒險，除非不思進取，耽於享樂，沉迷在粉絲擁躉的吹捧之中，放棄了在進化之路上更大的可能。
季星火現在要是去當競賽異人，那就是在走回頭路。
“我就知道你不會同意。”
趙縵纓遺憾搖頭。
其實她早就預料到了這個結果，所以也沒有特別失望。
她臉上若有所思，忽然道：“三年後我的合同到期，我就退役，跟你一起進星界冒險。”
“會不會太急了？”季星火有些意外。
趙縵纓說道：“我晉升超級異人快兩年了，三年後，我差不多就觸到了晉升傳奇的瓶頸，實力不會有更多提升，繼續在俱樂部打拼，只是浪費時間。”
“那你的仇呢？”季星火低聲問。
“這三年內要是報不了，我就換一條路走。”趙縵纓聲音低沉，“優先晉升傳奇，如果僥倖再成為天王，光明正大找石弘毅報仇。反正他還能再活很多年，一時死不了。”
季星火微微點頭。
其實，他一直認為這才是最合理的復仇之道。
“祝你早日晉升傳奇！”季星火舉起杯子，笑道：“這樣我就多了一個強大的隊友。”
趙縵纓跟他碰杯後一飲而盡，面帶微紅，美眸流轉的說道：“說不定你比我更早晉升傳奇呢。”
“哈哈哈……”
季星火笑了起來，想起了跟任棉的約定。
吃過晚餐，兩人到長安著名的天街逛了一會兒，在離地數百米的懸空長廊上游玩，途中連線著一座座摩天大樓，領略長安的絢麗夜景。
返回未央大廈，季星火參觀趙縵纓的家。
她的家裡有一間寬敞的修煉室，季星火笑著問道：“你有沒有興趣學螺旋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