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橫著刀,抗住盾牌後,被壓在牆面上下不來。
“徐鏡寒!”
喊完,一道土牆瞬間從刺蝟腳下竄出。不得已,只能收回盾牌躲避過去。
陸清半跪在地上咳嗽。這刺蝟有點厲害啊,力量強大,反應也十分迅速,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死在這裡。
這時候,刺蝟依然還在躲避著土牆。它每在一個地方落地,就會有一道土牆瞬間冒出。這樣躲避了好幾個土牆後,刺蝟終於怒了。
“嘰嘰!”
它跳到半空中,手中長矛瞄著遠處靠牆邊的徐鏡寒擲出,勢大力沉的長矛激射而去,破空聲炸起!
“躲開!”
陸清本想過去,但刺蝟在投擲完後,立馬貼住他用盾牌砸向他。
就在這時,葉梟從一旁閃出,擋在徐鏡寒面前,舉起斧頭。
“砰——”
聲音炸起,一時間葉梟和茅角力,彷彿畫面禁止在這一刻。
陸清不管了,一個7級的妖獸就這樣欺負人?
陸清後跳半步,然後猛烈地劈下一刀,大有把盾牌切開的架式。
刺蝟似乎料到一般,盾牌擋在身前。只是這一刀它並沒有完全擋住,厚實的盾牌被他劈進幾厘米。
厚重的手感從刀鋒傳到手中,陸清只感覺這盾牌有一隻手向上託舉著刀,讓他砍不下去。
“嘰嘰!”
“噗呲!”
突然響起一陣聲音,刺蝟一手擋在身前,另一隻手伸向後面,硬生生從腰間拔出一根刺出來,反手一握,頂著陸清的刀刺了下去。
陸清急忙躲過,心中大吃一驚,還能這樣玩?手中的刀卻毫不卡頓,持刀而上,堪堪側身躲過這一刺後,一刀刺出,一擊命中它強壯的胸口之中,差一點就可以刺穿它的心臟。
“嘰嘰!“
刺蝟發出痛苦的吼身,用盾牌推開陸清後,倒退幾步。
“我們來幫你!”
幾位士兵看到陸清一個人難以招架後,急忙衝了過來。
“回去!”
葉梟直接被釘在牆上,索性斧頭禁受住考驗,算是勉強撿回來一條命,昏了過去。
這邊這幾位士兵跑過來,陸清一個頭兩個大!
“回來!”劉成宇捂著胳膊在後面大喊道,被迫拿起武器也衝了過來。
他是隊長,他沒有任何理由看著自己隊員衝上去而無動於衷,即使他會死。
刺蝟看了不看他們一眼,舉著盾牌隨便掃過去,眼睛始終盯著陸清看。
這幾個人給不了它壓力,就算站著不動讓他們砍都看不動。
但眼前這個拿著藍刀的小子,有威脅!
盾牌掃過,幾位士兵直接被拍到牆上,劉成宇也不能倖免,直接暈了過去。
徐鏡寒這邊剛放下葉梟,一回頭就看到刺蝟在打保齡球,沒辦法只好在那群人面前立起土牆,算是一種保護。
“上!”
陸清繼續纏鬥上去,他剛發現,雖然刺蝟的力量和速度都比自己強,但真論兵器技巧上,它只會用蠻力。
所以他一直拼命移動,同時擋、撩、劈、砍、撥等戰鬥技巧,硬是讓刺蝟拔了好幾次刺,向自己投擲。
不斷的貼身,不斷的用技巧纏鬥。漸漸陸清佔據了上風。雖是如此,他也依舊不敢有絲毫大意,任是穩紮穩打突刺它。
但自己手中的利器仍舊沒辦法徹底斬斷它鋼鐵般的身軀,一番戰鬥後,刺蝟似乎越來越能適應陸清的攻擊規律,每每在陸清進攻之前都能巧妙躲開。
開始反應過來了嗎!
陸清開始簡單起來,衝上前去。
“水之呼吸,壹之型-浪花斬!”
刺蝟再次舉起盾牌,將陸清彈飛回去。
“我艹!”
陸清忍不住爆氣粗口,這盾牌費了半天勁也不過就勉強劈開幾道口子,根本打不透。
他哪裡知道,劉成宇在看到他把特殊合金劈開一點的時候,連嘴巴都差點沒合上。一般的機械都無法給合金留下一點點擦痕,他卻能劈開。
不僅是他吃驚,面對這陸清的刺蝟也是有苦說不出。這武器是領主獎勵給他的,專門用來進攻燕京使用,並且得到過強化,比一般的特殊合金還要堅硬。沒想到自己就臨時隨便過來,拿人類開開刀,卻遇到這麼個硬茬子。
刺蝟不想打了,它想回去,回去稟告領主,7級或許沒辦法覆滅人類,還需要更高等級的妖獸才可以。
搏命,一旦有了這種退縮的心態,身體就會失去本來的韌性。
陸清雖越打越鬱悶,但依然是刀刀用力;刺蝟漸漸的,再次被陸清壓制住了。
這一次,陸清再次發起衝擊,只不過刺蝟下意識的舉起盾牌,就沒有看到熟悉的刀鋒,而是感受到腦後一股致命的氣息迅速靠近。
它身體一側,想殺個回馬槍,卻發現腦後也同樣沒有陸清的身影。
“上面!”
刺蝟抬頭,恰好看到陸清,距離自己越來越近。
“水之呼吸,肆之型-生生不息!”
這是陸清第一次用,也是他在升到6級後感悟到的新技能。
陸清刀泛著藍光,刀刃處泛著像是被劈開的浪花。刺蝟再次舉起盾牌。
“鏘——”
第一刀,陸清劈了下去,接著腰身一扭,轉身再劈下一刀。
一刀……兩刀……三刀……四刀……
生生不息,陸清如同旋轉的球,不停旋轉,不停劈砍。
漸漸的,刺蝟堅持不住這股力量,它慢慢半跪下來,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驚恐——盾牌,裂開了!
“嘰嘰!”
刺蝟想跑,它不想打了!
漸漸,裂縫越來越大,終於在陸清的最後一刀中,硬生生劈開兩半。
“去死吧!”
這一刀,直接從頭劈到腳下。
再收回刀時,龐大的身軀抽搐了幾下,變成了兩半。
“叮!擊殺7級變異妖獸,獲得80點經驗!”
“叮!首次擊殺變異妖獸,獲得獎勵‘探測之力’。”
“探測之力?那是什麼?”
陸清沒想明白,不過眼下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陸清跑到葉梟身旁,“他沒事吧?”
“暈過去了而已。”
徐鏡寒讓士兵把暈過去的幾人放在一起,然後開始安排崗哨,等待他們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