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尚書在前頭走,跟著兩個同僚一邊探正事,蘇眷快步走過時,猶如一道風在他們身邊刮過,一會兒就沒影了。

三人對視兩眼,“這員外郎怎麼走這麼快?”

“莫不是後頭有人在追?”

“許是有什麼急事......”

然而此時的蘇眷哪裡有什麼急事,自從猜到生母的身世來歷,她就有意躲著皇后,到現在已經躲了好幾日。

皇后何其聰明,待她又一直很好,就是因為這樣,蘇眷才一直躲著,怕相處久了,會被皇后發現端倪。

光是長相這東西,一開始可能不會注意到,時間久了,遲早會察覺。

這身世在老皇帝沒有子嗣的情況下可算不上什麼好事,先前恆王和韓王爭得那般激烈,如今恆王失勢,被遣回封地,無召不得離開封地,是再無翻身機會了,接下來,就概是韓王和宋千帆之間的較量了。

這兩個人,一個有勢,一個狠毒,都不是好惹的。

黨爭如此激烈,若這時身世暴露,作為老皇帝的唯一血脈,怕是夜裡都不敢睡了,本來一個宋千帆就夠折騰了,還要時刻要提防韓王那邊的明刀暗槍。

那些個守舊的老臣,指不定還要催著她早日生出一個兒子去繼承皇位,想想就可怕。

蘇眷連連搖頭,這親還是不認為好。

...

蘇眷很快便去到了京兆府,自從老皇帝讓她幫著查案,她就一直跟在丘處衝身邊,可辦的卻不止是宋千帆的這一樁案子,什麼大大小小的案子都有。

這會兒,見丘處衝又處理完一樁案子,蘇眷忍不住感嘆,【這丘青天是真有本事啊,短短兩天就辦了十幾個案子,件件都辦得漂漂亮亮的,啥都知道,跟開了天眼似的!】

丘處衝輕咳一聲,可不就是開了蘇眷這個天眼,平日裡自己就算查得再勤快,也不可能兩天辦十幾個案子,現在有蘇眷在旁邊叭叭叭,這案犯的事情是一件也不落的全讓她說出來了,好像就沒有她不知道的事。

他現在都想把蘇眷永遠留在京兆府了,這般奇人,就該留在京兆府裡為百姓造福才對啊,戶部銅臭味濃重,那地兒有什麼好去的?

【不過,他怎麼還不審宋千帆那案子?】

丘處衝摸了摸鬍子,自然是在等一個時機恰當的時機......

【我知道了!】

丘處衝眯了眯眼,眸中深意,對蘇眷十分滿意,這確實是個好苗子,何不向陛下討要了,留在京兆府裡幫自己查案?

這麼好的苗子,得好好栽培啊......

【肯定是有人拿他痔病的事威脅他了!】

丘處衝屁股一緊:“?!”

“!!!”他瞪大了眼睛,自己有痔病的事,連身邊的長隨都不知曉,蘇眷又是怎麼知曉的!

蘇眷眯了眯眼,一副猜透了的神情,【所以他才不敢再審這案子,生怕這事傳了出去啊!】

【畢竟丘處衝這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被人知道他有痔病。】

此刻,丘處衝臉色漲紅,此等羞恥之事,這丫頭竟然就這麼輕飄飄的給說了出來,自己這張老臉都快掛不住了。

蘇眷目光隱隱約約落在丘處衝的屁股上,目光同情啊,【人近中年長痔瘡,真是不容易啊,都說十男九痔,他這運氣也背了,也不知道這麼久了,他是怎麼熬過來的。】

她對丘處衝長痔瘡這事,尤為好奇。

而丘處衝手裡的東西,都快被他攥碎了,還是把人送回去好,這麼一樽大佛,除了敬王府和皇帝,真沒幾個人供得住。

他隱忍著,暗暗在心裡規勸自己,人是自己請來的,總不好現在趕走,那不是打自個的臉嗎!?

好歹留個幾日,再把人給還回去。

丘處衝快步走,從未在辦案之時如此在意自己的屁股,心裡忍不住擔憂,蘇眷這這個沒遮攔的,以後不會在上朝的時候,給自己把褲子這層遮羞布掀了吧!?

這越想,他這一顆心就沉得更加厲害,頭一次對一個人起了滅口之心。

察覺到有殺氣的蘇眷眨了眨眼,還以為是自己錯覺,她跟在丘處衝身後,盯著他的屁股看,【還真別說,丘處衝這屁股還挺翹的,就是可惜了長......】

“蘇大人!”丘處衝猛地剎住了步子,轉過身喊住了她,看著蘇眷,氣得牙齒打戰。

蘇眷無辜的神色看得丘處衝一股老血湧在喉嚨處,好半天才憋出來一句,“你走前邊。”

他覺得走在前面,把屁股暴露在後面,真是太危險了。

蘇眷不明所以,只好乖乖的走在前邊,這時是再沒想丘處衝屁股長痔瘡的事了。

不一會,有人行色匆匆跑來,“大人!小五回來了!”

丘處衝面色一變,小五被他派去盯著宋千帆,此時回來,怕是有了新發現。

他看向蘇眷,輕咳一聲,“小蘇啊,我有本摺子落在方才桌上了,你替本官去取來。”

他這時支開蘇眷,並非是不信任蘇眷,而是對她這腦子不放心,回去一和敬王府的人接觸,什麼都暴露個精光。

蘇眷應聲,“下官這就去。”

轉過頭的那一刻,【哎,不就是派去盯著宋千帆的人有回信了嘛,至於支開我嘛?】

丘處衝“......”

【既然都不信任我,當初又何必讓我來查這案子呢,哎,真是傷盡我一個無辜弱女子的心。】

【罷了罷了,說到底,丘處衝也忌憚宋千帆皇親國戚的這一層身份,他都十年沒升官了,也是可以理解的......】

這話就跟一把刀子似的,往丘處衝心裡頭戳,他臉都黑了,雖然十年沒升官是事實,但......到底是誰被傷盡了心啊!

他板著張黑臉,喊住了蘇眷,“等等,本官突然想起來暫時用不上那摺子,不用去取了。”

蘇眷沉默的收回了腳,又走回丘處衝身後,平靜的表面下罵罵咧咧,【剛才排擠我,現在又欺負我。】

【這麼欺負一個借來的人手,難怪當了十年的京兆府尹,辦了那麼多大案都沒高升,得罪人,沒人心支援啊!】

心口又正中一箭的丘處衝這會兒是有氣無處發洩,他氣得咬牙切齒......看著蘇眷那張依舊是無辜懵懂神色的臉:

你厲害!你聰明!

你都快把整個朝堂的人得罪光了,甭說十年,給你幾十年你都沒機會高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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