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沈如悔聽不見,蘇眷同他說話就放鬆多了。

這日蘇眷剛下朝回到國公府,沈如悔便匆匆而至,“姑娘料事如神,昨日事情鬧開後,今夜果真有人對那幾位大人下手,就是不知道下手的是韓王的人還是敬王的人。”

蘇眷頷首,“我已經知道這事了,今日一早,京兆府就將這案子移交到刑部大理寺了,如今這事情算是徹底鬧大了。”

老皇帝早朝發了好大的脾氣。

沈如悔看蘇眷,若非她提早安排好,那幾個朝廷命官便全都出事,那就真讓背後之人逃脫了,只是他不明白,既然要留人證,為什麼只留一人,而不是全都救下來?

人證越多,於此案不是更有益?

蘇眷看他,笑問,“心中有惑?”

沈如悔頷首。

就在這時,謝潯匆匆跑來,“我一聽說你回來就趕緊跑來了。”

只見兩人已經聊上了,謝潯一臉幽怨,這兩人也不知道等等自己。

要不是老頭讓他盯著這兩人的一舉一動,凡事要彙報給老頭知道,他才不想來腆這個臉來湊這個熱鬧。

沈如悔問,“你既提早布控了人手救人,為何那幾個牽涉在收受賄賂之中的官員卻不全救?”

謝潯驚訝,“你們安排人去救了?”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這種要出手的大事都不找自己,這兩人怎麼想的,真當小爺我是擺設不成?

蘇眷笑,坐了下來,給兩人都倒了杯茶,“若是將人全都救了,這些人也未必會將事實吐露,畢竟貪汙受賄,擾亂評定大事亦是大罪,畏懼這些罪名,也會選擇隱瞞。”

“若是隻餘一人,此人知曉往日私交甚密的同僚因何喪命,為了保命,便是再大的罪,在生死麵前,傻子也知道該怎麼選。”

沈如悔頓時清楚蘇眷只救一人的意圖,“姑娘好算計。”

他是沒想到,蘇眷看著挺單純率真的一個姑娘,竟有這般算計,畢竟怎麼說也是幾條人命,原本是可以救下的。

蘇眷垂眸笑,抿了一口清茶,“本就是該死之人,對付這種人,若沒有些算計,如何讓這些人乖乖認罪。”

【欲成大事,總是要死些人。】

【只有讓活下去的人深刻意識到自己處於絕境,才會棄利謀生。】

沈如悔是讀書人,雖然也知道這些人該死,卻覺得這些人是生是死,也該由律法管教。

蘇眷這種算計人心的做法......他雖不太認同,但說到底也是韓王等人做事狠絕。

謝潯對蘇眷這種做法倒很是欣賞,就像老頭說的,成大事者,怎麼能沒有些手段?

“那人現在藏哪了?”謝潯問,“可要我安排些人保護?”

蘇眷笑笑搖頭,“不用,有人保護著,過了今日,也該自己帶著物證到刑部去認罪了。”

謝潯頓時對蘇眷豎起了大拇指,“小爺我佩服的人不多,如今你蘇眷算一個。”

當天夜裡,從兒子口中得知蘇眷近來謀劃之事,平國公又驚又嘆,“看來先前是小看她了,如此之才......”

能將人心把控得這般精準,還真是老皇帝的血脈。

謝潯又道,“她開始懷疑我們都能聽見她心裡話了,這兩天一直在試探,府裡上下的人都讓她試探完了,老頭,你打算怎麼辦?”

平國公笑,“原來是懷疑了。”

難怪這兩日早朝,盡聽她扯東扯西,一會罵韓王,一會罵那些酒囊飯桶,不然就捧著老皇帝誇,還吟起詩了,今日又盯著那大理寺卿瞧,言語都是調戲,他還以為這丫頭真看上那大理寺卿了。

“好事,她這兩天的反應倒是比我原先預想的還要冷靜,起碼知道利用這點達到自己的目的,還懂如何遮掩。”

他心甚慰。

原本害怕她知道後會心慌意亂壞了大事,如今看來,她的心性確非一般人能比。

“你就繼續裝聽不見,別讓她發現什麼異樣,看看她接下來的打算。”

謝潯無奈,只能應下來,自從聽老頭說的盯著蘇眷,自己都有多少人沒出去酣暢淋漓了。

...

次日休沐,得知蘇眷約上了劉妙青柳懸以及宋千杭等人在靜園一聚,謝潯知曉,蘇眷這是要試探個徹底。

三伏天實在燥熱,靜園今日沒什麼人,蘇眷特意花了銀子買來了好些冰放在盒中,又提前將酒壺放在裡頭冰鎮。

等到人都到齊了,她挨個給人倒了一杯冰鎮過的甜酒解暑,笑眯眯,“這天燥熱,喝這個最是消暑。”

劉妙青喝了兩口,冰涼冰涼的,倒是舒服。

素來不怎麼飲酒的柳懸也喝了兩杯,“確實不錯。”

蘇眷笑著看幾人,“你們喜歡便好。”

宋千杭近來忙著自己的事,已經許久沒和蘇眷幾人像現在這樣坐下來好好說話了。

蘇眷眸中含笑的看著幾人,【這酒可是我特意花大價錢買來的,聽店家說是取六七歲孩童的童子尿為引子釀造的,對身子很是有益。】

謝潯差點噴出來,硬生生的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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