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意到此事的,不止是這幾人,實在是那日敬王太過反常,惹人生疑。

蘇眷同沈如悔提起這事,聊了一會,猜測或許是敬王從前和協理的刑部案子有些什麼牽扯,不欲旁人知道。

但究竟是什麼事,就不得而知了。

謝潯見兩人這麼在意,提議道,“話,潛進刑部一探究竟就好了嘛。”

蘇眷額角直跳。

沈如悔笑笑不語。

【謝潯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說的這些話,句句都在死亡線上蹦?】

【潛進刑部偷看卷宗,也真虧他想得出來。】

只見蘇眷扶額,半天說不出來話,尤其是看見謝潯一臉認真的樣子,彷彿自己提出的是一個很好的提議。

謝潯沒覺得自己有什麼問題,確實只要潛進去刑部就行。

沈如悔問他,“謝兄覺得,該如何潛入刑部?”

刑部保管卷宗的庫房日夜都有人駐守,且不論是大罪,能不能潛進去就是個問題。

誰知謝潯一臉正經,“飛進去。”

沈如悔:“……”

是他這個不會武功的文人所不能懂的了。

蘇眷這時才想起來,【是了,我都忘了,謝潯身手極好,尤其是一身輕功,來無影去無蹤。】

謝潯挑眉,得意之色溢於臉,那可不,小爺我雖然寫文章不行,但論這些身手,整個京城除了禁軍顏統領,可沒人比得上我。

【草率了,謝潯確實有那個本事潛進去。】

只見謝潯勾著唇,就要自告奮勇去替蘇眷她們前去一觀了。

下一刻,蘇眷的聲音再次響起,【不過以他的腦子,就算進去了,估計也看不出那些卷宗有什麼名堂。】

謝潯:“……”煩死了。

蘇眷看向沈如悔,“此事或許是我想多了,暫且不提,你那邊事情都安排好了?”

沈如悔頷首,“都安排好了,只等他們入局……姑娘可要自己去確認一番?”

怕蘇眷信不過自己,他提議蘇眷可以跟著去見一見那些人,確保過幾日的事能順利實施。

謝潯跟著看向沈如悔,“?”

安排什麼了?

蘇眷笑,搖頭,“不必,你做事,我自然放心。”

【我蘇眷向來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謝潯:“???”放心什麼?

見兩人相視一笑,一副默契十足的樣,謝潯受不了,額角直跳,“不是,你倆安排啥了?”

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這事都不跟小爺我說說嗎?

謝潯感覺,蘇眷和沈如悔在一塊的時間,他幾乎沒缺席過,但為什麼這兩人之間好像還是有一堆他不知道的事?

小爺我這麼努力的融入你們,你們難道感受不到?

蘇眷目光疑惑:“?”

【不理解。】

謝潯:“?”

【謝潯出生的時候是不是把腦子給落下了。】

謝潯:你才把腦子落下了,你全家都把腦子落下了!

【我倆這段時間也沒避著謝潯說話吧,他怎麼跟剛來似的,啥也不知道。】

謝潯:“……”

你倆說話跟上了門鎖似的,聽了也跟沒聽一樣,這能怪小爺我嗎?

信奉著聽不懂就問的想法,謝潯確實啥都問了,但這會,他不想問,傷自尊。

還是一旁的沈如悔給謝潯答疑解惑了,“前幾日我們提過,過兩日就是李家小兒子的滿月酒。”

謝潯頷首,“這我記得,就是那個兒子讓人騎馬踹廢后又自殺的那個李家。”

兒子剛死一年,現在又生了個小兒子,還要大辦滿月酒,國公府也收到了帖子。

【對對對,就是那個在京兆府前一哭二鬧要上吊,在老皇帝面前喊著兒子死了他也不想活了的那個李大人的李家。】

謝潯再看向沈如悔和蘇眷,目光狐疑:這個李大人可太能折騰了,總不至於連這人都要籠絡吧?

兩人一看謝潯這神情,就知道他肯定誤解了。

“這位李大人是此次中正評定的其中一位副中正,李家的滿月酒宴席,定然有不少高官賓客往來,正是鬧事的最好的時機。”

蘇眷點頭,“如今評定已過,授官是吏部的事,李大人的這個滿月酒宴開得正是時候。”

【鬧一鬧,那麼多賓客,很難不鬧大。】

【事情一旦鬧大,就算沒人上奏,老皇帝也遲早會知道。】

沈如悔頷首,“這便是之前我們說的時機。”

謝潯困惑了,“那你們準備怎麼鬧大?”

蘇眷笑,“給李大人生了個小兒子的這個妾室原來是地方州府一位通判養在外頭的外室,為了給兒子搏個好前程,這才將人轉送給了李大人,那位通判的兒子,就在此次吏部授官行列之中。”

謝潯震驚,“這也太離譜了!這李大人竟也願意!?”

“那外室貌美,還會吟詩弄墨,李大人自然歡喜,這不寵了一陣子,生了個寶貝兒子,評定剛到尾聲,就急不可耐的要大辦滿月酒。”

蘇眷笑,“這耐不住寂寞的人,最是容易出錯。”

【知道這事的人不少,找那美妾的家鄉人來鬧一鬧,花點錢的事,自然有人樂意。】

謝潯這會兒總算是明白了,“所以你們是要藉著李家的這個滿月酒,把中正評定有問題的事情鬧大,鬧到人盡皆知?”

一旦事情鬧大了,御史必然要上奏諫言,徹查十八位副中正,誰有鬼,根本瞞不住。

吏部授官之事也會叫停,如此,無論是韓王還是宋千帆那邊,都討不到什麼好處。

蘇眷頷首,端起茶碗喝了兩口茶,“其實這事情鬧大本就不難,就是缺個好時機罷了,沈如悔找人在李府費了些口舌,那美妾雖會吟詩弄墨,但到底蠢笨,三言兩語就被挑唆,枕邊風一吹,李大人自然將這滿月酒大辦。”

蘇眷這麼一解釋,謝潯算是徹底明白了,可他腦子一轉,又覺得不對,“不是,你們之前也沒說這些啊?”

難道這兩人揹著小爺我往來?

蘇眷和沈如悔對視了一眼,沈如悔笑,“蘇姑娘聰慧,一點便通,我並未多說什麼。”

謝潯暴躁:你直接說我蠢唄!

蘇眷看著謝潯,搖頭嘆氣,【謝家之子雖貌美,但實在蠢笨。】

謝潯:“......”倒也不必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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