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軍中,輔兵營中的人也分為幾種不同的用處。

地位最高的輔兵是可以當作備軍使用,平時也不需要做太過辛苦的活計。

而地位再差一些的輔兵,則是有著各種技巧——比如懂得保養兵器、盔甲,會餵養馬匹。

而最為低階的輔兵,就幾乎與奴僕無異,做著最辛苦的工作,起的比雞早,睡得比雞晚,吃的比豬差。

而且生命毫無保障,任何人對這些奴僕都可以隨意處置還不用負任何的責任。

另外,最特殊的一種,也就是隨軍軍ji。

當然了,這種軍ji多是那些風塵女子們自願前來的,為了多賺點錢——像士兵這種過著朝不保夕日子的人是最捨得花錢的。

此外還有一種軍ji的來源,就是對異族的掠奪,雖然軍紀不允許,可也是被當成了潛規則一樣的存在。

一群精力旺盛的大老爺們如果不給他們找點發洩的渠道,真弄成基軍那就是一個笑話了。

而這個崔妍如果真的入了輔兵營,以她那樣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樣子,好像也沒什麼能幹得了的。

“你,你敢!快放開我!”崔妍雖然被捆的如同粽子一般,可依然奮力的掙扎不休,“李文斌,我%@-"~@!”

一連串優美的大唐官話夾雜著方言,聽的李文斌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來到大唐這麼久,總算第一次遇到了這麼一個辣妹子,李文斌居然感覺他對這個崔妍越來越感興趣了。

他覺得有趣,可席君買並不這樣想:“大膽賤婢,竟然敢對殿下無禮?”

說著,舉起手中的陌刀,向著崔妍脖頸間砍去。

“慢,大蟲!”李文斌攔住了席君買——他已經叫大蟲叫習慣了。

“殿下,這女子如此羞辱您,您怎麼……”

“急什麼,被罵兩句又少不了一塊肉。難道你不覺得,這樣的女子駕馭起來才刺激嗎?”

席君買先是不解的看了看崔妍,又看了看李文斌,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自己這位主子居然有這樣的嗜好,玩的花樣這麼多?真是不可小覷啊。

眼珠一轉,席君買賊忒兮兮的小聲說道:“臣明白了!”

說完,大手一揮:“抬走!”

“李文斌,我崔妍是清河崔氏,你不能這樣對我!”

李文斌冷笑一聲:“我為什麼就不能這樣對你?你們清河崔氏的人生下來看比其他人高貴嗎?”

“我清河崔氏自漢末崛起,迄今已有數百年曆史,累世三公九卿,不計其數,就是你們關隴李氏和我們崔家比起來,也不過是宛如暴發戶一般!”

別以為這崔妍是發了失心瘋,在唐初世家還沒有被打壓的時候,他們就是這麼狂。

不僅家族中弟子遍佈朝野,壟斷了進身之階,甚至這些世家從根上就瞧不起作為皇族的李氏。

他們認為李家有胡人血統,是不配和他們這些世家大族相提並論的,甚至都因此拒絕和李世民聯姻,當時險些沒把李世民給氣死。

知道這些的李文斌也並未發怒,只是用著調侃的語氣說道:

“哼,我當然知道你們清河崔氏。魏晉時期發展起來,隨後達到巔峰。只是本總管有一事不明,還請崔小娘子幫忙解惑。”

“你崔家既然如此有威望,請問異族入侵的時候,你們在幹什麼?北地被匈奴等族輪番入侵,你們又在幹什麼?”

崔妍半天不能回答。

“如果你說不出來,那我就告訴你好了。你們崔家逃到了江南,只是苟且偷生而已!別跟我說什麼積攢力量,不過是偏安一隅罷了,現在卻又跟本總管說什麼底蘊?”

“我呸!”

“你,你……”

崔妍胸腹極速起伏,卻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將軍,將軍。”這時候,那一直跪伏在地的女子突然喊道,“妾身願將崔氏女贈與將軍為妾,只求將軍放了我等。”

“阿孃,你怎麼可以這樣?”

崔妍不敢置信的看著婦女:“阿孃,我可是你的女兒啊,你怎麼能讓我去服侍這種人?”

“閉嘴,難道你要激怒將軍,害得深兒他也……”婦女低吼一聲,“以你一人,換取深兒的平安,阿孃做的沒錯!”

“將軍!”婦女對著李文斌磕了個頭,“家夫身染虜瘡,這是他的命。將軍果斷出手,沒有讓瘟疫蔓延,殃及百姓,為家夫保住了名聲。妾身願意將女兒贈與您為妾,只為報答將軍此恩。”

婦女的話說的很明白,刺史的死是他咎由自取,我們也沒能力找你報仇。我們不僅還把女兒送給你做小老婆,還願意幫你洗地,只要你能放過家中的男丁就行。

聽了這女人的話,李文斌心中冷笑。

別以為這些世家大族的節操有多高——歷史上著名的酷吏來俊臣娶得就是太原王氏女,而且還是王家自己給送上門的。

來俊臣好人妻,看上了王氏女,只不過當時王氏女已經成親,於是威逼利誘,男人只好將王氏女休妻,並且送回王家。

然後王家又把王氏女送給了來俊臣為妻,並且撈取到了很多的好處。

類似的事情李文斌也聽說過許多,所以他對於這種依附在朝廷身上做寄生蟲,吸食民脂民膏的世家大族是沒有一點好感。

“阿孃,難道在你眼裡,女兒的清白永遠也比不上弟弟嗎?”

崔妍的內心有些崩潰,淚如雨下般問道。

“胡鬧,你父親已經不在世上,如果你弟弟再出了什麼事,你讓我們這一房如何再維持下去?”婦女厲聲喝到,“女兒,別怪阿孃,要怪就怪你生為女兒身吧!”

崔妍不說話了,也不哭不鬧,只是跪坐在地上,呆呆傻傻的一言不發。

“殿下,怎麼辦?”

按席君買的意思,就是把這些崔家人一起丟進火堆裡算了——斬草要除根,這樣才能沒有後患。

李文斌猶豫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他本以為自己的心腸已經夠硬的,可是看到那些哀哀哭泣的女子,和抱著阿孃死死不肯撒手的幼童,還是心軟了。

歷史小說相關閱讀More+

穿越後我是張府少爺

被你獨寵的大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