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孃的婚事著實讓陳六娘頭疼了很久,畢竟是退親過一次,這在鄉下名聲就不好起來。

“你倒是給你妹妹想想呀,先定親都成,不能夠讓人說她嫁不出去。”

陳六娘拉著洛水寒說著。

洛水寒則是很淡定地說道:“娘,你彆著急,甜娘年齡還不大,不著急。”

陳六娘拍了他一下:“你渾說什麼?什麼叫做不著急?她比落落都大,落落都嫁人了,甜娘還沒有,你咋好意思說出口的?”

旁邊看戲的水落落:……

她還真的忽視了這個問題,沒有想到甜娘比她還大,沒有看出來。

洛水寒頭疼的揉揉太陽穴:“娘,不是我不給她找,而是找什麼樣子的?她是心裡有數,還是你有?你們都沒有個標準,我咋找?”

結婚容易,外面想娶甜孃的不在少數,可是他認為沒有一個靠譜的。

陳六娘斟酌一下說道:“你認識啥好小夥子不?沒有結婚的那種,請在家裡坐坐,讓你妹妹看看咋樣?”

洛水寒感覺更加頭疼了。

這麼明顯的事情,他不想做。

陳六娘還不放過地說道:“我知道你心裡不樂意,可是這事情誰說得準呢?指不準就有甜娘看中的呢?”

洛水寒求助地看著水落落,水落落立馬裝看不見,這事情她不摻和。

最後沒有辦法,洛水寒只能夠表示同意。

水落落也鬆了一口氣,至少暫時安撫好了陳六娘。

等他們都說好之後,甜娘才知道這個事情,就如同被雷劈了一般:“不是吧,二嫂,你也認為我娘說得合理?這不就是相親嗎?”

水落落聳肩:“那有什麼辦法,你能讓咱娘改變主意嗎?”

甜娘搖頭,她做不到,陳六娘一旦下定決心做的事情,她也更改不了。

說是邀請人過來,洛水寒也沒有不做,只是局裡合適的小夥子不多,主要是太受歡迎,早早地就被定下來,沒有結婚的真是太少了。

這天他們還在說這甜娘婚事的事情,就聽見村子裡很是熱鬧。

家裡的孩子早就跑出去看熱鬧了,水落落跟甜娘則是好奇地看著門口的方向,想找到點熱鬧的源頭。

“二嬸,老支書讓你快去村支部那邊!”

洛晨曦跑回來,拉著水落落就要往外面走,水落落只好把手裡剛剛幫忙晾曬的漿衣服放好,這才跟著洛晨曦往外面走。

到了村支部就看到村支部門口有一輛驢車,周圍站著好幾個青年男女。

“落丫頭,剛好你來了,你幫忙參謀一下,這幾個學生咋安排?”

老支書拿著個菸袋鍋子,指著那幾個青年說道。

水落落看過去,倒是一個個得很年輕,朝氣蓬勃的樣子,都是一身軍綠色的仿軍裝,看著還挺好看的。

“老叔,我往哪裡安排?還是您來吧,我對村子裡的情況還不如您老!”

水落落第一時間就拒絕,她就不是喜歡這種瑣碎事情的人。

老支書小聲跟他說道:“我也不知道咋安排,聽說這些學生都很難伺候,反正也就來住仨月,等時間到了,就讓他們走得了,每個村子裡都安排了人,咱們不好不要。”

水落落不懂這是什麼意思,她看來一下那幾個青年男女,都不是好相處的,鬼知道讓他們來鄉下幹什麼?

種地嗎?

“老叔,這事情您老安排就好,我不管,我是婦女主任,不是管家婆。”

老支書沒有辦法,看水落落不接這個燙手山芋,只能夠現場安排,之前就知道要來知青,都給家裡有閒置房子的人家打過招呼,反正這些知青的口糧都會算在收留的人家,也算是給他們點好處。

總共有五個人,三男兩女,倒是不難安排,水落落也沒有當回事,可是過去了一個星期後,她就被煩死了。

“水主任,你看看這事情,能不能換一家伺候?我們家真的扛不住了,吃飯的時候挑三揀四就算了,還嫌棄我們髒,他們到底是來種地的還是來當祖宗的?”

其中一戶接收了女學生的媳婦就來抱怨起來。

水落落能夠做的就是當聽眾,聽著就好。

等人家抱怨完,這才說道:“這事情還得找老支書,我這裡沒有辦法呀,再說了他們的工作不是來支援建設的嗎?怎麼還讓你們伺候了?”

那小媳婦立馬支支吾吾起來。

水落落的眼神實在是太過清澈,對方最後沒有抗住,說明白了緣由,原來是人家女學生給了他們錢,要不誰伺候呀。

水落落聳肩:“那是你們之間的問題,我可不能夠管,不能夠你們拿了錢不做事情,還想著把人踢走,沒有這麼做人的。”

把人攆走後,甜娘端著一杯茶進來。

“二嫂,你是不是被煩得厲害?”

水落落點頭,可不就是。

她小聲說道:“我聽說老支書也被煩得厲害,決定帶著他們去後山打獵呢,我們要不要去?”

水落落立馬搖頭,這個時候跟著去,不是找麻煩嗎?

看水落落不去,甜娘有些遺憾,但是也沒有強求,想著去後山有獵物的事情,還是羨慕了一下。

當天傍晚甜娘還是悄悄去了後山下面溜達,誰讓他們現在住的地方離那山腳下太近來著。

晚飯的時候,水落落等著大嫂做的一道燜茄子,就聽見院門口甜孃的喊聲,跟著袁彩萍一起跑出去,結果就看到甜娘揹著一個男人進來。

“怎麼個情況?”

袁彩萍驚呼一聲,急忙上前幫忙,等人被放下來,才看到男人的臉,長得還成,但是這一身的傷是怎麼回事?

甜娘灌下去一大碗水這才說道:“從山上滾下來的,不知道經歷了啥,我想著二嫂會醫術,就把人揹回來了。”

水落落:……

她突然感覺自己的會醫術的事情有些給自己添麻煩,不過人都帶來了,也不好不看,只是當水落落給人家檢查完情況後,就看到甜娘很是忐忑的問道:“嚴重不?”

水落落把藥丟給她:“你自己給他上藥。”

她是不會給陌生男人上藥的,怕洛水寒回來收拾她。

結果甜娘在上藥的時候,洛水寒回來了。

他一進屋就看到幾個女人正在扒男人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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