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山一把將貓糧塞入口中胡亂的嚼了幾下後嚥了下去,這才抓著水杯朝著喪屍走去。

“#@¥#@¥@”

背後傳來女人的聲音,李山不知道她在說什麼,也沒有理會。

隨著他的靠近,原本已經走上前兩步的喪屍又緩緩的退了回去,很快的縮回了牆角。

輕輕的用手拍了拍喪屍的腦袋,李山心中微微鬆了口氣。

‘還有用,不過威壓真的在消失,必須趕快找到出路了。’李山這麼想著回頭朝身後的女人看了一眼。

‘要不要帶走她呢?’

說實話李山猶豫了,如今自己已經不再是那個上天入地的殭屍了,而是成為了一個普通人,如今除了視力好點,力量強一點,其他的也沒什麼了。

帶著一個累贅出去,萬一出了問題真的會死得很難看的。

不過李山也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他想了想還是覺得應該給對方一個選擇的機會,畢竟在怎麼說她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如果她真的敢跟著自己一起離開,那自己也不會拒絕的。

於是很快的李山開始嘗試和女人交流起來。

對於手語李山是一點都不懂的,但最起碼比劃出兩個手指做出行走的樣子他還是會的。

麻衣看著李山比劃了半天后,終於明白了他是什麼意思,微微猶豫了片刻後也沒和李山有什麼表示就跑掉了。

‘好吧,這是你自己的選擇,怪不得我了。’

李山以為這是麻衣不願意離開,故意選擇避開他的,於是原本還有些過意不去的他頓時感覺輕鬆了不少。

不是我不帶她一起離開,而是她不願意和我離開的,不能怨我。

這樣想著,李山就打算找上一點可以攜帶的物質,這其中最重要的自然是自衛用的武器了。

環顧了一下四周,李山還是搖了搖頭,這裡全是女人的東西,讓他隨意拿走東西他還真有點不好意思。

於是考慮了一下李山決定去其他房間裡找找。

片刻後,李山身上已經背了一個老舊的揹包和一圈繩子,同時在他的手裡也多了一把不鏽鋼的短刀。

“東西基本都齊了,去和女人道個別吧。”李山猶豫了一會,還是決定去和女人道個別,於是他很快的回到了麻衣所在的房間。

剛一進去李山就被嚇了一跳。

只見原本還算整潔的房間變得凌亂不堪,兩個塞滿東西的打包被擺放在桌面上,而在廚房的位置,李山還聽到叮叮咚咚的聲音,似乎是在尋找著什麼。

很快女人抱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從裡面走了出來,見到李山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過還是很快的走到桌面上,將手裡的東西都往包包裡塞。

李山瞄了一眼,都是罐頭,其中除了一罐豬肉罐頭外,其餘的似乎都是貓糧罐頭。

看到女人這麼努力的收東西,李山心理又是一陣難言的感覺。

他從沒有想過一個剛剛和自己相處了幾天的女人,就能這樣相信自己,她在這裡生活了數年的時間,竟然只是因為自己想要離開,就不顧危險帶上全部的家當和自己一同離開。

心中有些感慨,於是李山也不在多想,多一個人就過一個吧,如今以自己的威壓應該還能保全對方的。

行李很快的收拾好,不算多,也就兩大包而已,李山上前提了提,這重量絕對在50斤以上啊。

李山看了一眼滿臉期待的女人,有些不忍,一個人負重這麼多很容易掉隊的,而且看她瘦小的身子,應該很難背得動吧。

女人似乎看出了李山的糾結,微微一笑連忙走上前背起一個揹包轉了兩圈,示意她可以背一個。

看著女人有些踉蹌的腳步李山搖了搖頭,不過見到女人倔強的眼神李山沒有讓她放下揹包,而是將目光看向縮在牆角的喪屍小妹。

十多分鐘後,李山揹著一個小包手裡提著一把短刀走出了大樓封閉的大門。

在他的身後是跟著兩個纖細的身影,而其中一個最弱小的身影背上竟然揹著兩個大大的揹包...。

是的,李山沒有其餘的辦法,只能將喪屍小妹抓來做成了苦力,這種做法其實也是非常不錯的選擇,畢竟一隻喪屍的力量是生前的數倍力量,對於喪屍小妹來說,這百十斤的重物還真不在話下。

當然為了避免出現意外,李山用了一塊硬塑膠做成一個口罩將她的口鼻都被蒙上,而且還將它的兩隻手也困死了,至於脖子上的鎖鏈他卻也沒有取下,此時已然鎖著只是鎖鏈的另一頭在女人的手裡。

啊嗚啊嗚!

密集的喪屍群出現在李山面前,然而和他想象中的一樣,這些喪屍在他開門前的瞬間就已經退開。

麻衣好怕,真的好怕,她不知道自己決定和對方一同離開這裡會不會遇到危險,先不說其他的,就是樓下的喪屍群他們都有可能走不出去。

可是莫名的,麻衣就覺得這個男人給她一種其妙的安全感,似乎只要在他的身邊就能有神奇的事發生。

於是,當她受到對方的邀請後,就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此時站在李山的身後,她簡直不敢睜開眼睛,一隻手死死的抓著李山的揹包一邊緩緩的前進著,她生怕自己一睜開眼睛就有一隻喪屍撲向自己。

不過情況似乎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糟糕,閉著眼睛跟著男人走了一段距離,她終於漸漸的放鬆了下來。

悄悄的睜開一條縫隙,只見大群大群的喪屍正向周圍退著。

果然跟著這個男人是正確的。

在這幾年的時間裡,對於喪屍恐怖的形象她早已經習慣了,只要它們不會攻擊自己,那她真的是沒有絲毫的壓力。

穿過一條條的街道和樓房,麻衣感覺到了久違的自由,仰頭看著蔚藍的天空,這一刻她竟然有種想要哭的衝動。

多久了,自己從沒有出過那棟‘監獄’,如今終於走了出來,讓她感覺到了無比的放鬆,內心中壓抑的的感情在這一刻終於爆發開來,溫熱的淚水滑落無聲的滴在早已長滿雜草的馬路上,很快的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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