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年關,江顏算是徹底閒了下來,她每天除了吃吃喝喝就是研究吃吃喝喝。

主要是給陳最養胃的,年底的應酬多,雖然他能推的就讓馮碩給推了,實在是推不了就讓馮碩這個總助代替去,只是難免還是會有一些是需要他親自出面的。

前幾天他夜裡回來,在洗手間很長時間,她就覺得不對勁。

他還故作沒事人似的逗她,還說讓她安心回床上躺好等著,要不是他聲調裡的一絲變化,她甚至都要被他瞞過去。

鬧著讓他開了門,就看到他蒼白無力的臉,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告訴她沒事。

這男人自知心虛,在她板著臉要帶他去醫院的時候,乖的跟只大狗狗似的。

差點喝到胃穿孔,就是他所說的沒事!

自那天起,江顏就設了門禁,實在是推不過去的也會安排人去陪著他給他擋酒。

而她這幾天一直在研究營養餐,想著好好給他養養胃。

廚房裡已經香味撲鼻,她滿意的把火關了,聽到門口有動靜忙探了探身子,“哥哥,你回來啦。”

“回是回來了,就是不知道你喊的哪個哥。”

江述毫無波瀾的聲音從玄關處傳來,他彎著腰把皮鞋脫掉,目光掃了下小鞋架,“江顏,你別說你們手頭緊巴到拖鞋就準備一雙的。”

小鞋架上除了那雙黑色男士拖鞋,啥也沒有。

“我這不是看著天氣還算不錯,就拿去全都刷了嘛,”她走到陽臺上把曬乾的拖鞋拿進來,“喏,再說了,我這不是還留了一雙。”

“……你讓我穿陳最的?”

“……”江顏笑嘻嘻的,“說的也是,他愛乾淨。”

“江顏,這就是你對你男人的救命恩人說話的態度?!”

“人呢?你怎麼自己回來了?”

江顏自覺的忽略了他語氣中的不滿,往他身後看了看,忽然瞪圓了眼睛,“你不會是把他自己扔那兒了吧!”

江述無語,“江顏,那是陳最,不是啥也不懂的鄰家哥哥,你別成天把他當個能容易被人欺負的可憐鬼成嗎?”

再說了,如今的陳最,只有他欺負別人的份兒,誰會不長眼的往他跟前湊,又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而且這小屁孩兒成天養著老虎當貓兒,就怕人在外面受了氣,也是絕了。

“還有,你男人臉一沉,誰還敢硬給他灌酒還是咋著?你都不知道他就單坐在那裡,鬼都不敢往他身邊湊!”

更別說人了,簡直就是行走的冰山。

白瞎了那一張人模狗樣的臉。

還有,自己堂堂江氏集團老總,竟然屈尊給別人擋酒!這傳出去了還不被人笑掉大牙啊!

最近他就總覺得別人看他的眼神不一樣了,尤其是自己和陳最同時出現在一個場合時,當然了,如果是他倆坐一輛車離開,那八卦的眼睛都恨不得戳到自己臉上來。

“你這破事,我是不管了,愛咋咋的吧,我老江家的臉……”

“所以,你真把人給我丟在哪兒了?!”

“……江顏,你有沒有心?別逼我扔你口紅。”

“江述,別欺負你妹。”

陳最拿著一大束向日葵走近,笑著把花遞給江顏,“剛才把花落到車裡了。”

冬天的向日葵很嬌嫩,暖棚裡種出來的,價格也不便宜。

“不是吧,你還真喜歡這破花啊!”江述難以置信,“怪不得這人非讓司機把車倒回去。”

當時司機開著車都過去了,還是又調頭回去的,當時江述還以為他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呢,只見人下了車就進了路邊的一家花店,透過透明玻璃窗看到他讓人把所有的向日葵都包了起來。

“一路上他捧著這破玩意兒不鬆手,我碰一下還對我冷嘲熱諷的。”

江述說著就來氣,合著他這個大舅哥還沒個幾百塊錢的向日葵值錢的!

“大哥,這就是為啥他有物件你沒有的原因之一。”

“……”

江述呵呵兩聲,抬步徑自進了客廳,像個大爺似的往沙發上一坐,“煮的什麼?給我盛一碗,那幾個老頭也太難纏了,一個兩個玩的是真花,也不怕這大過年的喝到去醫院過年。”

直到陳最端著碗從廚房出來,江述看著把袖子捲到小手臂的男人,再看看窩在沙發旁插花的小妹,他嘖嘖兩聲,“我這妹妹算是讓你給養廢了。”

“廢話真多,還喝不喝了。”陳最踢了他吊兒郎當翹在桌子上的腿,“坐好。”

江述撇嘴,收回了腿,“你怎麼不說她。”

江顏盤腿坐在地毯上,不比他更沒有坐相?

“那是我物件,你連個女朋友都沒有,懂個屁。”

“……”

江述在心裡一遍遍的告訴自己,別跟狗一般見識。

把最後一支花插進花瓶,江顏滿意的拿出手機拍了照,“呀,姬希姐回國了!還是拿了獎回來的!”

推送的新聞裡有機場照片,姬希沒戴口罩,大方的對著鏡頭打招呼。

“大哥,你見過姬希姐了嗎?”

江述拿著湯碗,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神色不清的低著頭。

“大哥?”江顏回頭。

“沒,”江述抬頭,笑容裡有說不清的自嘲,“我上哪兒見她去。”

“可是姬希姐把工作室定在了江氏對面的寫字樓。”

“什麼?”

江述把手機拿過來,緊鎖著眉頭一字一字的看完報道,上面寫的地址果然是寸土寸金的江氏集團對面的樓,也是江家的樓盤。

“大哥?你怎麼了?”

“沒,”江述回過神,把手機放下,“挺好。”

“嗯?什麼挺好?”

“雞湯,挺好。”

“……這是木瓜雪耳皖魚湯。”

江顏皺眉,“大哥,你好像不太喜歡姬希姐回國。”

“沒,”江述哼笑一聲,“人家跟我有什麼關係,需要我喜歡不喜歡的?你還有閒心操心這個?看好你自己男人吧!可別指望著我再去給他擋酒,我丟不起這個人。”

他換了話題,把那晚已經有些涼了的木瓜雪耳皖魚湯喝的一乾二淨,“下次木瓜少放點,膩。”

“你自己嘴巴有問題,還怪別人,”陳最蹙眉,“我喝著正好,”說完拍了拍江顏的頭,“乖,下次別做他的,他喝白水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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