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陳最也就是說說,見她徵住,扯了下嘴角,起身抬步往外走。

江顏抿嘴,這冰山還會開玩笑了?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會所的大門,並肩站在屋簷下等著司機去取車。

寒風凜冽,江顏不由得裹緊了身上的大衣。

陳最掃了她一眼,目光劃過她裸露在外的光潔小腿,似乎不贊同的皺了下眉。

“哎…”

脖子上突然一暖,江顏本能的往後躲。

“別動。”

他的聲音隱忍,像是在極力壓抑著什麼。

陳最身上有淡淡的酒氣,手指纖長的給她把圍巾圍上。

江顏有些不自在,他們沒熟到這個地步吧。

不過她現在心情好,再者就是太冷了,她確實需要一條溫暖的圍巾。

她後退一步,客氣道:“時總,我自己來吧。”

陳最看著空落落的指尖,眸光暗淡了幾分,微微蜷了下隨即放下。

“江總養過狐狸嗎?”

“嗯?沒啊!”

江顏弄好圍巾,不明所以的仰頭看向他,“時總養過?”

“沒有,想養一隻。”

“……”

江顏不知道他這句話什麼意思,只能點點頭:“喔,時總這個愛好,還真的挺特別的。”

聽說過養貓養狗養老鼠的,還真沒聽說過養狐狸的。

只不過這事放在這位時家離經叛道的太子爺身上,似乎也能說得通。

畢竟他是個為達目的連命都可以不要的瘋子!

依稀記得他剛接手時家的時候,圈子裡還有不少流言,說他是半路出現的太子爺,沒什麼真本事,不過是靠著祖上庇佑,有個好出身罷了。

那一個月,他連拿幾個專案,每一個都足以讓人震撼,也就是那時,他用實力讓所有質疑他的人閉上了嘴!

“養狐狸需要準備什麼?”

江顏隨口問了句,如果不那麼麻煩的話,她也可以養一隻試試。

就是不知道那玩意好不好養。

“不太清楚,”陳最突然輕笑了下,“可能就是惹惱了,需要哄一下。”

江顏皺眉:“這麼麻煩?”

還需要哄?

那這小玩意兒還挺嬌的。

她疑惑的看他,這人有這耐心?

難以想象他放下身段去哄一隻小狐狸。

那畫面應該挺違和的。

她想到他一本正經的哄小狐狸,就不由得想笑。

“笑什麼?”

他的尾音上揚,在這寒冷的夜晚裡,有著別樣的溫柔。

江顏彎彎眼睛,難得放鬆下來:“就是覺得這小狐狸還挺難養的。”

“是,”他眸光流轉,“是挺難養。”

“唔,”江顏點點頭,“那你怎麼還養?養個小貓小狗也挺好的吧。”

“不一樣。”

陳最聲音低醇,垂眸壓下眼中的偏執,“她是不一樣的。”

“……”

江顏不明所以,想來可能是這小狐狸對他來說,有著不可言說的意義。

她笑吟吟道:“那預祝時總,養寵物順利。”

他瞳孔低沉,晦澀不明:“還不知道,她讓不讓養。”

“嗯?”

江顏想不到這小狐狸還那麼大的脾氣,而且他怎麼看起來還低落的。

只是她不會安慰人啊!

尤其是對方還是他!

他今晚似乎也喝的有點多了,那還有以前的殺伐果決,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她目光一頓,地上他們的影子依偎在一起,似乎是最親密的人。

江顏心頭一顫,忙不跌的往旁邊挪了一下,看著有了距離的影子,才覺得自然。

這才是他們該有的距離。

旁邊的陳最應該是沒注意到她這個輕微的動作,垂眸一言未發。

只是在她沒有看到他放在口袋裡的手指,早已緊緊的攥在一起。

他一向剋制隱忍,早知道不該奢望溫暖,但他忍不住。

“也預祝江總拿下這次競標。”

提到這事,江顏依舊是心有困惑,“為什麼?”

她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明明悅達更傾向的是時氏集團,京郊那塊地皮早就是他的囊中之物,這也是所有人都預設的。

而且她今天出現時,他並沒有半點驚訝。

像是早就預料到了她會去。

“沒什麼,是時某小看了江總的本事罷了。”

他輕描淡寫的三言兩語就像是這件事真的是他輕敵了。

也許換做別人,可能就信了。

但江顏,一直把他當作死對頭,這話在她這沒有說服力。

俗話說,最瞭解一個人的,並不是朋友家人,而是對手。

她自認為還算是瞭解他。

正因為如此,他今晚在釣魚臺的組局的舉動才更讓她想不明白。

而且她在包廂裡明目張膽的跟他搶人,他都一言未發的縱容了。

當時她餘光一瞥,似乎看到了他嘴角微微上揚的寵溺。

不過她當即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這個大魔王,最不可能有的就是溫情,更何況是對她!

“就當是,”他頓了下,繼續道,“之前那場競標時某不擇手段,給江總的賠禮。”

“???!!!”

是她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他在道歉?!

用這麼大的單子給她賠禮!

江顏難以置信的瞪圓了眼睛,像只小狐狸似的看著他。

不過小狐狸明顯有些呆住了。

陳最嘴角下壓,剋制的轉過頭,才無聲的笑了下。

江顏張張口,“你不是,不是一向在商言商?”

“是,”他似笑非笑,“所以,這次也算是江總自己搶過去的。”

“……”

這算那門子在商言商啊?

為什麼?

江顏剛想張嘴問他為什麼,腦袋突然很疼,疼的她幾乎要喘不過來氣。

她朦朦朧朧之中似乎又一次看到了他眼神中的寵溺。

“顏顏?顏顏?”

是誰在叫她?

她想應一句,嗓子卻像是被掐住了一樣,半點聲音發不出來。

耳邊焦急的聲音依舊在,好像是爸爸還有媽媽。

她痛苦的閉上眼睛,抱著腦袋蹲下,太疼了。

可她還是想問他一句,為什麼!

眼前一白,身子似乎在無盡的下落,意識已經模糊的邊緣。

似乎有很多人在叫她,在叫她醒來。

耳邊的聲音由遠至近,越來越清晰,似乎與她只有咫尺的距離。

“啊!”

她猛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大片的白。

沒等她反應過來,就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抱住了。

葉青璇緊緊的摟著她:“顏顏?顏顏你總算是醒了!嚇死媽媽了。”

“媽媽…”

江顏聲音沙啞的像是乾涸的魚,“媽媽,我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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