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我有錢,好多錢,哥哥的錢。”

“你哥?”

黃鶴想了想,想起了之前在江家外面找時機下手時看到過的那個小男孩,眉清目秀的,但看樣子就很傲。

他狐疑,“你哥還給你錢?不是都說他不是你親哥嗎?”

網上之前鬧得沸沸揚揚的,什麼小三上位,真假豪門千金,當時他都感嘆這有錢人可真會玩。

江顏搖搖頭:“陳最哥哥。”

“陳最的錢在你這?”黃鶴震驚,“那個狼崽子竟然把錢交給你?”

這他媽的真的重新整理認知了。

在他印象了,陳最那就不是人,不僅沒有一般小孩的怯弱,甚至有時候他都覺得陳最眼神可怕得很,就像是隨時會咬死人的狼似的。

而且陳最自幼孤僻多疑,他能放心把錢交給一個三四歲的小屁孩?!

“你懂什麼是錢嗎?再胡說老子撕了你的嘴。”

江顏小嘴一抿:“我們錄節目,給錢,哥哥用的我的賬戶,爸爸給開的賬戶。”

她確實有個賬戶,事實上她和江述江染都有,裡面有爸爸給他們三兄妹買的基金分紅,還有每年的壓歲錢。

一開始陳最沒有卡,用的就是她的這個。

裡面有陳最錄製綜藝的片酬,他平時用不到多少,除去生活用的,大部分都在這裡面。

黃鶴見她不像是說瞎話,“媽的,你們這群有錢人家的小孩真是一出生就在終點線上,你的卡在那?”

“在我房間裡。”

“草,你不是廢話嗎?耍老子呢!”

“我,我可以拿給你。”

江顏縮縮脖子,這黃鶴一嘴的大黃牙,兇巴巴的,也不知道多少天沒有好好收拾過了,鬍子拉碴的,一臉的兇相。

黃鶴冷哼:“把你放回去,除非老子是個傻逼!”

他罵罵咧咧的重新把江顏的手綁上了,估計是覺得她也鬧不出什麼花樣來,眼睛上的黑布就沒有再用。

等綁好之後,他起身出去了,江顏聽著他在外面把門鎖上了。

她環顧四周,破舊花布做的窗簾有點縫隙,外面應該是個老舊小區,既然黃鶴敢不遮她的眼睛,就說明他有信心自己逃不出去。

江顏咬著唇動了動手腕,繩子綁的太緊,可能磨破皮了,疼的她皺眉。

也不知道爸爸什麼時候能找她,爸爸媽媽肯定擔心壞了。

還有陳最,他一定也在著急找自己,只不過他孤身一人能鬥得過黃鶴這樣的亡命之徒嗎?

她現在只希望陳最別自己來,不然黃鶴真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

咚——

門好像響了下,江顏仔細聽,好像又沒有。

她失望的耷拉著腦袋,不能那麼快就找到這裡的吧,黃鶴藏身的地方肯定不好找。

咚——

江顏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她真的聽到了。

“嗚嗚……”

“江顏?”

清冽熟悉的聲音響起,她頓時紅了眼眶。

江顏帶著哭腔,吱唔的更大聲了,急了一身的汗,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聽到。

她使出吃奶的勁,伸腳夠凳子,然後踹凳子發出響聲。

“嗚嗚……”

“別怕,江顏,我來了。”

陳最是跟蹤黃鶴來的這裡,只是不知道是那間,他挨個試的,總算是找到了。

這門鎖著的,他沒有趁手的東西,使勁踹了幾腳也不行。

“你等著,別怕,我找東西來。”

“嗚嗚……”

不要自己來!

江顏著急,她怕黃鶴會隨時回來,萬一跟陳最對上了就糟了。

門外不知道陳最聽進去沒有,他只留了句等著我,就匆匆離去了。

江顏心臟砰砰直跳,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陳最找到她了。

大約過了十幾分鍾,門外再次傳來動靜,江顏艱難的從床上下來,她離門有段距離,她不知道門外是黃鶴還是陳最。

哐噹一聲,老式的門鎖被石頭砸開,陳最推門進來。

江顏鼻尖發酸,沒有任何時候像現在這樣想哭。

陳最來不及哄她,知道小公主嚇壞了,他快步進來把她嘴上的抹布弄下來,緊接著給她解身上的繩子。

“嗚嗚,哥哥,我害怕。”

“別怕,沒事,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陳最冷靜的說著,實則手指都有些發抖。

他從出生到現在,身邊沒幾個真心對他好的人。

雖然江顏還小,但是她無條件的對他好,全身心的信任他,他絕對不會讓她出事。

這繩子綁的死結,解起來太費勁,粗糙的繩子已經把她的手腕磨破了皮。

江顏緊張的看著門口,一邊說:“哥哥,他會回來的,你先去找我爸爸。”

“我不會讓你自己在這裡,”陳最咬緊牙關,終於解開了,“走。”

他牽著她的手往外跑,這裡六樓也是頂樓,真如江顏所想是個破舊的小區,這裡的住戶很少,很多裝置都老化不能用了,所以排查起來也很困難。

跑下了樓,江顏累的氣喘吁吁的,她知道自己是個累贅:“哥哥,我…”

“閉嘴!”陳最嚴肅的打斷她的話,隨後背起她,“摟緊我。”

他的步子很快,寒冷的風迎面而來,他卻跑出了一身的汗。

江顏緊緊的摟著他的脖子,她原本是想自己先找地方躲起來等他搬來救兵。

此時她不這樣想了,她突然覺得陳最有力的後背給足了她安全感。

“草!”

她突然感覺到陳最停了下來,還罵了句髒話。

江顏抬頭,竟然真的那麼倒黴,他們與買菸回來的黃鶴狹路相逢。

黃鶴見到他們也是一愣,隨後凶神惡煞的靠近:“媽的,你這小子真他媽的找回來了!把人給我放下,不然老子今天弄死你!”

陳最黑漆漆的眸子死死的盯著他,緩緩後退。

此時江顏怕極了,陳最再怎麼著也不是一個成年男子的對手,更何況還有自己這個累贅。

這周圍竟然連一個人都沒有,想要求救都沒人能幫忙。

“你他媽的把老子的福利院給搞垮了,也是為了這有錢人家的小孩吧,”黃鶴不懷好意的笑,“你這樣的雜種,還要救別人?你把老子搞進去,現在老子不照樣出來了。”

陳最下頜線緊繃,他不著痕跡的尋找著逃脫路線。

跟他的平靜不同,江顏聞言瞪大了眼睛,福利院關門,是陳最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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