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總,你在叫我嗎?”

她以為自己聽錯了,他們應該沒有熟悉到能直呼名字吧。

他像是突然回過神來,把煙按滅,再抬眸依舊是淡薄的高位者。

“抱歉,我這就走。”

也許是他當時的狀態不太好,她動了動唇,“你…”

“不知道江總有沒有興趣談個生意?”

他的車沒有動,眼神還是落在她身上。

她一直知道他是個精明老練的商人,跟他做生意,她需要十二分的謹慎與小心。

只是那時他提出的條件對她來說簡直就是百利而無一害,讓她不敢輕易答應。

但當時徐家給她惹出了的亂子太大,去慈善晚宴也是去探尋合適的合夥人,只是人們都喜歡作壁上觀。

更少不了落井下石之徒,那段時間她沒少碰壁。

他丟擲的橄欖枝太誘人,就算是真的有坑,她也只能硬著頭皮去跳,那是她唯一的轉機。

只是法務團隊把合同翻來覆去的檢查了幾天幾夜,並沒有發現任何不利於江氏集團的隱晦條件。

相反的他把風險全都攬到了時氏,這讓她百思不得其解。

他來籤合同的時候,甚至還送了她個禮物。

是一枚骨質平安扣,是那場慈善晚宴的拍品之一,據說是一位法老佩戴過的東西,叫價還算可以,也是她唯一看上眼的東西。

只是當時她忙的焦頭爛額,心思不在這上面,以至於後來被誰拍走了都不知道。

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又送到了她面前。

他說是達成合作的一點小心意。

只是他不知道那天也是她的生日。

回憶至此,江顏彎彎眼睛,脆生生的說:“其實哥哥你也是個很善良的人。”

“善良?”陳最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也就你這麼認為。”

換成剛才的胡總,估計巴不得讓自己去死吧!

“你也會幫助陌生人的。”

江顏心想那時候的他們也沒有多少交集,應該比陌生人也好不到那裡去吧。

“我?幫助陌生人?”

陳最輕笑,“你是不是把哥哥想的太好了,我絕對不會幫助陌生人。”

他孤僻慣了,對憐憫眾生這種事沒有興趣,也不會做。

江顏皺眉,可他當時確實是幫了自己,要沒有他,江氏集團沒可能那麼快就起死回生。

如果不是因為同情心,他怎麼可能對江氏那麼大方?

“哥哥,那你在什麼情況下才會幫別人?”

這也是她前世一直沒有鬧明白的事,起初她甚至以為他是想要吞併江氏,只是他真的只是注入資金拿分紅,並沒有半點插手江氏內部事務的做法。

那點分紅,雖然不少,但不至於他冒著血本無歸的風險去做。

換言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是在幫她。

“哥哥,也許你以後就不這麼想了。”

陳最彎腰捏捏她的臉蛋,扯了扯嘴角:“你這眼是戴濾鏡了吧,你覺得就我這經歷,我會怎麼改變?”

這倒是問住了她,是啊,他之前過的不如意,捱打挨餓受凍都是常有的事,時家又是大家族,時言之雖然把他當接班人培養,但也只是一個能管理公司的機器而已。

至於銀藍,她恨不得把這個汙點去掉,她一直認為時岸才是她的兒子,而陳最的存在就一直提醒她,她錯了很多年。

還有時家的其他人,那樣的大的家族裡,沒幾個真心希望主脈有出類拔萃的後輩。

他回到時家的處境,不比以前好多少。

“所以啊,”陳最自嘲的笑笑,“我要是願意幫一個人,除非那人對我有所用,要不然…”

“不然什麼?”

“要不然,就是你。”

“……”

陳最見她呆住,好笑的戳了戳她的臉頰,“什麼表情?有什麼可奇怪的,我幫你不是應該的嗎?”

“可,”江顏壓住心底的異樣,眨眨眼,“那你要是不認識我呢?”

“什麼意思?”

“就是,我沒見過你,你也不認識我。”

江顏迫切的想要一個答案。

如果他們不認識,就像前世那樣,他又為什麼會幫她?

她不認為當時的自己或者江家,有什麼值得他有所圖的。

所以,那種情況下,他為什麼幫她?

陳最沉默了,垂眸像是在認真思考這個假設。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只有偶爾的鳴笛聲呼嘯而過。

來來往往的人似乎都很匆忙,也沒人會注意到他們所處的這個角落。

良久,他才啞著聲音開口,“江顏,這個假設不成立,我不會這麼慘。”

“……”

江顏突然讀懂了他孤單,只是假設一下,他都承受不住。

更別說去想別的,這對他太殘忍。

“我會永遠陪著你的。”

她伸手去碰他的手臂,被他緊緊的攥住。

“你說的,要是做不到,”他黑眸漆光乍現,“我可能…”

會瘋。

如果沒有她,他可能依舊深陷泥潭不能自拔。

江顏彎彎眼睛,“我說到做到。”

“好,我信你。”

陳最牽著她過馬路,可能是工作日的緣故,車不太多,但他依舊不讓她離開半步。

直到看到拐角處的一個身影,他瞳孔猛縮,那人見狀拔腿就跑。

“哥哥?”江顏疑惑,“怎麼了?”

“沒,”陳最收回目光,“沒什麼,送你回家。”

“喔。”

江顏被他牽著,回頭去看剛才他看的方向,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她收回目光,有一句沒一句的跟他說著話。

陳最時不時的應一聲,偶爾會提醒她注意腳下。

等他們離開,剛才空無一人的拐角處探出一個人影,眼神陰鬱的看著他們消失的方向。

憑什麼!

憑什麼陳最能活的那麼好!

而自己就只能像臭蟲一樣的東躲西藏!

直到那一大一小看不到蹤影,他才縮回了黑暗之中。

與此同時,坐在車上的陳最腦海裡閃現出剛才看到的人影。

他沒看錯,那是黃小虎,黃鶴的兒子!

黃鶴因為綁架還關在裡面,黃小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當初福利院被查,當時黃小虎是被一起帶走的,而現在又冒了出來,還跟蹤他們,這不是一個好訊息。

“江顏,這段時間不要一個人出門,”陳最又補充了句,“就算是找我,也要給我打電話,我來找你。”

他不怕這些渣滓,能跟他們幹到底,但她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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