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有那麼強的超能力正文卷第85章震撼齊彭,吳斌,加上不知名的‘肉乾’。

兩死一瘋。

排除不認識的‘肉乾’,光是現場天策認識的兩人,此刻的狀態,就足以讓他們沉默了。

雖然他們在面對陳鹿思時,看起來很不堪,甚至齊彭死的時候,可以算得上悄無聲息。

但要說齊彭是什麼小角色,那也太小看這個被譽為‘民俗體系’扛鼎人的舊時代高階賦能者了。

事實上。

所有在場的天策,都非常清楚這人權柄能力的難纏程度。

無論身處何處。

他所站立的位置,即為太歲位。

而太歲所在,必不可犯,宜靜不宜動。

只要是國人,一旦靠近他,都會天然矮一頭,具體表現為……莫名其妙出錯,走衰。

術式能釋放出來,卻無法準確命中他,甚至會因為某個步驟出錯,讓本來殺傷敵人的術式,莫名反噬自己,搞成自爆。

而權柄能力也會因為各種原因,無法成型。

離譜一點的,甚至還會莫名被絆倒。

一個高階賦能者,平白無故突然平地摔,然後讓本來對敵釋放的權柄能力,對準自己,最終身亡。

這聽起來像是個笑話。

但這樣的事卻真實發生過,就在齊彭面前。

而且這還不是個例,事後覆盤,齊彭也什麼都沒做,就好像一切都在恰當的時候,恰好出了錯。

齊彭只是站在那裡,就能讓攻擊自己的敵人百事不順。

不僅如此。

他還能讓對方站立的位置,成為太歲方,造成刑剋效果,而刑剋具體表現為……結石凝滯,身體變得遲緩,氣力驟減。

以及,面對和自己相剋的太歲。

隨著時間推移,情況還會越來越嚴重。

而且幾乎沒有任何解決手段。

因為所謂的太歲,並不是具有實體的存在。

唯一稱得上解決手段的,就是硬抗,在被徹底剋死之前,殺死權柄能力發起者齊彭。

但齊彭能活到現在,顯然並沒有人成功。

而另一種不是解決辦法的辦法,就是人數足夠多,齊彭的權柄能力,一次能作用的人數是有限的,這也是他在天策府成立這事上退讓,成為舊時代高階賦能者的原因。

但要說小規模纏鬥,特別是一對一的情況下,他的權柄能力,堪稱無解。

沒近身就要被克,而且還要面對沒有實體的太歲,力量短時間內會被一削再削。

近身再出錯。

最後的結果,一定會是一命嗚呼。

根本無法破解。

民俗文化,民間民眾的風俗生活文化的統稱,也泛指一個國家或民族中廣大民眾所創造、享用和傳承的生活文化。

而民俗傳說類的權柄能力,弱的是真的弱,但強的……也是真的強,堪稱詭異無解。

齊彭毫無疑問屬於後者。

他也一度被稱為,最難纏的舊時代高階賦能者之一。

赫卡忒去找人,不是隨便找的。

但就是這麼一個人。

現在卻被人……硬生生擰掉了腦袋,死不瞑目。

他的刑剋呢?

他的太歲呢?

為什麼直到他腦袋被擰掉,對方還沒出錯?

至於吳斌……就更不用說了,號稱陽光下無敵,雖然硬扛不是不可以,但那種全方位的擠壓,不是誰都能扛住的,最重要的是,他的權柄能力作用範圍實在太廣了,太霸道了。

只要是身處陽光之下,視線範圍之內,就是他權柄能力生效的範圍。

因為這個特點,他也成為了舊時代最具戰略價值的賦能者之一。

但就是這麼一個人。

現在卻猶如被嚇破膽了一般,脖子扭曲,僅剩的一條手臂捂著傷口,蜷縮在地上,喃喃自語。

他的日神呢?

他之前的氣魄呢?

為什麼現在躺在地上,跟條死狗一樣?

還有那‘肉乾’。

這到底經歷了什麼,才會死成這樣?

跟靈魂被吸乾了一樣?

想不通。

完全想不通。

司馬質……不止司馬質,剛轉移過來的所有天策,全都想不通。

他們想過很多可能,甚至連唐語等人被俘虜這個糟糕的可能都想過了。

但眼前這一幕幕,他們真的沒想過。

他們能想到的最好結果是。

這邊擋住了……他們能及時救援,但哪怕是他們設想中最好的結果,唐語和項怡此刻應該也很狼狽。

但兩人狼狽嗎?

唐語的裙子甚至都沒染上一絲汙漬。

她看到眾人,甚至還能像個傻狍子一樣叫喚一聲。

就好像……事情已經解決了一樣。

但開什麼玩笑!

區區三位天策,其中一個還是唐語。

面對吳斌,齊彭,完好無損?

怎麼可能……

但事實就擺在面前。

所有天策都在看著齊彭的頭顱,半瘋的吳斌,地上的肉乾,擺在面前的事實瘋狂強暴著他們的理智,讓他們臉色有些扭曲。

直到。

“陳鹿思。”

姬莘看向唐語,忽然出聲問道:“陳鹿思去哪了?”

其他天策聽到這話,全都轉頭,跟著看向了唐語。

對,陳鹿思。

聽到這個名字。

所有天策終於想起來了,留守的三人中,最重要的一人。

項怡和唐語安然無恙,那陳鹿思……

“他去天策商貿了。”

唐語聞言立刻回道:“他說那邊可能有變數,去看一眼,馬上回來。”

“……”

那邊可能有變數?

去看……一眼?

救援?

還有空……去救援?????

現場的天策聞言,臉色更加扭曲了。

同一時間,冒出了同一個想法——你不會想告訴我們,他還有空去救援吧?

這時。

項怡補充道:“估計是去救援了。”

所有天策:“…………”

姬莘沉默片刻,然後問出了所有天策最關心的事:“明白了,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麼?”

“……”

項怡沒有急著回答,而且回頭看了眼備受打擾的審判長,然後跟唐語交流一句,直接往外走去,並關上了門。

法庭的門關上。

隔絕了內外。

項怡站在門前,然後將自己所知的情報,跟姬莘說了一下。

從得知這邊只有三個天策,吳斌帶著一批舊時代高階賦能者想要強行進入法庭旁聽說起。

一直說到陳鹿思一個擋在門外,接著赫卡忒出現在法庭,最後被釘死在門上。

而這期間。

她背對著的法庭門,上面的刀痕和血跡依舊殘留著,就像是佐證,配合著項怡,述說著剛剛法庭發生的一幕幕。

陳鹿思突然出現,出場即提著半死不活的吳斌。

而後,他一刀破開異境,將聖棺騎士赫卡忒釘死在了門上,接著又將她那混入崑崙神系的權柄能力源典也釘死在了門上……

“……”

“……”

項怡講故事的天賦並不強,這會如果唐語來說,估計會更加抑揚頓挫,更加精彩一點。

但是。

哪怕是項怡沒有多少抑揚頓挫的語氣,也足以讓所有天策沉默,目瞪口呆了。

“你是說,還不止齊彭和吳斌……不對,你是說,釘死源典?”

司馬質舌頭有些打結,一時之間,甚至不知道該問什麼了。

因為他想問的事,實在太多了。

“剛剛我說的都是真的,我至今也不敢相信,但那確實都是我親眼所見,所以不用再確認了,哪怕你確認一百遍,我也只能點頭。”

項怡搖了搖頭,直接堵住了司馬質後續所有的問題。

“……”

“……”

沉默。

死寂。

所有人一時之間,都失言了……他們轉移過來,完全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個結果。

“除了吳斌和齊彭……其他人呢?”

姬莘勉強算是其中最冷靜的一個。

她雙手搭在自己修長圓潤的秀腿上,微微用力:“這裡只有吳斌和齊彭。”

“不知道。”

項怡聞言沉默片刻:“我剛剛說了,陳鹿思只讓我和唐語保證公訴順利進行,事實上……”

說到這。

她微微側頭,看向了不遠處齊彭的頭顱:“我這會也跟你們一樣,第一次看到齊彭,在這之前,我甚至不知道齊彭也來了,外面的情況我也不知道,只聽陳鹿思說解決了,他要去天策商貿看一下情況。

而他剛離開不久,你們就來了。”

“哈!!!!?”

司馬質和許茲驟然拔高音調:“也就是說你們什麼事都沒幹!?而他一個人擋住了……”

“嗯。”

項怡點了點頭,直接打斷道:“對。”

“……”

“……”

“……”

再度沉默。

死寂。

這一刻,對於在場的天策來說,這個訊息的衝擊力,絲毫不亞於……夏鉞擋住了整個崑崙神系。

整整八個舊時代高階賦能者啊!能活到現在的舊時代高階賦能者啊!

而其中還不缺吳斌,齊彭這樣的存在……

他一個人……一個人全擋下來了!?

“項怡繼續留在這吧,我們去看看外面的情況。”

最終。

還是姬莘率先出聲。

單黎聞言,直接推著姬莘,往外面走去。

項怡點了點頭,然後深吸口氣,這才轉身重新回到了法庭。

顯然,她並不像表現得那麼冷靜。

她受到的衝擊,看來一點也不小。

而另一邊。

看著姬莘和單黎的背影,滿臉絡腮鬍的向載立刻跟了上去。

而司馬質、許茲兩人對視一眼,也趕緊跟了上去。

對。

外面。

這裡只有吳斌和齊彭,其他舊時代高階賦能者的狀態還不得而知,可能不是一對八那麼誇張,而且外面的天策府普通成員的傷亡……

念頭至此。

兩人都不約而同加快了腳步。

他們不像赫卡忒,對於法院內部的構造還是很熟悉的,很快就找到了出口。

推開門。

刺眼的陽光映入眼簾,他們的出現,立刻吸引了外面所有人的注意力。

接著……包括姬莘在內,所有天策都發現,外面所有天策府中堅成員,還有警備軍成員,都看了過來。

這一剎那。

沒有一個人是看向別處的,甚至正在搬運屍體的警備成員都猛地停下了動作。

而他們的目光……稱得上狂熱。

無數的目光,數不清的目光。

設想中的傷亡慘重並沒有發生,雖然外面確實一片狼藉,受傷的成員也不少。

但絕大多數成員都安然無恙。

不過。

所有天策,這一刻都顧不上這些了。

因為無數目光聚焦在他們身上,如此密集的目光,全都狂熱地盯著他們。

……這實在太過於震撼了,哪怕他們是天策,也感到寒毛直豎。

這到底……發生了什麼?

好在。

這種狀況沒有持續太久,在發現陳鹿思並不在其中後,很多人都收回了目光。

接著越來越多人收回了目光

很快,看向這邊的人就沒有多少了。

但這狀況沒讓天策們放鬆,反倒讓他們更加緊繃了。

因為隨著天策府的成員和警備軍移開目光。

他們終於看到了其他……幾位舊時代高階賦能者了。

斷頭的,掏心的,被雷劈的……

他們被警備軍抬到了一起,整整齊齊……

“……”

“……”

這震撼的一幕,瞬間讓姬莘身後的所有天策,呼吸再次停滯。

真的……一個人,解決了所有舊時代高階賦能者。

我的天……

這時。

一人拾級而上,快步來到了姬莘面前。

正是警備軍李徵,他剛上來,便詢問道:“你們那邊也解決了陳鹿思呢?他現在在哪?”

“嗯。”

姬莘聞言微微抬頭,應了一聲:“至於陳鹿思……唐語和項怡說他去天策商貿了,馬上回來。”

“明白了。”

李徵聽到陳鹿思去天策商貿了,立刻舒了口氣。

姬莘看到他的神態,沉默片刻,然後輕聲詢問道:“所以……這邊到底發生了什麼?”

“……”

李徵聞言,緩緩回頭看了眼,然後臉上竟然也浮現出了些許狂熱之色,接著直接將剛剛發生的一切,複述了一遍。

雖然他的講述依舊沒什麼技巧。

但他是親身經歷者,而且軍人出身的他,說得足夠詳細。

從吳懋挑釁開始,到陳鹿被拉入異境,再到陳鹿思破開異境出來,衝入法庭……

事無鉅細。

當聽到陳鹿思在所有人都被日神權柄壓得抬不起頭來時,突然破開異境出現,直接將吳冰提起來,問這個雜種在得意什麼時。

那滿臉絡腮鬍的向載天策輕輕顫抖了一下,然後緊咬牙關,微微低下了頭。

似乎格外激動。

而其他天策則看向此刻在場的天策府成員以及警備軍,陷入了沉默。

此刻他們的心情。

很難形容。

如果真要形容,那還是那兩個字——震撼!

這一刻。

他們終於知道,剛剛的目光是怎麼回事了。

然後,他們竟然也不約而同想到了一個詞——鐵血。

因為哪怕是夏鉞……

也沒有那麼誇張。

他是強,而且很強,但大多數成員,並沒有親眼目睹過他出手。

怪不得啊。

怪不得這些天策府成員……

所有天策想到這,沒有繼續想下去,而是沉默著,消化著眼前的一切。

因為他們轉移之前……是真的沒想過,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面對這樣的局面。

李徵說完後,告辭離去了。

而姬莘聽完,同樣沉默了許久。

直到,單黎輕輕捏了捏她的肩膀,她才回過神來,微微側頭,交代道:“先去幫忙收尾吧,這時候別站在這裡。”

向載聞言,第一個離開,往下走去。

而其他天策深深吸了口氣,也跟著往下走去。

姬莘目送他們離開,然後微微低頭,抬起手,輕輕咬了咬自己纖細白皙的手指。

這是她糾結的標誌。

單黎安靜站在一旁,看到這一幕,忽然輕聲道:“姬莘……別鑽牛角尖,陳鹿思不是會對伱不利的人。”

姬莘聞言一怔,然後緩緩抬頭,面無表情道:“我在你眼中就是這樣的人?面對這樣的局面,第一時間就是想著陳鹿思會對我不利?”

單黎微微一怔:“那你在想什麼?”

“……”

姬莘沉默了會,然後面無表情地說出了讓人目瞪口呆的話:“我在想怎麼讓你輔助我,怎麼強迫他接受我帶上你,怎麼給他下藥。”

“……”

單黎再度一怔,然後察覺到這是自己曾經逗她的話,冷豔臉龐浮現出些許紅暈,輕輕瞪了姬莘一眼。

冰冷氣質彷彿在一瞬間消融了。

“白痴!說實話!到底在想什麼?”

“在想天策府終於度過難關了,這裡的訊息傳出去後,那些看衰天策府提起公訴的人會作何感想?那位教皇陛下,聽到這裡發生的事,會作何感想?接下來會做些什麼,我需要做些什麼,還有……”

說到這。

姬莘頓了頓,然後慢慢放下手,忽然回眸一笑,明豔動人道:“他好厲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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