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話題再怎麼跑偏,最後也會迴歸到戰場上來,忘了時間的華無緣等人抬頭一看,卿墨言和戰士早就拋棄他們換了個地方砍怪了。性子有些咋咋呼呼的法師揮舞著法杖跑過來,又被異族嚇了回去。

華無緣揮劍攔下試圖從後面夾攻卿墨言的另一隻異族怪,這行雲流水的舉動倒是讓戰士高看了一眼。而早就習慣了跟華無緣配合的卿墨言毫無反應,兩人打著打著就變成了隔著一段距離的背靠背姿勢。

一旁的幾人看著,總覺得相比華無緣和卿墨言這一手,前幾天卿墨言和他們的配合粗糙不少。當事人的華無緣笑眯眯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另一位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對著異族們招招狠絕,從不手下留情的模樣,讓以法師為首想問什麼的都閉了嘴。

本就應該衝在拉怪的戰士現在來來回回,看著這兩個絞肉機,只能加快了拉怪的進度。卿墨言有了華無緣作為配合,便毫無後顧之憂的開始飆傷害,帶動著別人一起加速,讓整個小隊的效率飛速提高。

等卿墨言叫停,讓大家休息的時候,法師他們才回過神來,發覺各自的藍幾乎都快見底了。不過下降最嚴重的還是體力,他們毫不懷疑卿墨言剛剛是在壓榨他們的極限,萬一過了警戒線樂子就大了。

不過還有一個問題,卿墨言和華無緣作為動作最大的二人,體力下降的應當比他們還快才對,怎麼一個兩個看起來都沒什麼不同?懷抱著這個疑問的其他人偷偷看他們,但都不敢直接對二人問出來。

“墨言還好嗎?體力要見底了吧。”華無緣在小窗偷偷跟卿墨言發訊息,這也是剛剛卿墨言不在意這人一來就被圍起來,甚至還有些驚歎的原因。

“無妨。”卿墨言對此已經習慣了,當年無論是照影師父,還是竊影都有額外鍛鍊他的耐力和體力,所以卿墨言的體力數值其實一直比普通玩家要高一些,但這個體力條不是本人又看不到。如果說體力算是具體數值,那耐力就是隱藏數值了,它在面板上沒有顯示,但又確確實實是一種存在的設定。

卿墨言的體力因為經常透支訓練,所以比那些正常玩家高,而同時被訓練提高的耐力,則拉長了卿墨言真正意義上的警戒線。別人的體力條紅了,那就累的不行快動不了了,而卿墨言的體力條紅了,卻還能再堅持動作一段時間,只要不成絲就還能拼。

對於自己的與眾不同這點卿墨言還是知道的,不過華無緣和他的情況差不多,所以他也並沒有多少掩飾。事實上許多厲害玩家都知道極限是可以突破,數值是可以鍛鍊提升的,不過他們都沒有卿墨言的誇張,畢竟他們師父可沒像照影和竊影那麼狠的。

雖然在訓練時總覺得很累,然而卿墨言本身因為性格原因過分的能吃苦,望著驚鴻師父的背影,壓抑自己努力變強,這也是卿墨言繼續下去的動力。

這方面照影看的明明白白,他還專門在寫給竊影的信裡提過,讓對方不用顧及自己和驚鴻,用力磨練卿墨言就對了。驚鴻對於卿墨言,就像是吊在驢子面前的那根胡蘿蔔,能讓他努力跑動著前進。

事實也證明了照影的正確,卿墨言如今的成就他功不可沒,雖然換一個人可能早就堅持不下去了。說到底無論是驚鴻照影,還是竊影,甚至卿墨言本身都對他為何會對驚鴻產生那種深厚的感情很說不明白,唯一能確定的是,卿墨言想得到驚鴻的誇獎。

而因為自身原因還在養傷,以至於沒太多心力教導卿墨言的驚鴻本人,也不是一個會對自己收下的徒弟吝嗇誇獎的人。哪怕卿墨言看他的眼神就像是要將他供起來,哪怕驚鴻實際上並沒有和他多說過幾句話,總之卿墨言就是各方面都不明情況的將自己徹底吊在了驚鴻門前,而且遇上了一個好人。

早就打定主意,等養好傷就好好教導卿墨言的驚鴻無疑是個負責任的師父,只是他的身體不允許他勉強自己。照影在驚鴻完全痊癒之前,是不會同意驚鴻做耗費心力的事情的,卿墨言對此很是理解。

華無緣雖然沒見過卿墨言的兩位師父,但他見過故意現身的竊影,透過這一位,他對那兩個從沒見過的NPC有了一些印象,但程度上也只可能是一些。

幾乎什麼都原因分享的卿墨言,只對相關自己的驚鴻師父的事情上相當吝嗇,哪怕是照影他都會說上幾句。從各方面確認了卿墨言對那位師父的在意程度,華無緣便明白了自己好奇時應該避開那位了。

“差不多應該休息夠了,走吧?”華無緣托腮,坐在閉目養神的卿墨言身旁,整個沒骨頭一樣半靠在人身上,而被靠著的卿墨言則一動不動安穩極了。

有肩寬人高的華無緣湊近了做對比,卿墨言的身形便顯得單薄多了。這一發現另人驚奇,法師比劃來比劃去,第一次感覺已經組隊一段時間的劍客竟然比自己看著還瘦弱,非要說的話,就有點小白臉。

卿墨言看到了法師眼中的驚奇,然而他本人沒什麼感想,畢竟最開始的時候,卿墨言就是把自己喜歡的元素捏在了一起。如果不是如今悟道讓他長期保持面無表情,卿墨言不自覺笑一笑的話,法師恐怕不會覺得他是小白臉,而是男狐狸精什麼的了。

說實在的,相比另一個擁有真狐耳狐尾的狐族獸人卿墨色賬號,卿墨言的臉更類似古時就被口口相傳的所謂狐狸精。但因為氣質問題,華無緣作為經常在他身邊轉悠的那一個,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

很難說卿墨言的心中有沒有挫敗感,但一想到驚鴻的身影,想必最後也會從很在意變的不在意。

華無緣和別人說話時,自然注意不到身旁卿墨言心中的千迴百轉,更別提這人經常一整天一整天的下來一句話都不說,好似一個惜字如金的假啞巴。

體力恢復滿值的眾人已經開始手癢癢了,卿墨言看他們都是躍躍欲試的模樣,自然也站了起來,其實華無緣和他才是這群人裡最累,也是動作最多的那兩個。但是體力問題不是這麼算的,平日也沒人對這種事情進行研究,所以也沒人會在意雙方之間有什麼不對,就算感覺他倆有些遊刃有餘,也會想畢竟是近戰嘛,肯定會和遠端治療他們不一樣。

在前線基本上就是打打殺殺,有系統計算數目,當然是比有可能多說的玩家本人準確多了。卿墨言最多瞧著時間,畢竟遊戲上普通的休息就只是恢復體力,而人本就是需要在精神上也有足夠休息的。

每天的白天晚上都是輪班倒,這裡基本上白天想上的晚上報名,晚上想上的白天報名,想多留當然可以,但少了是不行的。卿墨言一行人每次都會多留兩三個小時,這才從這片被隔離的區域離開。

因為有了華無緣的加入,一行人的收穫雖然又分出去了一份兒,可總體算來比平常要多,以至於囊中羞澀的法師和牧師對華無緣有些依依不捨。這場景落在不明真相人的眼中,恐怕是會以為華無緣這邊同時勾搭上了同隊的一男一女,身邊還有正宮?

卿墨言發覺了四周看熱鬧和異樣的目光,果斷後退遠離華無緣那三個,變成只有一個的第三波人。

作為中心人物的華無緣自然感覺到了卿墨言不正常的舉動,但他大概也明白髮生了什麼。誰讓他莫名的感覺背後發涼呢?飛快又果斷的加了好友,華無緣拉著卿墨言風馳電掣一般迅速離開現場。

兩人闖出了隱隱有圍成一圈跡象的人群,華無緣自然是沒有看到,因為他那一系列動作太利落,法師和牧師露出了目瞪口呆的表情的。盡收眼底的卿墨言挑了挑眉,難得對現狀起了一些興趣,可惜沒等他深想,華無緣就一把將他拉上了馬。

莫名其妙就坐到華無緣身前的卿墨言這次是真的徹底面無表情了,他能感覺到那些原本離開的視線又落到了自己身上,甚至因為華無緣的舉動感覺更加刺人了一些。發覺已經無力迴天的卿墨言乾脆閉上雙眼,不去看讓自己糟心的一幕,讓圍觀的人看著就是更加冷漠,一時間都開始心疼卿墨言。

“……他倆是這個關係?”合上自己的下巴,牧師結結巴巴指著絕塵而去的兩人,表情扭曲中有些莫名的興奮,而隊友們則是終於察覺到周圍快圍起來的人群,後知後覺糾結的發現了華無緣跑路的原因。

“說起來卿墨言他現實到底是男的女的?”戰士回過神來,看著隊友們有些好奇的問道。

“不知道,他沒說過。”沒感覺的法師搖搖頭。

“他那個身手也不可能是女性吧?”沒什麼存在感的輔助默默舉手,能聽出來是個男孩子的聲音。

“女性厲害的也不少啊,他又沒說過,你怎麼就知道了?”牧師反而不耐煩的瞪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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