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時間先將那位手持獵槍的劫匪困在車中的原因。
沒有想到的是,蔣晨竟然也有。
“走!”
宋文鏡一腳踢開阻擋他的劫匪,拉著奔跑過來的顧謹言,同時衝著楊勇喊道。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既然無法匹敵,那就認慫,趕緊的逃跑為妙。
如果對方沒有手槍,宋文鏡自認為憑著他與楊勇的身手,拿下這幫人絲毫不在話下。
可如今不同,君子不立危牆之下,現在的他,沒有必要跟他們拼命。
“砰!”
槍聲再次響起,卻是蔣晨朝著後跟上的楊勇打出了第二槍。
此時的宋文鏡拉著顧謹言已經奔出去十多米的距離,而楊勇則是在後方跟隨。
知道對方有槍,楊勇哪裡敢直溜溜的奔跑。
於是一直弓著身,s形的逃竄。
也幸好他有先見之明,要不然這二槍還真不好說。
“他媽的,給我追!”
蔣晨暴跳如雷,衝著還能動彈的幾人,大聲的吼叫著。
夜色茫茫,連方向都分不清,又到哪裡去找逃脫的數人。
不要說蔣晨,在奔跑的過程中,連宋文鏡與楊勇都失去了聯絡,根本不知道對方跑到了哪裡。
也幸好宋文鏡一直拉著顧謹言,才不至於連他們二人也相互走失。
此時的顧謹言一言不發,痴痴的跟著宋文鏡,就連路上摔了好幾個跟頭,都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就像被嚇傻了一樣。
半個小時後,兩人莫名其妙的走到了田地裡。
而在眼前,則是一條廢棄的河塘以及一間四處漏風的茅草屋。
天色昏沉,連月亮都躲在了雲後,不見蹤影。
“謹言姐,我們先在這避避吧。
人生地不熟的,再這樣走下去,也不知道走到哪裡!”
宋文鏡推開茅草屋的破門,拉著顧謹言的小手走了進去。
茅草屋內,一股潮溼的氣息瀰漫開來,宋文鏡和顧謹言蜷縮在一角,寒冷的空氣如同針尖般刺入他們的身體。
原本披在身上的大衣,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掉落。
顧謹言抱住自己的雙臂,咬了咬嘴唇,望著宋文鏡道:“你覺得他們會不會追來?”
宋文鏡微微皺眉,凝視著茅草屋內簡陋的一切,思索片刻後回答道:“我們已經逃出劫匪的掌控,這麼黑的天,他們根本不知道我們跑向何方。
現在最重要的是保持冷靜,等天亮後,我們再想辦法.”
顧謹言點點頭,她的眼眶有些溼潤,但她卻努力壓抑住眼淚。
她明白,現在不是哭泣的時候,他們必須盡力保持頭腦清醒,尋找生存的希望。
宋文鏡環顧四周,發現屋子的一側牆壁上有一扇破舊的窗戶。
他走過去,小心翼翼地開啟窗戶,外面是漆黑的夜晚,沒有一絲星光。
顧謹言靠近窗戶,望著黑暗中模糊的景象,再回想今天所發生的一切,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彷徨,哭泣了起來。
宋文鏡凝視著黑暗中的虛無,只是拍了拍她的後背,並沒有說什麼。
他知道,現在的顧謹言需要發洩一下之前的情緒。
哭出來,哭出來就會好些。
一盞茶的功夫過去,顧謹言終於止住了哭泣,擦了擦眼淚,靜靜的站在那邊,仰望著黑漆的天空。
寒風凜冽,她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朝後退了幾步,並將破舊的窗戶關上。
宋文鏡取出打火機,點了一根菸,並且照了照。
這個時候,宋文鏡才發現顧謹言的大衣已經不見,裡面只穿著一件毛衣。
他趕緊將自己的大衣脫下,披在了顧謹言的身上。
而他頓時也感覺到了那股寒冷徹骨。
早就無法忍耐那份寒冷的顧謹言,不知道是該拒絕還是接受。
她清楚的感受到那份寒意難以忍受,可接受這份好意,也就意味著宋文鏡將替她承受這份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