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志明原本是當地小有名氣的古玩商,可這兩年不自愛的染上了賭癮。

漸漸地,家財散盡,古玩店鋪也成了一個空殼,外面更是欠下一堆的賭債,老婆孩子也是離他而去。

一個人從大富大貴,一下子變成一貧如洗,這種落差根本難以忍受。

於是也就產生了一種壞的念頭。

正巧顧謹言參與組織這次長安的古玩展銷會,而馬志明與顧瀾山曾經做過幾次買賣,與顧謹言也算是相熟。

於是就利用這樣的身份,將顧謹言騙了出來。

原本就想著敲詐一筆資金,沒有想到顧謹言竟然將宋文鏡也帶了過來,這讓馬志明喜出望外。

從去年到如今,宋文鏡的名聲可謂異軍突起,如果能夠將他也帶來,那麼馬志明的發財夢自然也就可以實現。

於是,他就聯絡上了曾經認識的蔣晨,而蔣晨此人本就是劣跡斑斑,多次進入班房。

聽到有如此好事,當即就欣然答應下來。

兩人一合計,也就有了今天這場局。

就在蔣晨看到顧謹言進院子之時,他那色心就已經開始氾濫。

如今已經制伏了兩人,他當然就想著直接將顧謹言就地正法。

哪怕是馬志明勸解也不行。

他們屬於合作關係,可這些小弟都是他蔣晨帶來的,真要說這邊誰是老大,他馬志明只能低頭。

見蔣晨還是不肯,馬志明突然想起一事,直接說道:“剛才來的時候,他們還有兩個夥計跟著。

後來其中一個夥計拉肚子,就先下車.”

馬志明將來時的狀況跟蔣晨分說清楚,意思很明白,萬一那兩個小子再找到這邊來,事情就比較麻煩。

“你他媽的也不早說.”

蔣晨衝著馬志明就是一陣懟,“他們認識這個地方嗎?”

馬志明最主要的想法就是打消蔣晨此時的色心,他不希望因為蔣晨個人問題,而影響他的計劃。

況且他並不認為兩個夥計真能找到這邊來,城中村這麼大,他們又豈能知道具體在哪裡。

“放心吧,我沒有告訴他們具體的位置,他們應該還在原地等我們。

因此,我覺得還是先辦事,然後我們再轉移到另外一個地方。

這樣也穩妥一些.”

馬志明建議道。

蔣晨點了點,答應了下來。

他覺得馬志明說得有道理,大不了再忍幾天,就憑這丫頭,還不能逃出他的五指山。

見蔣晨終於認可,馬志明趕緊的走到已經嚇得瑟瑟發抖的顧謹言面前,低聲說道:“顧小姐,我那位兄弟有些飢渴,我可是好不容易將他勸住。

怎麼樣,你是不是也該配合我們一下?要不然……,呵呵呵,你懂的.”

顧謹言強裝鎮定,可顫抖的雙腿還是出賣了她的慌張。

從小到大,一直都是溫室中成長,哪裡遇到過如此的場面。

她顫巍巍的說道:“馬志明,你直說,需要多少錢才肯放了我們。

只要你不傷害我們,我爺爺會去籌集資金.”

在抓到顧謹言、宋文鏡之前,馬志明可是大概的預估過他們的身家,因此與蔣晨商議後,決定開價一千萬。

可如今聽顧謹言的語氣,他頓時覺得可以要價更多。

人心不足蛇吞象,馬志明伸出了三根手指,對著顧謹言、宋文鏡晃了晃,“兩人,三千萬!”

“切!”

宋文鏡嗤笑一聲,“馬志明,三千萬,是不是獅子大開口了啊!你覺得我的身家值得了這麼多嗎?也不拿你那個豬腦袋想想!”

“你給我閉嘴.”

馬志明上前一腳,正踹在了宋文鏡的肚子上。

“哈啦啦……”宋文鏡的身後正是桌子,這一腳踢來,他無法躲閃,直接被撞到了桌上。

於是桌子打翻,桌面上的茶碗、水壺頓時全部打碎在地。

而宋文鏡同樣沒能倖免,“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看到宋文鏡遭受如此對待,顧謹言心如刀割。

她想起之前在車上,宋文鏡故意戳她的大腿,想要提醒她注意。

而她卻誤會宋文鏡,以為他行為不軌。

在之前,更是多次想要會回去,可就因為她顧謹言決定,宋文鏡才跟了過去。

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所造成。

如果不是她,宋文鏡還好好的在賓館待著,繼續做他的宋專家。

可如今,卻變成了別人手中的羔羊。

“住手!”

顧謹言疾聲喊道,“馬志明,三千萬就三千萬,我答應你。

但你不能再傷害文鏡.”

“好!”

馬志明一拍大腿,高興的喊了一聲,“顧小姐果然爽快。

你來告訴我,我該如何拿到這三千萬?”

三千萬,又不是草紙。

在國內,想要一下子捧出三千萬的資金的人,很少很少。

就拿顧家的“瀾山雅苑”來說,讓他們湊出幾百萬還有可能。

更多的話,同樣湊不出,哪怕它號稱京城最大的古玩店。

因為正常的古玩店,資金都壓在了各種古玩上。

就如同宋文鏡,當初他可是花費數千萬買下了大批的和田玉籽料。

要不然,他擁有的建築公司也沒有必要去貸款運營。

可馬志明與顧家相熟,知道顧謹言的父親顧深在港島是做大生意的。

別人有可能三千萬拿不出,可顧深肯定能夠想到辦法。

顧謹言攏了攏散落的秀髮,面色蒼白,“你給我個電話,我給父親打過去。

到明天銀行上班之後,你把你的賬號給他,讓他給你安排.”

城郊之外,再加上此時已經快到九點,哪裡來的電話能打。

除非趕到城裡,去那種公共電話亭打電話。

他們可不想讓這顧謹言二人接觸到其他的人,以免發生意外之事。

煮熟的鴨子可不能飛掉。

馬志明再次蔣晨拉到一邊商量。

“你覺得如何?”

“沒有問題,你不是已經請人幫忙在東南亞開設了新的賬戶嗎?明天一早,讓他父親把錢打過去就行.”

“我是說,我們現在就帶顧謹言出去打電話,還是說明天早上再說.”

“現在就去辦,三千萬籌集起來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嗯,確實如此。

三千萬不是小數目,即使是富豪,籌集也需要時間.”

“唯一擔心的是,他父親會不會報警?”

“嘿嘿,無需擔心。

只要恐嚇一下,就說如果敢報警,就把他女兒賣到國外的窯子裡去,保證他不敢輕舉妄動.”

“那事不宜遲,現在就走。

你不是說他們還有兩個夥計在等他們嗎?我們打完電話,就換了地方落腳.”

兩人商議完畢,就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帶著宋文鏡二人到離市區不遠的地方打電話。

狡兔三窟,他做這件事之前,他們一共安排了兩個落腳點。

而隨著他們的離去,這裡也將廢棄,沒有人再能夠找到他們。

此時的宋文鏡低著頭,蹲在角落一言不發,顯得無比的落魄。

“文鏡,對不起,是我害了你。

要是聽信了你的話,我們也不至於落到這般下場。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顧謹言眼淚止不住的流下,同時內心更是無比懊悔。

宋文鏡依然低著頭,蹲在角落,沒有回話。

彷彿正在生著顧謹言的氣。

看到宋文鏡如此,顧謹言更是悲痛不已。

他以為宋文鏡真的記恨著她。

而事實上,此時的宋文鏡正專心致志的用一塊鋒利的瓷片偷偷的、奮力的割著手上的繩索,哪裡還有功夫搭理顧謹言。

就在剛剛,宋文鏡故意激怒馬志明,讓他踢了一腳,而他順勢倒在了桌上。

宋文鏡早就看到桌上的茶碗以及水壺,心中早有定計。

而馬志明的動作,也恰好幫了他的忙。

就在他們說話之間,繩索已經割了一半。

在給他數分鐘的時間,就可以完全的撐開。

手上沒有了束縛,只要再出其不意的打倒那位拿著獵槍的匪徒,那時候事情也就回轉的餘地。

如果是他單獨一人,宋文鏡自信,有這個能力單獨脫險。

可如果再加上一個顧謹言,就顯得有些麻煩。

也不知道此時的楊勇是不是已經跟了上來,如果有他在的話,事情就好辦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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