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時間去跟他說明情況。
這其實倒是宋文鏡冤枉了潘玉祥。
此事本身就發生在昨天傍晚,等潘玉祥處理完事件,安撫完在場的人員,又去醫院看望傷員。
直到晚上將近十一點才從醫院出來。
原本想著今早過去找宋文鏡溝通此事,卻沒有想到一早那幫人又過來鬧事。
宋文鏡坐在辦公桌前,稍作思考,就拿起了電話,打了出去。
“喂?鄭書記,我宋文鏡!”
沒錯,宋文鏡找的正是鄭強。
自園區管委會成立之後,為了加強園區的治安管理,楊正清特意將市局刑偵支隊的鄭強調到園區擔任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局長之職。
鄭強可謂是宋文鏡的老朋友,兩人打交道已經有五六年之久,因此說話也就無需那些客套。
“鄭書記,昨天我們工地上的事情不知道你還有聽說?你們局裡是什麼個態度?”
“文鏡,你先不要發火,具體的情況我剛剛弄清楚.”
電話那頭的鄭強顯然得知了真相,所以才趕緊的安撫住宋文鏡的情緒。
宋文鏡自然也不是衝著鄭強發火,只不過管委會要求的工期嚴格,今年必須完工。
並且這條道路涉及到多家投資企業的建設,由不得宋文鏡不重視。
如今已經七月份,如果老是有人過去找茬鬧事,這工作也就沒有辦法繼續開展。
到時候管委會以及投資廠商可不會聽你的各種解釋,這樣一來,最終損失的還是萬邦路橋公司。
“鄭書記,難道這當中還有什麼隱情不成?”
宋文鏡疑惑的問道。
鄭強如今的職務乃是園區管委會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長,是十一位常委之一,自然也就知道得更多一些。
原來,當初在徵地過程中,曾經就發生過一些糾紛。
當地村民對於政府徵收土地的價格並不是很滿意,即使多次協調溝通,總歸還有一些人感覺損害自己的利益。
數個村的這些人聯合在一起,已經多次到政府討要說法未果,於是乾脆就到工地上來鬧事。
而為首之人正是原先小湯村的村委會主任的兒子湯建華。
此人開設了一家公司,專門經營黃沙、石子、混凝土等建築材料。
原本以為園區大開發,他作為本地村民會因此收益。
可事實上,那些建築公司都有自己的供貨渠道,對於湯建華經營的那種門市部並不感興趣。
湯建華的小公司本身規模就不大,價格上自然不及那些大公司有優勢。
原先做做各村村民的生意倒也生活得不錯,可現在看到這麼多工程在建,卻與他無關,他又怎麼可能不眼紅。
於是,他就暗地裡串聯部分村民,多次去省裡市裡上訪。
市裡倒是協調過多次,可最終也不可能滿足所有的要求,總有人會因此利益受損。
於是,也就有了昨天的鬧事,並打砸了萬邦路橋公司的多倆機械裝置,釀成了事故。
聽完鄭強的解釋,宋文鏡也有些頭疼。
從自身的角度來說,宋文鏡當然是希望政府快速出擊,將那些鬧事者繩之於法,以保障他的工期如期完成。
可從群眾、村民的角度來說,確實有些人在利益受損,他們沒有得到解決,自然也就容易受人蠱惑。
像湯建華這種人,就因為眼紅別人的生意比他好,就暗地裡聯合、組織他人鬧事,宋文鏡覺得這種人就不能縱容,要不然對方只會變本加厲。
“鄭書記,那湯建華總這樣鬧下去,終究不是個事兒,你們就沒有打算採取一定的行動?”
宋文鏡再次詢問道。
涉及到群體事件,政府的態度一向是比較謹慎,這一點,宋文鏡能夠理解。
可如果沒有雷霆手段,繼續如此下去,他們這些建築公司也很為難。
那些人員住院治傷要不要花錢?那些機械裝置被砸,要不要維修?這些損失又有誰來承擔呢?電話那一頭的鄭強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說道:“文鏡,我也不瞞你,我們已經在制定計劃、收集證據,尤其是針對為首者,我們肯定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覆.”
宋文鏡並不想與普通村民去計較這些,他自身就是從窮苦人家出生,知道他們的難處。
如今這個時代,政府在徵地過程中,肯定存在著一定的缺失,這必然會影響到很多的村民利益。
因此,大家去找政府討要說法,並沒有什麼過錯。
他也希望政府有關部門能夠好好解決這些問題,給大部分村民一個滿意的答覆。
可他終究只是一個建築商人,即使與政府部門很多人都打過交道、有過來往,可也不可能去影響人家的決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