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還是老規矩,這幅《早春圖》您先留著欣賞,等下週我再過來取。如何?”

宋文鏡將卷軸再次捲起,並用布包好,遞了過去。

“哈哈……”張文遠大笑道,“孺子可教,沒有問題,等你下週再過來。星彤,去把那西瓜切了,給你文鏡哥吃上一塊,涼快涼快!”

切西瓜當然沒有問題,可讓張星彤切給宋文鏡吃,她才不樂意呢。

正當她還在磨蹭的時候,宋文鏡卻主動的站了起來,“老爺子,星彤難得來一次,我來切,你們都歇會兒。”

說完,就徑直走向水池,將西瓜從水中撈起,準備拿到案板上去切。

“哼,算你識相。”張星彤腦袋一歪,眼睛斜向了旁邊。

張文遠看到孫女如此表情,無奈的搖搖頭。算了,這是兩個年輕人之間的過節,他也懶得管了,只要不打起來就行。當然,以宋文鏡脾性肯定會讓著小丫頭,這一點他還是看的很準的。

此時,宋文鏡也已經切好了西瓜,並用竹簍子裝好,端了上來。然後分別拿出一塊遞給了爺孫倆。

張星彤也不客氣,順勢接了過來。

“老爺子,今天過來還有件事,想麻煩你一下。”

宋文鏡給自己也挑了一塊西瓜,坐了下來,同時也準備將今天要做的第二件事跟張文遠說說。

“你說!”張文遠接過西瓜,啃了一口,同時直截了當的說道。

“今天早上還在跟師傅討論,目前我手上文徵明、沈周、仇英的作品都有了,可一直沒有聽說過哪裡有唐寅的字畫。您見多識廣,不知道還能打探到什麼訊息?如果有可能的話,我還是想收集到。”

“唐寅的字畫?”張文遠放下了西瓜,同時開始思索。

“二十幾年前倒是聽人說過,可當時的環境也不允許我去細問,這麼長時間下來,倒是沒有記憶了。我得好好想想才行!”張文遠拍拍自己的腦袋,有點想不起來。

二十多年前,也就是六十年代末,確實有些遙遠。更何況那個時候連吃都吃不飽,誰還有心思考慮其他啊!

“沒關係,老爺子,我也就是有這樣的念想。如果確實沒有什麼訊息,那就算了,以後再找機會就是。”宋文鏡略感失望的說道。

“嗯哼……”一旁只顧著吃西瓜的張星彤這個時候卻抬頭說了一句,“我知道哪裡有唐寅的作品!”

“啊?”張文遠與宋文鏡同時驚訝的叫出聲來。

“丫頭,快跟爺爺說說,你從哪裡得到了這個訊息?”張文遠迫不及待的說道。

而宋文鏡也是巴巴的看著張星彤,一臉渴望的神情。

“哼……”小丫頭並沒有馬上告知答案,而是賣起了關子。

“嘿嘿……”宋文鏡趕緊的露出憨厚的笑容,同時說道,“星彤,還在生我氣呢,這樣,只要你告知我唐寅作品的下落,你可以跟我提任何的條件,只要我能做到的。怎麼樣?”

一聽這話,張星彤頓時來了興趣,臉上也露出久違的笑容,“真的,這可是你說的,我要是讓學狗叫,你也得學哦,可不許耍賴。”

果然還是沒有長大的小女孩,第一時間想到的竟然是讓宋文鏡學狗叫。這對於宋文鏡來說有何難度?

“汪汪汪…….”宋文鏡當即就叫了起來。

“夠不夠,不夠我再叫兩聲。”宋文鏡當即厚著臉皮說道。

房屋內就他們三人,學兩聲狗叫有什麼大不了的。又不是哪個仇家故意侮辱,那他還真開不了口。只是張文遠頑皮的孫女,以他與張文遠的關係,這點小事算個球。

“啊。你耍賴,我只是說假如,並沒有讓你現在就學狗叫。不行,你還差我一件事,等我想到了,你就要做到。”張星彤氣呼呼的說道。

宋文鏡與張文遠相視一笑,“行,沒有問題,等你想到了,我肯定滿足你的要求。好了,現在該告訴我們到底什麼個情況了?”

這時,張星彤看著兩位急切的心情,也就不再繼續胡鬧,而是告知了他們實情。

原來,張星彤在學校有個高中同學,一直以來都很喜歡張星彤。在一次聊天當中,就炫耀的跟她說了,他父親收藏了一幅唐寅的畫作。沒事的時候,就喜歡拿出來觀摩。

對於這些東西,張星彤並不是很感興趣。只不過唐寅的名頭很大,她也知道一些,所以才隨口問了問。

只不過她同學畢竟也只是個高中生,自身也不懂字畫,只是單純的為了在喜歡的女孩面前出出風頭。至於那幅唐寅的字畫,是真是假,甚至是怎麼樣的一幅字畫,張星彤也沒有辦法說出一個所以然來。

聽完張星彤所說,宋文鏡略顯失望。不過終究是有了一個線索,只要有線索就有下手的機會,這種情況,宋文鏡哪裡肯放過。

“星彤,要不你回頭讓你同學幫忙問問他父親,就說如果是真品的話,我想買下來,條件大家可以談。”宋文鏡渴望的看著面前的漂亮的女孩,同時說道。

“好吧,不過至少也要等到下個月我們開學才行了。暑假期間,我可沒有打算去找他,那傢伙有點煩人的。”張星彤略作思考,終於還是答應了下來。

能夠有如此答覆,宋文鏡已經是相當滿足。至於最終結果如何,這誰都無法預測,只能等見到字畫再說。

兩件事都已經談完,宋文鏡也起身告辭。

第二天一早,宋文鏡依然來到了商少華家中學藝。卻沒有想到十點多鐘,張文遠帶著孫女過來拜訪。

“咦,你怎麼在這?”張星彤好奇的詢問道。

宋文鏡摸了摸鼻子,說道:“你爺爺沒有告訴你我在這邊跟著師傅學手藝嗎?”

“哦!”張星彤抬手捂著嘴巴,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以前好像說過,可惜我忘記這事了。”

兩位老人家此時已經進房間欣賞商少華最近的作品,客廳裡只留下二人。

“宋文鏡,聽我爺爺昨天說,你也有一個玉墜,跟我的玉墜還是同一材質,都是商爺爺雕刻的?”張星彤突然想起一事,於是好奇的問道。

小姑娘好奇心還挺重。宋文鏡倒也沒有吝嗇,而是直接從脖子上摘下一直掛著的玉墜遞了過去。

“當時師傅雕刻的時候,我就在旁邊。你那塊是佛像,我這塊是觀音。”

聽到宋文鏡如此說,張星彤也從她那宛如天鵝般的長頸之上,摘下了屬於自己的那塊玉墜,兩相比較。

可惜,從沒有學過這方面知識的張星彤,除了看出兩塊玉墜所刻畫的人物不同之外,也無法瞧出其他的美來。只好將宋文鏡的那塊又還了回去。

宋文鏡拿起放大鏡遞了過去,讓他在仔細瞧瞧底部。

“呀!”張星彤開心的笑了起來,“竟然還有星彤兩個字這麼小,藏在這個位置,我竟然都不知道。快給我看看,你那塊是不是也有你的名字?”

說完,一把抓過宋文鏡手中的玉墜,再次觀察了起來。

果然,同樣在底部位置發現了“文鏡”二字。同時在另外一個角落更是有一個小小的“商”字。正是商少華自己做的獨有的標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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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微雕技術,可以在一根頭髮絲上刻字。”宋文鏡解釋道。

如果在看到玉墜之前,張星彤肯定不會相信宋文鏡的鬼話。可如今事實就在眼前,這讓她頓時來了興趣。

於是宋文鏡就給他講解起所謂的微雕技術的起源、歷程,以及如今所能達到的成就。

“你跟著商爺爺學了多久,你也能做到嗎?”張星彤好奇的問道。

“我早呢,現在只是打打基礎,不出意外的話,明年下半年就可以學習微雕技術了。”宋文鏡略微憧憬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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