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廣陵說出自己的看法。
在不單單是杜廣陵，古往今來商人重利，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情。
商人骨子裡面便看重利益，算計。
這樣的人豈可教學？
聽著杜廣陵的話韓聞章卻笑著搖頭。
“非也，我覺得商人亦可成為我大靖肱骨，商人也是人，並無區別！”韓聞章堅持自己的看法。
在韓聞章看來，商人也是大靖的百姓，只要想要學，就不應該排斥。
“糊塗！”
杜廣陵沒想到韓聞章竟然變得如此冥頑不靈。
“韓老，您莫不是得到了什麼商人的好處吧？”高文恭質疑韓聞章，覺得韓聞章如此替商人著想，這必然是有什麼不可控告人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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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也！”
韓聞章也沒有多做解釋，只有兩個字。
“罷了，先不說這個，我且問你創立國子監之後是否要舉辦恩科啊？”鍾海川盯著韓聞章。
韓聞章點了點頭。
“鍾老明鑑，我確實是有這樣的想法，唯有如此才能讓這天下讀書人都有出路！”
韓聞章堅定地回答道。
他相信他選擇的這一條路一定是通往光明的道路。
“天下讀書人？難道現在的舉薦制度就不好嗎？”
鍾海川反問。
“難道說我們五姓望族舉薦的人不好嗎？”鍾海川眯起眼睛，語氣也變得凌厲起來，似乎是在問責韓聞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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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韓聞章是在說他們五姓望族舉薦的人不好。
“鍾老誤會了，五姓望族舉薦之人我從未說過不好！”
韓聞章否認鍾海川的話。
“那不就對了嗎？既然沒有不好，為何還要恩科取仕，我覺得這舉薦的制度就很不錯了！”
聽到韓聞章此言，鍾海川笑著說道。
言下之意很明顯是要讓韓聞章放棄什麼所謂的恩科取仕。
覺得這就是在胡鬧。
“我覺得恩科取仕的制度是最好的！”韓聞章反駁道。
“這不是繞回來了嗎？”鍾海川覺得韓聞章這是在狡辯。
韓聞章搖頭否認“不是繞回來，舉薦制度雖然不錯，但是存在弊端，學子唯有經過舉薦才能入仕途，做官員，那麼那些沒有得到舉薦的人怎麼辦啊？”
韓聞章問在場幾人。
可曾有人想過這些問題。
“這有什麼好考慮的，沒有得到舉薦這就說明他們技不如人，沒有什麼好可惜的。”高文恭擺手，覺得韓聞章這就是庸人自擾。
古往今來優勝劣汰。
沒有得到機會，這隻能說明你不如人家。
“非也！”
韓聞章擺手。
“舉薦制度之下有些人確實是有才學，但有些人並非依靠才學而是背景，身份，地位，甚至你覺得看得順眼便可舉薦此人，這邊有失公正了！”
韓聞章緩慢開口道。
舉薦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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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聞章從不相信這裡面是公平的。
人家看你順眼，你就可以得到舉薦的機會，這是習以為常的事情了。
想要公平那就是大家統一考試，憑藉自己的能力去比較高低。
“韓老你這句話是在質疑我五姓望族的舉薦之中有偏袒？”秦明之順著韓聞章的話反問一句。
“是與不是，幾位心中清楚。”
韓聞章沒有否認，這一次選擇直接硬剛。
自己不過是沒有挑明罷了。
相信大家都很清楚，這裡面的事情，五姓望族也沒有什麼所謂絕對公平，為什麼五姓望族選擇出來的官員會對五姓望族死心塌地，忠心高於朝廷，還不是你們舉薦的時候有私心啊。
“你？”
秦明之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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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聞章此言已經算是隱晦地反駁了他們。
“那你的科舉考試就公平？”
鍾海川質問。
“我不能說絕對的公平，但至少比舉薦要公平，因為這裡沒有背景，沒有身份，沒有所謂的眼緣，你單純的憑藉自己的才學來比較高低！”
韓聞章非常自信，他相信恩科考試將會改變很多人的命運。
“先不說恩科取仕和舉薦制度，你固然說這舉薦制度存在問題，但傳承千百年，這舉薦之地也未出現什麼問題！”
高文恭覺得他們可以看看過往。
說誰不會，他們要拿出實踐來證明對錯。
“舉薦制度在我看來便是結黨營私之根本，你舉薦一個人，此人便是你的人，這就是利益交換，結黨營私，放眼過往，天下大亂哪一個不是因為結黨營私導致的？”
韓聞章嚴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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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韓聞章看來這天下大亂的根本就是這個所謂的舉薦制度。
“韓聞章你這是在說我五姓望族有結黨營私的嫌疑嗎？”謝淵聽到這句話也變得嚴肅起來。
韓聞章說的這句話可就危險了。
“我並非這個意思！”
韓聞章擺手，自己只說是舉薦制度的問題，沒有說五姓望族結黨營私。
“那你是什麼意思啊？”
“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
韓聞章面對質疑不慌不忙地回答。
“行了！”
鍾海川緩緩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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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老我問你，聽聞你國子監有女子？”
“是！”
韓聞章點頭，這一點自己不需要去懷疑。
“不管你創立國子監的初衷是什麼，國子監乃是學子之地，豈能有女子，而且還是教學，這不是離經叛道嗎？”
鍾海川覺得女子教學，這是一種羞辱。
“這怎麼能算是離經叛道啊？”韓聞章覺得如果這件事情都看成是離經叛道，未免有些偏激。
“古往今來，男尊女卑，其有女子教學的道理啊？這不是陰盛陽衰嗎？難道韓老想要禮樂崩壞，乾坤倒轉？”
杜廣陵咄咄逼人。
他們就是要讓韓聞章在這裡認錯。
“言過了，女子為何不能教學？女子之中也有才女，難道幾位不知道蔡文姬，李清照？”韓聞章給幾人舉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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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蔡文姬和李清照他們，在我看來國子監讓一個女子來教學，就是在忤逆綱常！”杜廣陵此時沒有和韓聞章繼續爭論的意思。
“那您的意思是？”
“讓她們離開！”
杜廣陵說出自己的要求，要讓那兩個異邦女子離開國子監。
“抱歉！她們兩位乃是我國子監的老師，不能離開！”韓聞章果斷回絕，李今安的話出現在韓聞章的腦海中。
當時韓聞章也曾如同杜廣陵一般的質疑。
但是在聽了李今安的話之後，韓聞章明白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