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拿出三江之盟的商人被章鑑說得沒有了脾氣。
章鑑說得沒錯。
大靖有權利對自己的官員進行調查，他們這些商人管不著。
“章鑑你以為你這樣本官就怕了你不成？”
包庭霖卻絲毫不慌，他始終覺得自己可以毫髮無傷，因為他明白趙無忌一定會救自己。
“包大人你也不要太得意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做過的事情你不想承認那是不可能的，錦衣衛能力你我都很清楚！”
章鑑望著包庭霖像是在提醒。
包庭霖沉默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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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庭霖你說從他們手中收購糧食，南宋現在自己都從其他皇朝收購糧食，他們那裡還有糧食給你？”
“這個就不勞煩大人操心了！”
這位胖乎乎的商人瞥了一眼苗晉卿，彷彿高人一等一般。
在他們的眼裡大靖的官員就是不如他們。
“你？”
苗晉卿被這位說得啞口無言。
“全部帶走！”
章鑑這個時候下令。
“你想要做什麼？”
“你不要把大靖的容忍當作是畏懼，你真的以為我不敢對你們怎麼樣嗎？就算是殺了你們，南宋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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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鑑緩緩抬手，他就是看不慣這得寸進尺，趾高氣揚的樣子。
隨著章鑑的抬手，錦衣衛已經開始彎弓搭箭。
“你要殺了我們？”
“也不是不可能，你們是被山匪截殺，我大靖會給你們報仇的。”章鑑給出了理由，沒錯，就是這樣的理由。
南宋商人來到大靖做生意，被劫匪殺了，他們大靖殺了劫匪為他們報仇。
“你你？”
在面對章鑑的話，這位感覺到章鑑好像是並沒有開玩笑，而是真的要殺了他們，頓時緊張起來。
目光不由得掃向了包庭霖。
像是在等候包庭霖接下來的指示。
“章鑑你可知道你這樣做是在草菅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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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如何啊？”
章鑑反問，既然你不講道理，那麼就不要埋怨他也不講道理，他們就看看今日誰能最不講道理。
“我們的糧食就在莊園兩側莊園之中，你們大靖官員內鬥我們不干預，我們現在就帶著糧食離開。”
這個時候有人站出來表態。
大靖官員如何他們管不著，他們要帶著糧食離開。
“哦？”
章鑑看向了這位說話的人。
“去查！”
章鑑立即命人去查糧食。
“糧食是我們的，你們有什麼資格去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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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裡是大靖的疆土！”章鑑給出了答覆，因為在這裡是上京城，在這裡只有大靖的規矩。
很快錦衣衛便調查回來。
“大人查清楚了，是上等糧食，而且上面都還有賑災的印章！”錦衣衛將其中一袋子糧食放在了章鑑面前。
“這如何解釋？”
章鑑質問包庭霖，朝廷賑災的糧食怎麼變成了南宋商人的糧食了。
“這沒有什麼可以解釋的，我從他們手中購買糧食，自然要印上賑災的印章，這難道不對嗎？”
包庭霖笑著說道。
他覺得自己的解釋天衣無縫。
“好！”
章鑑點頭，似乎是早就知道包庭霖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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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帶過來了！”
章鑑隨著一聲令下，錦衣衛帶著人走上來，只見到五六名商人被帶到了包庭霖面前，章鑑指著面前的幾人“包大人可知道他們這幾個人？你可不要告訴我，你不認識這些人，這些人可都是上京城的糧商。”
“這幾天你不是從他們的手中購買了糧食了嗎？”
章鑑提醒包庭霖，像是要讓包庭霖好好地回憶一下，讓包庭霖清楚自己在說什麼事情。
看著面前這幾位糧商，包庭霖的面色凝重起來。
他知道他的狡辯此時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說服力。
“你從他們手中購買了六百多萬兩銀子的糧食，現在又從南宋商人手中購買這麼多的糧食，朝廷好像只給你一千萬兩銀子的賑災，你是從哪裡變出這麼多的錢來的？”
章鑑笑著質問包庭霖，包庭霖真的是不見棺材不死心的人。
“章鑑你？”
包庭霖咬著牙，盯著章鑑，看來今日章鑑是非要把自己給定罪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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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鑑你以為你這樣你就可以贏了我嗎？”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贏了你，但是我知道你身為賑災的官員，不應該貪汙賑災的銀子，謀取私利！”
章鑑沒有回答包庭霖的話，而是說出了自己的選擇。
“銀子和糧食全部都拿走！”
章鑑接著下令。
“什麼？”
“這？”
“這不行啊！”這個時候南宋的商人走了出來，開口阻攔“不行，你們不能這樣做！”這位商人看著章鑑。
“為何不能啊？這糧食已經證明是包庭霖從我們大靖自己的商人手中購買得糧食，為何不能帶走？”
“至於哪些銀子？你們剛剛不是說要賣給我大靖糧食嗎？如此說來這銀子是包大人的銀子，所以這糧食和銀子我都帶走合情合理！”
章鑑以彼之道還之彼身，既然你跟我耍無賴，休怪我也耍無賴了。
聽完章鑑的話，這位南宋糧商頓時傻眼。
這擺明了就是在搶劫啊。
“這銀子是我們的，是你們大靖的官員聯絡我們，說想要把賑災的糧食賣給我們，讓我們帶著錢來到這裡交易！銀子你們不能帶走。”
這位下意識地將所有的事情和盤托出。
聽完這句話，章鑑笑著鼓掌。
“苗大人你可是聽清楚了？”
“清清楚楚，包庭霖貪汙賑災糧食，謀取私利！”苗晉卿滿臉笑容地說道，沒想到這位竟然自己爆出來。
“傻逼！”
你包庭霖看向這位怒狠狠地罵了一句。
沒察覺到章鑑是在嚇唬他們嗎？
他們的身份是南宋商人，有三江之盟的條約在哪裡，章鑑怎麼可能對他們動手，真的是經不住嚇。
這位也是恍然之間反應過來，自己太緊張把事情說了出來。
“這？我？你在詐我？”
這位盯著章鑑，章鑑笑著點點頭“沒錯，不過既然閣下把事情說出來了，也算是坦白從寬，你們帶著銀子離開吧！”
章鑑似乎是沒有要為難的意思。
“我們真的可以離開？”
“當然可以，三江之盟的條約寫得清清楚楚，大靖不能為難南宋商人，只要諸位能遵紀守法，我大靖絕不會為難你們，不過今日這樣的事情，我希望能到此為止！”
章鑑語氣變得和藹，他和這些人之間沒有什麼矛盾，沒必要劍拔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