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可還是難掩內心的緊張。
“黃瑾?”
李今安沒料到黃瑾會突然過來。
“皇上這這這這……您……”宋濂也是緊張得語無倫次,若是被黃瑾看到李今安在這裡,是要出大問題的。
“沒事!一切按照計劃行事,您出獄之後便找朕辭官歸田,朕會安排!”
“臣明白!”
宋濂抱拳行禮。
“自己當心!”
李今安說完立即朝著另一個方向過去。
這一邊。
馬保見到黃瑾忽然來到詔獄,看到的剎那立即大喊一聲乾爹,隨後跪在地上表達對黃瑾的尊敬。
“嗯?”
黃瑾低頭看向馬保。
“你怎麼在這裡啊?”黃瑾帶著疑惑,馬保應該跟著李今安才對,怎麼會出現在詔獄?
馬保嚥了咽口水。
“兒子聽說乾爹自己一直操忙,所以過來看看有沒有什麼地方能幫得上乾爹,希望能給乾爹排憂解難。”
馬保絞盡腦汁,努力地想出一個合理的理由出來。
“你算是有心了。”
面對馬保的話,黃瑾倒也沒啥懷疑,畢竟馬保剛剛被自己認乾兒子,想要表現一下也是可以理解。
“這個兒子應該做的。”
馬保見到黃瑾沒有責備自己的意思,頓時也鬆了一口氣。
可是就在剛鬆一口氣,黃瑾卻接著開口“不過,以後不要自己擅作主張,乾爹需要你幫忙的時候自然會說出來,不需要你幫忙的時候你就收起你的小心思,你現在主要的任務就是伺候好了皇上。”
“北鎮撫司這個詔獄不是你能來的地方,這裡面關押的都是朝廷欽犯,要是出什麼事情,乾爹我也保不住你。”
黃瑾警告馬保以後不要擅自做主。
“是,乾爹教訓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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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保給黃瑾磕頭,黃瑾的話就如同是一柄利刃一般懸在馬保的頭頂。
“起來吧!”
黃瑾讓馬保起身。
“看你是初犯,這件事情就不和你計較了,以後長點記性!”黃瑾瞪了一眼馬保,讓馬保是噤若寒蟬。
“乾爹您來這裡是有什麼事情嗎?兒子陪你!”
馬保擦拭了額頭上的汗珠,急忙上前站到黃瑾身旁聽候差遣。
“不用了,你回去吧,這裡沒有你的事情。”
黃瑾卻沒有讓馬保留下來陪自己的意思,直接讓馬保離開。
回去?
馬保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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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可還在裡面啊,自己離開了,皇上怎麼辦啊?
“怎麼了?”
黃瑾見到馬保愣住,像是沒聽到自己的話一般,立即詢問馬保到底怎麼了。
“啊,沒什麼,兒子只是想要跟著乾爹多學一些東西。”
“這個你不必著急,以後你有的是機會,走吧!”黃瑾督促馬保,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的樣子。
“是!”
馬保知道自己在要求留下來,很有可能會被黃瑾懷疑,無奈之下只能離開。
至於皇上?
自己只能是請求皇上自求多福了。
這一邊李今安聽著黃瑾和馬保的談話越發地緊張起來,馬保離開,這詔獄之中就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馬保離開。
黃瑾帶著人也同樣來到了宋濂的牢房面前。
“宋濂!”
黃瑾喊了一聲。
“這裡面住得如何啊?”
“不錯。”宋濂回答道“雖然看著骯髒,但是乾淨許多!”
“何必這樣委屈自己,我聽說你一直不願意配合?你是在等人救你出去嗎?”黃瑾冷笑,眼睛盯著宋濂“我可以清楚地告訴你,朝堂上下沒有人願意救你。”
黃瑾打擊宋濂的希望,他想要攻破宋濂的心理防線,讓一個人崩潰,先要做的便是讓這個人失去希望,陷入絕望之中。
“公道自在人心!你以為你和趙無忌能隻手遮天不成?”
宋濂沒有被黃瑾的話激怒,也沒有陷入絕望,因為他先見到了李今安,如果沒有見到李今安,黃瑾這句話或許會讓宋濂徹底絕望吧。
“公道?”
黃瑾笑著搖頭。
“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公道,若是有公道,哪裡來的斑斑血跡,哪裡來的冤案,慘案,如果有公道李今安就不可能做皇帝。”
黃瑾毫不避諱地說道。
黃瑾和宋濂爭論起來,李今安躲在牢房拐角處,一個只有容納一個人的拐角,自己和黃瑾他們只有不到一丈的距離。
李今安不敢出聲。
靜靜地聽著。
黃瑾和宋濂爭論了一番,黃瑾也沒有為難宋濂。
反正宋濂在北鎮撫司的詔獄之中,就是他黃瑾手中的玩物。
他要慢慢地折磨宋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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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在精神上折磨宋濂,肉體的折磨讓黃瑾提不起興趣。
他最想要做的就是把那些自詡清官的傢伙一點點地折磨,最後臣服在自己的腳下,這是一件非常有成就感的事情。
對於這樣的事情,黃瑾近乎已經到了變態的程度。
或許是因為生理上的缺陷讓黃瑾迫切地想要在精神上得到滿足。
宋濂就是自己最好的獵物。
他要把宋濂身上的尊嚴一點點地撥開,他要讓宋濂從精神上崩潰。
“以後不要給他吃飯!我看他很有力氣跟我爭論!”黃瑾吩咐身後的錦衣衛,他決定先餓宋濂幾天,等到那個時候自己再過來和宋濂討論公道。
是公道好還是吃飽飯好。
餓肚子是一個不錯的懲罰,人在飢餓的時候會放棄尊嚴,人格,堅持,因為這個時候肉體上的飢餓會壓制精神上的堅持。
黃瑾留下一句帶著錦衣衛準備離開。
眾人相繼離去,李今安微微探出頭,看著眾人離開,李今安深吸一口氣緩步跟了上去,他要跟著黃瑾他們這些人混出詔獄。
不然自己恐怕出不去,一旦皇宮那邊知道皇帝不在皇宮可就完了。
李今安深吸一口氣,低著頭跟在眾人身後。
“快點!”
李今安擔心被認出來,保持著距離,但是很快被人察覺到,一名錦衣衛轉身喊了一句。
李今安心咯噔一下。
“哦!”
李今安急忙加快腳步。
“你……我怎麼沒見過你啊?”這位看了看李今安覺得很陌生,好像不是跟著他們一起進來的。
就在這位接著要說什麼,李今安眼疾手快給對方塞進一錠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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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是李今安以備不時之需的,萬一馬保無法帶著自己進入北鎮撫司,自己還能走賄賂這一條路。
“小人是新來的,剛剛見到黃公威嚴,不敢出面,還請大哥多多照顧小弟!”
見到銀子,這位不再說話。
有錢能使鬼推磨,有錢就好使。
李今安也是長舒一口氣,果然還是多做準備,有備無患啊,自己真的是一個聰明的小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