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華君?”

原本嘈雜的人群因為一個少年的出現安靜了下來。

這就是他擁有的力量。

“春華君選了舞啊……”

“春華君要上場了!”

民眾們露出興奮的神情,但要參戰的修行者們臉色卻都有些蒼白。

“樂戰這真的是……比不得了!”

看到姬嘉樹走上前,考官眼中露出驚喜,“好,那就六號頂上。”

但只有姬嘉樹一個人不夠,按照規則他還需要一個同組上臺的人。

“六號到了,七號呢?七號是誰?”

“七號不管是誰也不敢出來了,”陳子楚將手抱在腦後,哭笑不得地看著這個場面。

“嘉樹倒是無所畏懼,但他頂上後其他人更不敢上了。”

此時考官已經喊到了十號,但圍在場邊其他修行者面面相覷,沒人敢上前。

“真的這麼可怕嗎?”嬴抱月看了一眼手中的號碼牌,她排在二十號開外。

陳子楚和姜元元聞言一怔,包括許義山在內三名南楚少年都同時看向了她。

“我想起來了,”陳子楚頓了頓道,“嘉樹參加上屆初階大典的時候你還沒來南楚,沒看過,怪不得不知道。”

“你參加初階大典的時候嘉樹那小子就已經是考官了,”陳子楚拍了拍嬴抱月的肩膀,“怪不得不明白。”

她其實從沒有見過那個少年認真起來的模樣。

但除了她之外,很多人都看過,即便沒有看過也聽過。

“嘉樹在南楚的時候有個稱號,”陳子楚感嘆道,“叫作六藝通絕。”

嬴抱月一愣,這可不是一般的稱號。

六藝通絕,這說明六藝所有門類都得到了頂級藝者的認可。

“整個南楚得到這個稱號的不過兩人而已,”陳子楚道,“在嘉樹出現前只有一人。”

六藝單一個門類就能讓人耗盡一生,而那些藝者的眼光又素來高,如果不是相當擅長是不能服眾的。

對戰尚且能靠境界壓制,但六藝光有境界可不行。

陳子楚記得小時候第一次在姬嘉樹面前感到絕望,不是在和他鬥劍的時候,而是在和他鬥樂的時候。

考官的聲音一聲大過一聲,已經喊到了第十四號,但卻無一人敢走出來。

“不會就這麼喊到結束吧?”陳子楚笑道,“不過也不是沒有可能,在六藝上果然沒人敢和嘉樹作對……”

然而陳子楚的話還沒說完,人群中忽然起了喧囂。

一個男人靜靜走出了人群。

日光打在他臉上青銅面具上,發出幽幽的光。

李稷走到考官面前,淡淡開口,“我是十五號。”

“好、好,”考官也有些發怔,“十五號頂上,人齊了,可以上場了。”

臺下的人群中有一瞬的寂靜,下一個爆發出巨大的歡聲。

“天吶,春華君遇上了昭華君?!”

“這兩人居然對上了!”

看著在考官身前面對面而立的兩人,整個高臺下簡直就要沸騰了。

“李、李稷?”陳子楚也愣住了,“他也選了樂?”

“怎麼,難道只有春華君能選樂?”之前一直沒插嘴的趙光瞥了他一眼。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有些意外,”陳子楚神情微妙,“他們倆怎麼在這個地方碰上了。”

他本來還以為沒人會上前,至少要拖上一刻鐘。

之前考官喊了那麼多人,並非所有人都放棄了,只是聰明的世家子都躲在後面,不敢觸碰姬嘉樹的鋒芒。

“怎麼,你是覺得我二哥怕春華君麼?”趙光聽出了陳子楚的意思,撇了撇嘴,“我二哥可是天階。”

李稷的確是天階修行者,可在六藝上的傳言少之又少,眾所周知,六藝不是光有境界就行的。

周圍圍觀的民眾們也在竊竊私語。

對於李稷會比什麼眾人雖然好奇,但先上場的人是姬嘉樹,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身邊忽然響起一片驚呼,嬴抱月抬起頭,發現和考官交談完的姬嘉樹居然回到了她身邊。

“嘉樹?忘了什麼東西嗎?”

嬴抱月打量著已經換好衣服的少年。

“我想找你借一樣東西。”姬嘉樹道。

嬴抱月看著他的眼睛,點了點,“好。”

姬嘉樹一愣,沒想到他還沒說什麼她就已經同意,他微微探過身,伸手握住了嬴抱月腰間的劍柄。

陳子楚在一邊張大嘴,這個動作對修行者而言相當危險,嬴抱月對姬嘉樹卻毫無防備,任他握住了自己的劍。

姬嘉樹也有些吃驚,定定心神輕聲開口。

“借劍一用。”

嬴抱月點頭,姬嘉樹唰的一聲拔出了落日劍。

劍鋒在日光下灑落一片清輝。

“我去了。”

嬴抱月接過了他遞來的春雷劍,平靜地點了點頭。

姬嘉樹看著她一如既往的神情,嘴角露出笑意,不等陳子楚等人發問執劍轉身,大步走到了高臺下。

李稷正站在那等著他,目光從嬴抱月等人的身上掠過,李稷率先一步轉身踏上高臺,姬嘉樹上前一步趕上。

看著兩人並肩走上高臺,陳子楚等人還在發愣。

“等等,春華他為什麼一定要用你的劍?春雷劍不能用嗎?”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春雷劍在使用的途中應該會發出雷聲。”嬴抱月指尖從春雷劍的劍鞘上拂過,“雷聲會打斷樂器的節奏,所以使用普通的劍比較好。”

而他們這群人裡,屬她的劍最普通。

“可是……”陳子楚聲音有些猶豫,人群中也有不少修行者在竊竊私語。

可是沒有春雷劍的春華君,真的還是春華君嗎?

看到姬嘉樹拔劍,眾人都已經猜出了他要比的是舞樂。

姬嘉樹和李稷走上高臺,李稷徑直走向了舞臺一側的等待臺,而姬嘉樹則握著劍走進了樂棚。

看著他低聲和樂官交談,並還寫了些什麼,眾人的神情愈發凝重。

要知道樂官們都是訓練有素的,如果不是對樂曲有特殊的要求和改動,是不用說這麼久的。

“春華君這到底是要跳什麼?難道是自己編的曲?”

看著樂官們的神情越來越嚴肅,人群中一片訝然,但就在這片訝然裡,姬嘉樹結束了和樂官的交談。

少年執劍緩緩走到舞臺中央。

他還什麼都沒做,世界卻已然安靜了下來。

雅雀無聲。

唰的一聲,長劍發出輕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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