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毒啊……”嬴抱月聞言微微一怔,“原來個人戰第一輪考這個麼。”

“嗯?”李稷低頭看她,“你原來之前不知道?”

“之前全部的注意都放在了眾人戰上了,”嬴抱月聞言仰頭一笑,隨後微微低下頭感嘆道,“是啊,眾人戰已經結束了啊。”

因為發生了太多的事,總讓嬴抱月有種已經過了很久的感覺。而現在初階大典已經過半,她接下來必須全部專注於個人戰中了。

第一階段已經結束,接下來她需要迎接的,是更激烈的第二階段。

南楚初階大典,個人戰。

“個人戰雖然沒有眾人戰規模那麼大,但更加激烈。”

李稷看著目光微凝的少女,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一般靜靜開口。

個人戰,顧名思義是每個修行者以個人的身份參加的戰鬥。而在這樣的戰鬥中,國家門派親疏的界線全部消失,每個人都是其他人的敵人。

本來年輕修行者就是以擅長單打獨鬥為主,之前的眾人戰中無法發揮全部力量的修行者們壓抑已久,在個人戰中會爆發出極為兇狠的力量。

尤其是在眾人戰沒有取得較好成績的國家,其修行者就指望著靠個人戰翻盤,為了勝利更會無所不用其極。

年輕的修行者往往年輕氣盛,不屑於和其他人合作。一開始就放棄眾人戰將一切都押寶在個人戰,對眾人戰敷衍了事而將力量留到個人戰的人比比皆是。

初階大典,說白了個人的成績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初階大典每一屆個人戰的廝殺,遠比眾人戰要激烈殘酷。

同時,民眾也更愛看一些。可以說修行者之間爭鬥的精髓,就在個人戰之中。

畢竟要知道修行者力量的強大與否,在年輕人眼中,還是要一對一打上一場。

“我之前只知道個人戰最後一輪是兩兩對戰,卻不知道前兩輪是什麼,”嬴抱月看著李稷笑了笑,“原來是考用毒啊。”

而最後一輪的內容也不是她事先了解到的,只因這根本沒有絲毫懸念。無論是什麼形式的爭鬥,修行者之間最後的戰鬥一定是兩兩對戰。

雖然她聽說過個人戰的專案都很激烈,不過她沒想到一開始火藥味就那麼濃。

“毒殺嗎……”嬴抱月苦笑道,“這真不會鬧出人命麼。”

“會。”李稷靜靜看著他,“每一屆都會。”

初階大典是一場殘酷的篩選,其殘酷就在這是一場不斷淘汰的戰鬥,個人戰最後一輪是兩兩對戰,所有修行者挨個進行本極耗費時間,但事實上卻不需要特別長的時間。

只因只有很小一部分人能走到那裡。

哪怕是大部分修行者沒動真格的眾人戰,此時也已經淘汰了近乎半數的修行者了。

“這一輪祭禮結束,哪怕是排名靠前的南楚,都要少掉三分之一的人吧,”李稷看著嬴抱月淡淡道。

而眾人戰中國排在更後的北魏東吳後遼等國,被淘汰的會更多。

雖然屆屆都少人,但今年的局面卻又有些特殊。三強國大概還是第一次在個人戰開始之前就減員如此。

而造成這一切的,李稷低頭看著靠在樹上平靜的閉著眼睛的少女。造成這一切的居然就是他面前這個此時連手都抬不起來的少女。

與三強國相比,這一屆眾人戰減員最少的卻是前秦。前秦會以最多的人數進入個人戰。

不過對個人戰的成績而言倒也沒太大意義,不過是本國的對手會變得更多。

看著靠在樹上的嬴抱月,事實上李稷還是第一次看到會有人在眾人戰中就拼到如此的人,讓人不禁懷疑她是否還有力氣參加之後的個人戰了。

要知道尋常人都是在眾人戰中隱藏實力,在個人戰中才跳出來打其他人一個措手不及。眾人戰中再努力,成績還要分給隊友一半,一般的修行者才不願做這樣的買賣。

修行者本就是一群以自身的強大為唯一目的的冷酷之人。

等到個人戰中各國隱藏實力的修行者會紛紛出現,讓局面變得魚龍混雜。

李稷看著真元耗盡的嬴抱月,想起之前那一場龐大的招神,他腦海中閃過之前在雲夢澤時的模糊記憶,忽然開口問道,“你之前和那位神靈,是不是有什麼別的聯絡?”

嬴抱月聞言一愣,意外地看著李稷。

她和騰蛇之間的關係的確特別,但這一切不是一般人能知道。李稷能猜出這件事……她眯起眼睛,在雲夢澤之時,李稷和趙光的確曾經目睹她和騰蛇的交談。但當時他們是直接接觸神靈,不是剛剛的民眾們那般隔著厚厚的雲層。

而在這種情況下,除了天階的修行者,關於神靈真身的記憶是不會留在其他修行者腦海中的。

但看李稷這模樣,他居然還記得一點?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而就在這時李稷看著微怔的嬴抱月閉了閉眼睛問道,“如果有的話,你本應該有別的方式讓這位神靈前來的吧?為什麼要跳那麼大規模的祭舞付出那麼大代價一定要耗費全身的真元去招神?”

嬴抱月一怔,隨後看著他笑了笑道,“因為這是規則啊。”

規則是修行者要靠祭舞釋放全身的真元去吸引神靈,那麼她就只會使用這一種方式。

規則。

李稷聞言一愣,靜靜看著樹下的少女。

在其他人鑽規則漏洞也要暗算她的時候,她卻堅持著規則和本心。

這世上,怎麼還有這樣的人。

他還想說些什麼,但看著眼前少女靜靜睜開的清澈見底眼睛,他最終什麼都說不出。

她永遠比什麼人都要堅持。

這時嬴抱月看著眼前人的模樣微微一怔,下一刻她忽然開口問道,“你要走了嗎?”

這人還是第一次說了這麼多話。

這個走,並不只是離開此處的意思。

她猜到了。

李稷同樣微微一怔,隨後點了點頭,“嗯,我要回一趟東吳。”

果然是要離開南楚。

嬴抱月看著他,“原來你今日是來和我道別的。”

李稷沉默一瞬,“不是,只是還鞋。”

只是碰巧多說了兩句。

嬴抱月聞言一笑,簡直不知該說些什麼。不過個人戰如此兇險,趙光身為東吳繼子尚且無法脫身,很難想象這對兄弟裡李稷會丟下他一走了之,她看著李稷問道,“什麼時候回來?”

“大概會在最後一輪對戰的時候。”李稷道。

他凝視著樹下的女子淡淡開口,“希望你能活到我回來的時候。”

嬴抱月聞言笑起來,“那時候也許我都成為初階大典的魁首了。”

魁首麼。

她還是一如既往地敢說。

李稷靜靜注視嬴抱月,下一刻重新蹲下身,注視著她的腳,“你回去怎麼辦,你能走嗎?”

嬴抱月聞言一笑。李稷看了她一眼,向她的手臂伸出手去,“還是先站起來試……”

“再接下來的事,這位公子還是別做比較好。”

而就在這時,兩人身邊忽然傳來一個平靜的少年的聲音。

李稷手一頓,看向不遠處。

一個少年從樹後走出,靜靜凝視著他。

正是南楚春華君。

姬嘉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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