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注定是一場特殊而又讓許多人終身難忘的對戰。

就在臺下修行者驚撥出春雷劍的名字,臺上姬嘉樹的劍上騰起實實在在的劍光之時,高臺上少女瞬間被狂暴的風雷壓倒,以劍撐地但身形還是高高飛起,猛地一把撞在外圍的大陣上!

嗡的一聲,大陣發出令人心驚膽戰的蜂鳴,臺下人看得更加心驚膽戰,嬴抱月後背抵在石欄之上,吐出一大口血。

鮮血再一次將她的衣襟染得鮮紅,在月色之下格外醒目。

沒人看不出她在這一擊之下受了重傷。

“春……”

臺下北魏人的隊伍裡,神情凝重地注視著臺上的莫華手臂上忽然傳來壓力,側目只見身邊的孟施眼睛盯著臺上手一把抓緊了他的胳膊。

“孟……師兄,你怎麼了?”

察覺到身邊女子下意識的動作莫華身體有一瞬的僵硬。

然而不管少年是否有什麼遐思,北魏繼子此時全部的心神都在臺上的對戰上。

“他……春華君難道是真想殺了她嗎?”孟施死死盯著臺上撐著劍緩緩抬起頭的少女,胸口起伏氣得快說不出話來。

姬嘉樹剛剛那一劍下手有多重,身為等階六的她看得清清楚楚。

雖然只用了一隻手,但姬嘉樹剛剛那一招卻沒有絲毫留手,甚至可以說是盡了全力。

春雷劍法,賦予了這一代雷法劍名字的劍法。其作為南楚春華君的成名劍法有多強大,根本不用言說。

如果不是剛剛嬴抱月在半空中用自己的劍招抵消了部分力道,姬嘉樹那一劍就足以打斷她的全部肋骨。

可即便骨頭沒斷,那個少女的心肺已經受了重傷。

之前兩人都在臺上好好的說話,孟施從未想過他們真的打起來會這般劍拔弩張。

聽到莫華的問話她還想再說什麼,但看著下一幕孟施驚得說不出話來。

就在嬴抱月抬起頭的瞬間,姬嘉樹又抬起了劍,看上去居然是想趁其身形不穩再來第二劍。

“春華君到底在幹什麼?!”莫華感覺到孟施捏著他手臂的手指有一瞬間的顫抖,因為藥物發生改變的嘶啞聲音因為焦急更為嘶啞,“這樣下去她會死的!”

孟施看著臺上驚險的場景咬緊了牙關。

姬嘉樹是認真的。

然而這麼下去。

那個比她勇敢百倍,孤身一人挑戰這世間世俗的少女會死!

推動這一切的居然是她之前從未想到的人。

“春華君……他不是他的未婚夫嗎?他……他不是……”

他不是……看上去很喜歡她嗎?

孟施在心中嘶吼,

人的真心是這麼靠不住的麼?

難道說男人都是……

莫華看著身邊少女動搖的眼神深吸一口氣,他知道需要在這個時候及時改變孟施的誤會,但有些事,他並不會為了自己的情路來抹黑姬嘉樹。

“孟師兄,這是修行者之間的對戰,不是什麼切磋,也不是什麼友情局,他們兩人都是修行者。”

聽到身邊人的聲音,孟施一怔。

“即便是未婚夫妻,但站在這個臺子上,他們就是修行者,他們各自有各自的驕傲。”

莫華的聲音平靜,雖然臺上的對戰慘烈到讓他見慣骨肉相殘兄弟相殺的鐵石心腸都沒法那麼平靜,但他還是竭力讓他的聲音平靜下來。

因為這才是對臺上兩個真正的修行者的尊敬。

“我敢說,如果姬嘉樹放水,那位前秦公主絕對會更生氣。”

莫華完全相信那個少女會有這種反應。

看著孟施眼神發生了變化,他知道孟施其實也有這樣的驕傲,也懂那個少女的驕傲,只不過剛剛是對那個少女關心而亂了。

說實話莫華看到這一幕心底有些嫉妒,因為性子其實很冷的孟施很罕見地對她妹妹之外的人付出了真心。

但看向臺上那個搖搖晃晃站起來的少女,他又不得不承認,那個少女值得。

咔嚓一聲,姬嘉樹的第二劍已出,尚未站穩的嬴抱月一個翻滾躲開了這一劍,高臺上頓時裂開一道一丈深的裂口。

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

春雷劍,總共七招,招招驚人。

且春雷劍法以中遠距離的攻擊為主,攻擊的強度驚人,同時其劍招變化,更加驚人。

姬嘉樹只用了前面兩劍,就幾乎將那個少女逼入絕境。

臺下的陳子楚因為緊張瞪大眼睛,姬嘉樹的這兩劍算是真正打出他名聲的兩劍,雖然臺上少年沒有喊出其名號,但他都能認得。

這是春雷劍法的第一劍驚蟄和第二劍春分。

姬嘉樹為自己創造的劍法起名起得相當樸素,但它們的威力卻並不樸素。

即便剛剛嬴抱月滾地躲過了能把她一分為二的春分劍法,但僅僅是擦過的劍風已經在她的肩膀上留下了好幾道深入皮肉的擦痕。

高臺上留下新鮮的血跡,陳子楚屏住呼吸。

看著臺上身上再添傷痕的少女他眼中難掩擔憂,心中祈禱著她快點認輸。

而這麼希望的,不止他一人。

春分劍緊臨著驚蟄劍之後,春雷劍法本像是春風一般連續不斷的劍法,姬嘉樹面對還沒能爬起來的少女本可以再補第三劍,但第三劍就是收割性命的劍法,作為修行者這時候也能問上一句。

看著那個少女身上的傷痕,少年眼中閃過一絲不為人所見的情緒,最後隱藏在屬於修行者眸光之中,姬嘉樹閉了閉眼睛看向地上的嬴抱月,“你已經閃躲到盡頭了,抱月,我問你,你認輸嗎?”

嬴抱月翻過身用劍撐地,支起上半身回頭看向雖然已經讓她流血,但劍上卻未曾見一絲血跡的少年,輕聲開口,“你覺得可能嗎?”

他知道不太可能。

姬嘉樹深吸一口氣,眼前閃過無數畫面。

這個少女是絕不會認輸絕不會放棄的人。

在這漫長的初階大典中,她從未放棄,死都不會。

他真是,遇上了什麼人啊。

“你知道,我不能放水,不能手下留情。”姬嘉樹將左手死死背在身後,看著面前的少女說道。

“我知道,”僅僅是短暫的間歇,嬴抱月已然爬了起來。她看向姬嘉樹笑了笑,“對戰場上,各憑本事。雖然是在這樣的形勢下,但能和你痛痛快快地打上一場,我很開心。”

她說,她很開心。

姬嘉樹定定看著面前的少女,耳邊傳來他手中劍的蜂鳴。

不知為何,他的劍也很高興。

明明他們的等階並不平等,但他的劍也的確感受到了勢均力敵的高手對戰帶來的酣暢淋漓。

而在剛剛的過招中,他心底那種古怪的感受也越來越深。

看著兩劍之後依然能夠站起的少女,想起剛剛他的劍法既針對她也被她躲過的感受,姬嘉樹閉上了眼睛。

下一刻,臺上起驚雷。

而看著那不同尋常的雷法的顏色,臺下的陳子楚瞳孔微縮,失聲出口。

“七玦?”

為什麼?

看著眼前的電光,陳子楚心中只有這一個想法。

臺下傳來其他修行者疑惑的聲音,陳子楚看著姬嘉樹手中的劍心神俱震。

很少有其他修行者認識這一招劍法,因為這一招姬嘉樹在與修行者的對戰中從未使用過,他也只是在國師府見過姬嘉樹練習而已。

這一招劍法,名為七玦。

而它,正是春雷劍法從未在世人面前的第七劍。

姬嘉樹之所以之前前從未用過這個劍法,陳子楚曾聽說是因為這招劍法是他和他父親為了一位特殊的對手準備的。

只為一人而準備的一劍。

陳子楚難以抑制心中的驚懼。

為什麼,姬嘉樹現在會使用這最後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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