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上會戰臺外圍大陣的修行者在空中軟軟地滑下,看著那個倒在血泊中的修行者,沒有人立即上去救他,考官站在一邊反而在數秒。

三息之後,那個修行者還是一動不動,確認那人沒有再站起來的跡象,高臺上響起結束的鐘聲。

“本場結束!”考官高聲宣佈道。

既然對手已經重傷倒地,唯一還站在場上的修行者自然成了贏家。

有醫官抬著擔架登上會戰臺,重傷見血的那名修行者很快被抬下,有專門的醫棚會負責救治。而一邊候著的稷下學宮的下人們則提著水桶上臺,熟練地擦去了臺上的血跡。

熟練得,讓人毛骨悚然。

即便隔著厚厚的陣法,空氣中還是瀰漫著濃郁的血腥味。

讓臺下候場的修行者臉色無比蒼白。

“居然第一場就這麼慘烈,”高臺上姜元元皺起眉頭,“我記得我們當年可沒這麼可怖的出血量啊。”

修行者之間的對戰見血不稀奇,但開場就這麼血灑半邊天未免太不吉利了。

“那是因為我們那一屆,”姬嘉樹淡淡開口,“更多人的擅長殺人不見血。”

姜元元生生打了個寒戰。

“你能別說的那麼嚇人麼?”

姬嘉樹看他一眼,“我只是說了事實。”

正因為知道他說的是事實,姜元元后背才泛起真切的寒意。

真正的修行者高手,殺人是不見血的。

天階修行者,哪怕只是看了一眼,都能讓普通的修行者筋脈寸斷。

“剛剛那個抬下去的修行者的情況怎麼樣?”姜元元靜靜問道。

“斷了三根肋骨,七處筋脈,”姬嘉樹平靜道,“但性命應該無憂。”

修行者沒那麼容易死。

“那倒也還好,”姜元元深吸了一口氣,“後面恐怕還有更慘烈的。”

“不管怎麼說,這頭已經開了,”他看向第二場的選手已經上場的高臺,“哪怕真有人死了,這場戰爭還是要進行下去。”

畢竟這就是初階大典。

而就在姜元元說出這句話之時,會戰臺上的鐘聲再一次被敲響。

正如姜元元所說,不管前一場戰鬥有多激烈,這場殘酷的試煉都會如滾滾波濤般進行下去。

因為第一輪和第二輪對戰的人數多,時間緊張,對戰的節奏極快。

為了不讓自己的命運最後淪為被抽籤所決定,每一個修行者下手都極重,出手就是殺招。只求施展出自己的畢生所學,在最短時間內幹掉對手。

圍觀的民眾們也從一開始的一驚一乍,再到見血也沒人尖叫。而世家所在的包廂裡,大部分貴人們也很安靜,只因大部分有頭有臉的世家子都在第一輪輪空隊伍裡,這一輪只要看熱鬧就好。

但也並不是所有世家子都那麼幸運,在第一輪對戰進行到第三十場時,那個男人的名字終於被叫到了。

但在那個男人被叫到之前,考官先叫到一人的名字就引起了民眾們的激動。

“南楚,洪北斗!”

聽到這個名字,嬴抱月抬起頭。因為不光是民眾興奮,這也是一個她也知道的名字。

雖然她沒見過真人。

被考官叫到名字走出人群的少年生得五大三粗,神情倨傲,看上去就像一頭驕傲的小牛犢。

嬴抱月知道他的名字,是因為這位也是稷下學宮有名望的弟子。在她加入水院後,許義山曾向她科普過上四宮其他排名靠前的弟子,這位名字十分霸氣能給人留下印象的洪北斗就在其中。

而端看他的身材和風格,也不難猜出這位是哪個院的。

“稷下學宮雷院洪北斗,向諸位討教!”

小山一樣壯碩的少年咚的一聲跳上會戰臺,連汗青石所作的高臺彷彿都抖了三抖。

“沒想到居然是這位……說起來他沒有輪空啊……”

“第一輪居然碰上雷院的二把手,我倒要看看哪個修行者這麼倒黴……”

“武力夫在稷下之宴上受傷後,這位在雷院也是穩坐交椅了……”

武力夫。

聽到這個名字,嬴抱月耳朵動了動。

武力夫正是曾經在稷下之宴上登場,後敗給火院弟子王良才的雷院弟子。雖然敗退,但那個少年的雷法劍給她留下過深刻印象。

武力夫在雷院排第三,這位洪北斗排第二,由此可見這個少年不光是名字霸氣,而是有足夠的實力如此倨傲。

和出身北魏的武力夫不同,這位洪北斗是位不折不扣的南楚人,而以南楚人的身體條件練成如此健碩的模樣可不簡單。

看著高臺上極有分量感的少年,臺下其他修行者都縮了縮脖子。

誰都不想抽到和他對戰。

雷法暴烈,洪北斗身體強度又極高,這一場打下來,真的是非死即傷,幾條命都不夠用。

然而就在人們還在猜到底是哪位修行者如此倒黴之時,考官報出的名字卻讓人們頓時轉而開始同情洪北斗。

“對手為,北魏,賀蘭承!”

看著從人群走出神情平靜的少年,眾人齊齊倒吸一口寒氣。

“對了,差點忘了還有他沒輪空呢!”高臺上姜元元一拍大腿,“這兩人運氣都太不好了吧?”

這兩人單拎一個出來,都擁有參加中階大典的實力。但此時在第一輪遇上,這兩人就必須要殺個你死我活。

畢竟誰輸了,誰就會失去參加中階大典的機會。

可到底誰會贏?

看著賀蘭承走出人群,高臺上原本神情倨傲的洪北斗神情有一瞬的僵硬,圍觀的民眾也議論紛紛。

“這……倒底哪個強啊?”

“誰知道?都是等階六,還都是雷法者……”

“洪北斗的雷法劍倒是見過,可這賀蘭公子的劍就沒見過了……”

“畢竟賀蘭公子是北寒閣的人……”

關於洪北斗和賀蘭承誰強誰弱,因為這兩人境界和門派相仿,只比外部條件反而比不出來。

洪北斗是稷下學宮弟子,南楚的民眾都很熟悉。賀蘭承則是遠在北魏的北寒閣弟子,名號雖然都聽過,但沒人看過他的劍法。

“等等,”這時高臺上的姜元元反應過來,“境界和流派都相同,那這不就是……”

不就是稷下學宮和北寒閣之間的對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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