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大陸三大無人之境之一,海拔最高最為酷寒的山峰,西嶺雪山。

拓跋尋想到這個地方後背都泛起一陣寒意。

後遼雖然多冰原雪山,但西嶺雪山卻與眾不同。這是一座真正的死亡之山,自古以來不知凍死了多少不自量力的修行者。

太祖皇帝嬴帝所創設的修行體系中最為神秘在特定條件下才召開的所有大典的頂點,高階大典,正是在後遼西嶺雪山進行。

之所以高階大典才在西嶺雪山進行,就是因為一般等階的修行者根本上不了西嶺雪山。

自古以來,只有神舞境及以上境界的修行者才能登上西嶺雪山,低於這個境界的修行者上山後就從沒有人再下來過。

只剩下後來人在山上發現的雪山深處的屍骨。

換言之,這些人全凍死在山上了。

而等階五修行者上西嶺雪山也頂多是不會馬上凍死,想要真的能在西嶺雪山上行動自如,至少需要等階四。

修行界裡神舞境是個分水嶺,現存的修行者人數從等階五開始就會斷崖式下跌。等階五基本上都是一方高手,而到了等階四往往都已經是國之重臣。

這樣的等階才能在西嶺雪山上存活,由此可以看出其環境的惡劣。

而在這種情況下,後遼公主跑上了西嶺雪山,和尋死其實沒差別。

二十年前大司命林書白正執掌修行界,那個時候女子還可以修行,後遼公主慕容音也是個天生的修行者,據說當年等階六。

在當時的修行界,這樣的成就可以稱上一聲才貌雙全,但她的水平上西嶺雪山還是死路一條。

眼瞅著公主消失在雪山深處,抓捕的大軍迫於無奈被大雪擋在了山下,畢竟普通兵士上山只可能全軍覆沒。

當時的後遼沒有國師更缺乏高階修行者,連能上山找人的仙官都沒有,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公主上了雪山。

而這時身在貴陽的嬴帝聞得此事勃然大怒。雖然事涉本人婚姻,但慕容音的逃婚一舉顯然挑戰了嬴帝的權威,被一個小女孩如此挑戰,盛怒之下嬴帝選擇直接派了自己的國師過去。

嬴帝下令,讓大司命林書白上西嶺雪山去找人。

這個命令現在看來有些離譜,強大如大司命林書白,趕到後遼也是在一天後,她在西嶺雪山上呆了三天,最終孤身一人下了山。

據林書白所說,她沒有在西嶺雪山上找到慕容音。

嬴帝不相信不死心地讓其他大仙官去找,也的確是沒找到,曾經的第一美人,如今卻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以慕容音當年的境界,不少人都相信她應該是凍死在了山上。

畢竟等階六的修行者在那座山上一刻鐘也活不了,而大司命趕到都是在一天後了,那公主想必連屍骨都凍硬了,西嶺雪山有許多雪溝,恐怕是掉到了溝壑深處被雪掩埋才找不到屍體。

但無論如何,當年的北方第一美人慕容音,最終再也沒有出現在世間。

雖然是他們出生前就消失了的女人,但此時聽拓跋尋回憶起那段往事,王竹升臉上還是露出了嘆惋的神情。

不管什麼時候聽,後遼公主慕容音的故事都讓人唏噓不已。

“那昭華君,真的是後遼公主的兒子?”他忍不住問道。

“昭華?”拓跋尋聞言一愣,隨後大笑起來,“那只是個玩笑,慕容音死的時候連婚都沒成,哪裡來的兒子?”

況且東吳昭華君的母親自然是東吳人,之所以人們會將他和那個傳說中的美人聯絡起來,委實是因為他生的太好看,人們已經想不出他為什麼會這麼好看的原因,才將這個理由加上。

王竹升聞言恍然地點頭,卻只見拓跋尋腳下越走越快,“好了,說閒話耽誤了不少時間,我們趕緊走吧。”

短暫的放鬆結束,王竹升認命地繼續拼命往前跑,簡直不用看其他地方,因為有人會帶領他,他抬起頭看向不遠處那個似乎永遠不會停下的背影。

然而世間總有意外。

出乎王竹升的意料,就在這時說完話沒走出多遠,走在前面的拓跋尋忽然在大街中央停下了腳步。

“師兄?”王竹升一時不察撞上了他的後背,愕然看向沒有絲毫徵兆突然停下的男人。

這是怎麼了?

大街上人來人往,每個人的臉都瞬間即逝,他沒有察覺到任何不對,這麼多人就算有誰躲在街邊也發現不了。

熙熙攘攘的人流中,拓跋尋靜靜而立。

“真是巧,”而就在這時,一聲笑從男人喉嚨裡瀉出,他緩緩轉向一個方向,含笑著開口,“居然還沒到北寒閣就遇上了你。”

王竹升一怔,順著拓跋尋所面對的方向望去,只看見到無數路邊攤,中間人來人往一時間什麼都看不清。他疑惑地皺起眉頭正準備回頭去問拓跋尋,這時碰巧中間的人走完了。

王竹升這才看見這是個賣簪子的攤子,一個瘦小少年和幾個女子的身影站在攤邊。

南楚民風開放,少年少女出門遊玩乃是常事,王竹升本沒多在意,但就在看清那個瘦小少年的面容之時,他緩緩睜大了眼睛。

“孟……”他愕然開口,看著不遠處那雙冷若冰霜的眼睛改口道,“繼子大人?”

遠處的瘦小少年渾身散發著冷氣,正是他見過一次就留下深刻映象的人。

那位大名鼎鼎的北魏第一位平民繼子。

王竹升沒想到他們還沒到北寒閣,居然在大街上就先撞見了孟施,這也太巧了吧?

孟施的眼神還是一如既往地冰冷,但看著他看向這邊的眼神。王竹升就發現他也發現了他們。

在密密麻麻人群的遮蓋中,他和拓跋尋還都互相發現了對方。

果然強者的世界他不懂。

“嗯,的確巧,”這時注視著停下腳步的拓跋尋,孟詩也淡淡開口道。

她之所以站著沒走,是因為她從一開始就知道躲不過這個人的探查,同時她震驚之餘心中更是疑惑,想搞清楚為什麼這個人會來這裡。

“大哥,這位不是……”這時孟歌也反應過來,看向拓跋尋。

“聽這聲音……是孟小姐?”拓跋尋聞言笑了笑,“也是好久不見了。”

孟歌有些侷促地還禮,這時站在孟歌身邊的李堇娘也看了過去,有些意外地看著拓跋尋眼睛上的白布,“這位公子的眼睛……”

“嗯?是沒聽過的聲音,”拓跋尋看向孟施笑了笑,“幾日沒見,你桃花緣倒是上漲了啊。”

孟施並沒有一起笑,聞言只是冷冷注視著他,下一刻她一字一頓質問道。

“你來這裡做什麼?”

拓跋尋聞言笑了笑,看向孟詩淡淡道,“這是對待師兄的態度麼”

“你又不是我師兄,”孟詩皺眉道。

“那這是對待前輩的態度麼?”

“抱歉,是我失態了,前輩。”孟詩咬牙道歉道。

站在孟詩身後的嬴抱月聞言一怔,既然是前輩那就是說這個陌生男子比等階六孟詩境界還要高?

這意味著這人的境界是……

她微微探出頭打量著那個陌生男子。

“這是……沒見過的等階七修行者的氣息呢。”

正要和孟詩說話的拓跋尋忽然一怔,面向嬴抱月的方向,“你是……”。

嬴抱月走了出來看向他眸光一頓,正在想要不要開口。

這時孟詩忽然一把將嬴抱月扯到了她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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